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出逃
作者:
无期可遇 更新:2021-10-08 11:06 字数:2115
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苏皖夏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原本她就是想着来投靠舒翰墨,谁想到,舒翰墨竟然也是在算计她,苏皖夏失神地走了出去。
郑夫人和她抱有同样的想法,舒翰墨既然能拿到这些影音资料,那么迟早有一天更有利的证据也会被他找出来,搞不好自己谋害老爷子的事也会被捅出来,自己得赶紧跑路了。
两人怀着同样的心思回到了家,但是面临的结果却不同,苏皖夏回到苏家,脸色很难看,她的弟弟迎上来问她,“姐,你怎么了?”
苏皖夏看着弟弟,一阵泪意涌上眼眶,“我要出国,我不能再在这里呆了,帮我订飞机票,最近的一班,我马上就要走。”
弟弟觉得很奇怪,不明白这么久没见,姐姐就一下子憔悴了这么多,扯着她的手臂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姐,怎么这里就呆不得了?”
苏皖夏现在不想解释那么多,她怕再晚了就来不及了,舒余不怎么关注网络,但是报纸电视他还是看的,他很快就会知道这些事情,要是在他知道之前她还没有走成,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下去。
她握紧了弟弟的手臂,“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这么多,总之,你不希望姐姐出事就快点去帮我订,再晚了就走不成了,求你了,姐姐就求你这一件事,还有,一定要保密。”
弟弟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苏皖夏鲜少用这种语气和他讲话,他不由得也慎重起来,这毕竟是他嫡亲的姐姐啊,“好的姐,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办。”
不得不说,苏皖夏这个弟弟还是很靠谱的,没过多久就把一切手续都打点好了,弟弟亲自送她到机场,她急急地赶着去登机,冷不防弟弟在后面喊了她一声,“姐,好好照顾自己。”
苏皖夏眼眶湿润了,她快步走回来,抱了抱自己的弟弟,轻声在他耳边说:“爸妈,就拜托你了。”
直到上了飞机,飞机起飞了,看着地上的建筑一点点地变小,苏皖夏的心才落到了实处,她是真的逃离了那里,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是这里还有一个拖油瓶,苏皖夏透过窗户看了看蓝天,不管怎么样,她想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郑夫人也急匆匆地回到家,她也打算收拾东西跑路,可惜她没有苏皖夏那么幸运,没有一个为她打点好一切的弟弟,相反,她有今天都是拜她这个“弟弟”所赐。
郑夫人忙活着收拾行李收拾了很久,当她全副武装拖着行李箱要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家门口站了一个乞丐。
那个乞丐穿的邋里邋遢的,浑身上下是烂了的伤口,布料也是破破烂烂的。
郑夫人皱了皱眉,正在想,这是富人区,怎么会有乞丐跑到这里来,不应该啊,正当她奇怪的时候,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乞丐抬起头看到她,眼睛里露出惊喜的光芒,大步朝她跑过来,嘴里还大声喊着——“妈”?
直到乞丐走近了,郑夫人捏着鼻子一阵嫌恶,想要绕开乞丐,这个该死的乞丐已经耽误了她的时间了,谁料她往哪边走,乞丐也跟着往哪边移,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去路,还惨兮兮地喊:“妈,我回来了。”
方才隔得远,听得不真切,如今隔得近了,郑夫人才听到这声音有点耳熟,她将信将疑地开口:“子安?”
那乞丐听到郑夫人开口,更加兴奋了,开口时都带了哭腔,“妈,是我,你总算认识我了,我可算是回家了。”
郑夫人更加确定,此刻邋里邋遢的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她那个风流倜傥的儿子了,她赶紧放下手中的行李,一把撩开郑子安乱糟糟的头发,“儿子?真是你啊,妈可想死你了,你说你这么久都到哪儿去了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郑子安捂着肚子,心里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说,但是说出口却只变成了一句,“妈,有吃的吗?我饿死了,我几天都没吃饭了。”
郑夫人这会倒是一点都不嫌脏,直接拉着郑子安的手进了门,大声喊着下人,“有没有人啊,快出来,一个二个都死哪儿去了?少爷饿了,快来给少爷做饭!”
被郑夫人这大嗓门一叫,下人们都出来了,看见郑夫人手里牵着一个乞丐,正疑惑着郑夫人什么时候开始发善心了,却发现这个乞丐正是他们的少爷,郑子安。
下人们的心中充满疑虑,但是在郑家这么多年,他们早就养成了不多听不多看不多问的习惯,谁知道哪句话惹得他们母子不高兴,自己就要遭殃呢,于是都低着头忙着去厨房做饭了。
郑夫人疼惜地拨了拨郑子安的头发,许是太久没洗,头发都结成了一缕一缕的小绺绺,拨都拨不开,郑夫人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儿子,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你怎么成这样了啊,先去楼上洗个澡啊,洗完澡吃完饭再慢慢来跟妈妈说。”
等到郑子安洗完澡吃过饭,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郑子安吃完后,又恢复了从前那副斯文败类的嘴脸,开始向郑夫人讲述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经历。
当初在榕城,他绑架了朱诺想要威胁安雨薇,本是在他看来天衣无缝的计划,可中途偏偏被一个小白脸给打断了,随后他就被送到了舒翰墨那里。
郑子安至今都还记得,舒翰墨看到他时,没错,他确定,舒翰墨是看到他了,舒翰墨没瞎,舒翰墨的眼神中透露着肃杀,偏偏此刻,舒翰墨还笑了,“郑子安,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舅舅吧,都是亲戚,有些事情不好做的太难看,我记得你是gay?那我就满足你的所有‘性’趣好了。”
当时郑子安还没有搞懂舒翰墨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被扔到了一个欢场的男人堆里,没错,舒翰墨让他来做男妓,还是专为男人服务的那种,郑子安是gay不假,但是他也挑人的好不好。
在那里郑子安度过了一段极其屈辱难熬的日子,终于有一天,被他逃了出来,那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县城,郑子安躲躲藏藏,四处打听,沿路乞讨,这才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