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那我们明天去阵法看看，又去事发地看看，到时候，你再给我们详细介绍。”
  “好。”
  两个人不再说话。
  一时间，屋子安静下来。
  “国师大人可还有什么事？”杳栎看着牧琰笑嘻嘻的。
  没事赶紧滚。
  “没有了，在下告辞。”牧琰起身告辞。
  “那就不送了”
  “等等。”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杳栎沉下脸。
  朝殊低下头。
  “族长大人还有什么事？”
  走到门口的牧琰背对着朝殊。
  逆光而行，遥不可及。
  “我们，出去说，有一些，私事。”
  “好，走吧。”牧琰跨出门。
  朝殊站起来。
  “他是牧琰？”杳栎眼里意味不明。
  “是。”
  “你不是说对他只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喜欢而已？”
  “我要说的，是钟离南的事。”
  “但愿如此。”
  朝殊跟上。
  走到门口，朝殊顿了一下“我知道现在和他完全不可能，你放心，我，不会。”
  杳栎气冲冲的翻了个白眼。
  不会？
  多少人都这样说。
  可感情，谁又控制得住。
  牧琰，一看就不会和朝殊去凤族。
  而，朝殊，是族长，更不可能留在人族。
  杳栎刚才算是看清了，朝殊，竟然真的喜欢牧琰!
  可是
  爱而不得，多让人心疼。
  她不想朝殊这样。
  但愿，朝殊真的能控制好自己的情感。
  牧琰在一处假山旁停下。
  湖面荷花开的正好。
  明明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在灼灼烈日下，却有了几分妖艳。
  朝殊默默走到牧琰身后。
  看着湖面。
  她记得，那天晚上向牧琰表白时，那湖，和这差不多，时间也差不多，只不过，夜晚，花都闭了，不见芳华。
  “你要说什么。”
  牧琰转过身，眼里不悲不喜。
  “钟离……”朝殊不敢看牧琰的脸，声音，也弱弱的。
  牧琰面若寒冰，语气不好“他死了，埋在灵云宗。”
  “我，”朝殊欲言又止。
  “我能去看看他吗？”
  “你去了，有什么用，你道歉了，又有什么用，钟离不会复活。”
  牧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朝殊，我当初说过，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说不是你，我信了，可是，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动手的，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些百姓，弟子，还有钟离南，和你无冤无仇，你杀他们做什么。”
  “我不相信你是为了挖心，如果是这样，你的气息绝不会这么纯净。”
  说着说着，牧琰的眼眶湿润了“还有，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师父的石室里，又为什么，逃出地牢。”
  牧琰的咄咄逼问，让朝殊一时间说不出话。
  “我，我不知道”我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杀了钟离南啊，明明，我应该在灵云宗的地牢。
  可是，牧琰信了她很多次，现在，她解释，恐怕牧琰也不会相信了。
  况且，连朝殊自己都没弄明白。
  “你就用一句不知道打发我吗？”牧琰握紧拳头，又缓缓送开。
  “罢了，如今事情过去了三百年，早就被人遗忘，你现在是凤族族长了，真相，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