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侄儿,好久不见
作者:
招财猫 更新:2021-01-19 19:53 字数:2060
薄纱轻透,好在屋内炉火烧的旺盛,她也不觉得太冷,更何况,世子殿下容颜俊朗,能够在他身下承欢,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她光着脚丫,替陆莫寒斟酒,娇声道:“殿下,王妃娘娘让奴婢教导您房事,有经验了,才能够给世子妃一个舒适的洞房花烛夜。”
她声音娇嫩,若是一般男人听了都会觉得悦耳动听,可唯有陆莫寒只觉得一阵恶心。
元香见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
她抬起纤纤玉手,打算去脱陆莫寒的衣裳,眼神娇媚的望向他,换了别人,恐怕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撩拨。
陆莫寒冷着脸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去告诉王妃,这种事情,我不需要人教。我的身心,只有世子妃一人可以拥有,其他人,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话落,狠狠的甩开她的胳膊,元香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脚踝摔在了桌角处,瞬间红肿了大块,她楚楚可怜的望向陆莫寒道:“世子殿下,奴婢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儿差了,给世子做个通房丫鬟都不配吗?”
元香是端王妃身边的女官,容貌清丽,聪慧伶俐,出身虽然差了些,配给那些小门小户家做正室夫人都是绰绰有余的,给像端王府这样的府侍做个贵妾也是可以的,而且,她从大羽国跟随着端王妃一道陪嫁来的,同样是大羽人,而且,她知道陆莫寒的真实身份。
“不配。”陆莫寒毫不犹豫道。
元香神色黯然的微微闭了一下眼眸,她瘸着腿站起身子,微微福身低头垂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道:“是奴婢痴心妄想了,奴婢会向王妃说明的。”
陆莫寒打开门离开了此处,一股寒风袭来,伴随着他身上的酒香味浓烈的飘进屋内。
元香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双肩,她气愤的将屋内的酒杯掀翻,怒火中烧,她自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连靠近你的资格都没有。”
陆莫寒离开后不久,端王妃见事情好像没有如愿般的发展,她又来到了偏院。
屋内凌乱,地上都是打碎的酒杯碎片,端王妃问道:“元香,这是怎么回事?”
元香瞬间眼泪似珍珠般滑落,委屈道:“王妃,是奴婢不够好,惹的世子爷不悦了。”
听元香这么说,端王妃自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婢女和侄儿她还是了解的,定然是陆莫寒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瞧着她白皙的脚踝还青紫的大片,显然是没打算让她伺候的。
端王妃愤怒道:“我这便去找他说说。这哪家王孙贵胄没有个通房妾侍的,就连季成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都有两个通房一个妾侍呢,他作为世子殿下,怎么可能这一辈子只睡一个女人。”
元香懂事的上前宽慰道:“王妃娘娘,世子爷还年轻,如今又正和世子妃恩爱有加,难免一时接受不了奴婢,兴许,等时间久了,世子爷见到了奴婢好,终有一天,会接受的。”
端王妃看着元香这般懂事,真是乖巧的让人心疼。
可惜出身低了,否则,她倒是希望能够让元香做自己的儿媳妇,成为世子妃。
端王妃觉得,世子妃这样的身份,就该是乖巧懂事,懂得为婆婆分忧,为夫君着想的贤内助,像秦玉儿这种一天到晚只会闯祸的,她是真心瞧不上。
端王府的世子大婚,今夜的星光似乎都格外的灿烂。
皇宫的另一处幽静的关押宗室的屋子内,五皇子季天胤独自坐在屋内喝酒。
他被关到宗人府以后,元帝就病倒了,也一直尚未处死他,只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早已没有了最后的一丝机会。
弑父杀君、逼宫、失手杀死太子、结党营私。
种种罪名,足够他死千次万次了,他现在不过是尚有一丝气息的蝼蚁。
这条命,迟早是要被拿走的。
因着皇宫离端王府离得本就不远,所以外面的鞭炮声,奏乐声,声声入耳,好似在告诉他。
他失败了,他心里的那个女子,嫁给了别人,他没有机会了。
宗人府的烛火昏暗,短短几日,季天胤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光,虽然屋内点燃了烛火,可是他宁愿屋内一直都是黑暗的,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面对光明。
恰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一个谋逆的皇子,母族皆已经倒台,这时候,还有谁会来看他呢?
季天胤打开门,门外站在一位气质充满了贵气的男子,身披狐裘,一身藏蓝色的锦袍,他嘴角弯起一丝笑道:“大侄儿,好久不见。”
季天胤不可置信看向他,这个男人其实不过年长他两岁罢了,是他的小皇叔季尧丞,也是元帝的弟弟,只不过这个小皇叔是先皇宠妃的儿子,先皇去世的时候,他年纪尚小,元帝为了避免他长大以后与他争夺皇位,趁着他年幼时,将他赶到了永州那边,给了他封地,封为了永王。
“小皇叔,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季尧丞淡淡一笑:“怎么,都不请皇叔进去坐坐吗?”
季天胤这才傻愣愣的将他请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秀丽的女子,低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看样子像是贴身伺候的婢女。
季尧丞坐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喝了一口又立即吐了出来,嫌弃道:“这都喝的什么啊,是给人喝的吗?唉,大侄儿,我说你也真是够有能耐的,竟然还敢逼宫谋反,这也就罢了,你亲手杀了太子这算怎么回事?即便是失手的,别说你父皇不会放过你,所有王公大臣,天下悠悠百姓,都不会放过你。”
随即,他还摇了摇头,状似可惜道:“唉,看来这次真是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咯。”
季天胤本就一直很悔恨这件事情,季尧丞一来就撕开他的伤疤,往他伤口上撒盐,他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他背对着季尧丞,沉声道:“小皇叔千里迢迢的从永州过来,就是为了来取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