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和夏瑜料想的差不了太多。
  在场一共三十四个人，同意他建议的一共十九人，弃权两人，剩下十三个是反对的。
  夏瑜压根没想过能让所有人赞同他的做法，事实上，学术派们能有人反水，就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
  “票数过半。”
  盯了半天门口，仍旧没有等到陈冬青的霍石沉痛道。
  他觉得自己是被骗了，陈冬青压根没有回来的打算。现在这个情况，根本没法收拾。或许夏瑜的计划就要得逞了，他们所有人都将放弃自己的性命，投入进一场梦里！
  “票数过半！”
  与霍石的沉痛截然相反，夏瑜的心情很好：“看来大部分人都同意我的观点，那么从明天起，咱们就试行......”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就在夏瑜打算将这件事板上钉钉的时候，会客厅的全息屏幕上忽然有了变化。
  所有的光和线条都汇聚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等人高的图像。
  不，或许应该说，构成了一个人。
  陈冬青作为光影站在桌上，纵身一跃，从桌上跳了下来。
  “夏瑜，我不同意你的这一做法，你这样做，是在将所有人送上绝路。”
  夏瑜盯着她看了良久，忽然大笑：“你？你能不同意什么？你本人呢？你有本事本人出来和我说！”
  他想明白了里头的关键。
  或许陈冬青本人已经无法出现了。
  这个女疯子，居然把她自己作为研究成果给研究了进去！这些研究学者，果然一个个的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我就是本人。”
  陈冬青神色不变，坐在光影之中，同情地看向他：
  “想毕，你已经知道了我融合系统世界的事情。”
  夏瑜当然知道，是他眼睁睁地看着陈冬青按下决策键，也是她最终实现了他的梦想！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但是，有些事情你恐怕不知道。”
  陈冬青微笑：“现在的系统，你说了不算，因为，它就是我，我就是系统。”
  “你就算是说破天......”
  夏瑜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眼，看着陈冬青半晌没有出声。
  “你？你在说什么？”
  他心里有一个十分离谱的猜测。
  “我说。我就是系统。”陈冬青笑道，“你那么聪明，想必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夏瑜当然明白。
  他和陈冬青斗智斗勇那么多年，对系统不说有十分了解，也有七八分。
  陈冬青压根就没有将现实与系统连接，这个女疯子，她把她自己和系统捆绑在一起了！
  “你......你是有病么？”
  夏瑜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如果陈冬青采取别的办法，他都能应对，可现在，他没了半点胜算。
  他一算不算。
  陈冬青的虚影笑得有些恍惚。
  她道：“此时此刻，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要阻止你么？”
  夏瑜不明白。他也不想想明白：
  “我只是想救活一个人而已，仅此而已！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
  他激动地冲到陈冬青身边，试图抓住她的肩膀，却扑了个空。
  陈冬青只是光影，她不具备实体，夏瑜根本碰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