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芳傍晚就离开了。
  戚玲珑看着刚泡上的大米觉得有点心痒难耐，这要泡多久才能开始试做啊。等待发酵的时间太过漫长，真想早点动手做。后来干脆自己找了个坛子泡了两斤米放自家院子里，半天就发酵好了，米一捏就碎。
  戚玲珑拿自己发酵好的大米找丹炉消除能量残余。
  丹炉：“边去边去，臭得不行。”
  戚玲珑：“算了，等我做成妆粉再找你处理吧。”
  丹炉：“做成粉也有味。”
  戚玲珑：“淡得闻不到的，以前人做香粉也是这个料，要是臭哪有人肯用。”
  丹炉：“别人闻不出来，不代表我闻不出来，闻出一粒丹丸的药材配比和投料先后是我的看家本领，妆粉做出来，只要它曾经臭过，总归是臭的。”
  戚玲珑：“酸奶没见你少喝。”
  丹炉：“这两者能相提并论吗？”
  戚玲珑：“两者发酵原理基本一致。”
  丹炉：“这臭水你倒是喝一口给我看看啊。”
  戚玲珑：“臭豆腐你吃过吗？比这还臭呢，越臭越好吃。”
  丹炉：“没吃过。”
  戚玲珑捏着鼻子打包了几份臭豆腐回来。
  丹炉：“闻着臭，吃着还挺香。”
  戚玲珑：“是吧是吧，它虽然臭，但它是干净的东西，等我的妆粉做出来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丹炉：“吃的跟用的能一样吗？你就省省吧，一两个月能做出来的东西别折腾了。”
  戚玲珑：“……”做出来能给谁用呢？还是给纹猫咪用吧，它不爱洗水，可以三不五时来个干粉浴，用毛刷沾粉给它刷毛，油和脏就吸掉了。那些带毛带羽的妖怪那里都可以去推销一下，它们全都皮糙肉厚经得起造。小雀现在还洗沙子浴多不时髦，早该用干粉洗了。
  第一次试做，粉晒干后有些硬心擀不动，有砂粒的尖锐感。
  第二次试做，粉晒到七成干就收进来擀，没有硬心，趁没干透试用，很细滑，但等真正晾干后，依旧有硬心。
  第三次试做，粉晒到七成干收进来擀，用细孔筛过筛后静置晾干，粉很细但手感挺柴。
  戚玲珑将这些粉全收了，加水重新发酵试做，晒粉的时候跟丹炉说：“你闻闻看，有花香味，我没有加花瓣花露或精油，也没加其他配料。”
  丹炉：“是有挺浓的花香味，发酵是种我不了解的过程。”
  戚玲珑试做许多次，仍旧无法克服干透就变柴的缺点，只好八九成干时就装盒，趁有潮气尽快使用，粉一干透就不好使了。
  不试了，还是等钟美芳试做的时候看看她有没有啥好办法，也有可能是自己对制作流程理解得不对。
  当然，古代的方子，形诸笔端的记载肯定会省略掉其中细小而关键的诀窍，那是人家吃饭的手艺，都写出来谁都做得一样好我还怎么混，至少不会细节到完全说透。另外为了审核能通过，可能会修改其中不够干净卫生上档次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