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贺绮指着两个丫鬟的鼻子骂她们笨手笨脚，一点都不会伺候人。
  云歌还以为看错了，贺绮以前很乖的，当初无辜怀孕，她都觉得是被陷害了。两个丫鬟被打得鼻青脸肿，抱着头躲在角落里，贺绮还直接上脚踹。
  院子里放着一些红色的箱子和新的嫁衣，都要沾上雪了，还不拿进去。云歌还想送点贴己的钱呢，哪知道贺绮这么凶，就算是丫鬟也是有爹娘的。
  “四小姐。”云歌把东西收好，敲了两下门就进去，“大夫人派我来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云歌姐姐，你看看，这个衣服，哪里能穿啊！一点都不漂亮！”贺绮指着嫁衣，做工太次了。
  她在贺府，虽然是穿着普通，但是衣服针线和质地都比这个好，哪里能穿！
  “四小姐，天冷呢，对方就送来一套，要是弄坏了，出嫁的时候可就穿不上了。还是先放进去吧，等你到了夫家，慢慢说。”
  云歌让两个丫鬟帮忙抬进屋去，被打了看着都可怜，估计还不是一两次，还有的旧伤呢。她让两个丫鬟去帮忙，顺便问了下在月莺院的事情。
  原本还以为石榴借题发挥，哪个做丫鬟没有受过主子委屈，两个丫鬟算是手脚麻利的人了，都这样被打。
  “唉！我都不好说说了，你们啊，送人从后门出去后，会好好安排的。”云歌看着她们哭得脸上都花了，府里还没有这样子打下人的主子。宣瑶再生气，也是摔东西，顶多打耳光，可没有这么狠的。
  “云歌姐姐，我们可以去浇水摘花，都不要伺候主子了。我们不敢说出去，怕她不承认还要受罪。”
  两个丫鬟抹着眼泪，云歌看着可怜，从兜里拿了二两，每人分一两，叫她们拿去买点药涂一涂，后天早上就好了。
  “我们不用跟着陪嫁吗？她可是四小姐啊。”
  “不用，其实啊，她是姨娘领养的，你们看啊，府里的人，姨娘都能吃上好的，哪里像月莺院啊。你们不用跟着陪嫁，送到地方就回来，不过得从后门来，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云歌都不想给府里招黑了，直接否认，原本还觉得贺绮可怜，现在一点可怜的影子都没有了，只是觉得她可悲，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别苑待久了，也不知道收敛点。
  当初贺浩天还让她出息家里的赛诗会，现在都没有音讯了，估计都不知道这个女儿嫁了吧。府里的人也在传，贺绮不是贺浩天的亲女儿，不然哪里会这么区别对待，看都不看一眼。
  宣瑶和姨娘说了几句，就回了海棠阁，听云歌说话，就知道这时候派云歌去，贺绮最后一个支持者都觉得无药可救了。
  “这事情不要声张，既然她想强出头，那就看看出头后的下场。你去叫府里的人都听好了，只要后天一过，府里的四小姐，就是个摆设，再也没有这个人。”
  “奴婢明白。”云歌这回是同意的，那两个丫鬟实在太可怜了，脸上的淤青看着都骇人，更别说其他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