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菊诧异的回头去看说话的女人，口音是他们那块的，能在京城遇到老乡不容易。
  似乎感受到田小菊的目光，那个女孩也看过来，盯着她怀里的魏寒波看了很久，那个女人走过来。
  “他叫什么名字？”
  “啊？”田小菊下意识的抱紧寒波。
  “你、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魏？”
  “你认识寒波？”
  “寒波？什么鬼？这么说他的确姓魏是吗？”周敏兴奋问道。
  田小菊迟疑的点点头，“没错，他叫魏寒波。”
  “听你的口音也不是京城的？你老家哪儿的？”周敏问道。
  “锦城”
  “哦，我听着也像锦城口音，这个孩子，怎么会在你怀里？”
  “你什么意思？”田小菊被问的一头雾水。
  “他长的很像邱红梅，你看这大脑壳，还有眼睛。”
  魏寒波长的很好看，跟周凝有一点点像，当她听到周敏嘴里说出“邱红梅”三个字，田小菊惊呆了！
  这不是周凝妈妈的名字吗？
  “你、你认识周凝？”
  周敏眼前一亮，抓着田小菊的胳膊不放，“你认识周凝？”
  “是、是啊，我们是朋友。”
  “她是我堂妹，我叫周敏，我还有个姐姐，叫周慧，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不，不知道！”她压根没听说过周慧。
  把手里的破锣一扔，周敏兴奋说道，“你带我去找周凝，我找她找的好辛苦！”
  就这样田小菊带着周敏返回帽儿胡同。
  周凝正在家里画符。
  邻居谢大婶风风火火闯进来，“小菊姑娘和寒波回来了！”
  笔一扔，周凝跑了出去，一把抱住田小菊放声大哭。
  “姐，你去哪儿了啊！”
  “阿、阿凝……”
  被她哭声吓到，想姐姐的寒波也跟着哭，身后还有顾宁和谢大婶一起抹眼泪，哎呀这个热闹，跟开了水陆大会一样。
  “喂，你们哭够了没有？又不是死人了，大白天的哭什么哭啊？”
  不会说话的人，到哪儿都讨人嫌。
  屋子里，周凝盯着狼吞虎咽的周敏，等她吃完，站起来说道，“我送你去周慧家。”
  “干嘛啊？才来就让我走？”
  她用衣袖摸摸嘴巴，四处看看，“秦绍呢？你们分手了吧？他现在干啥呢？”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嫌。
  “对不起，我不是天桥下算命的，说不出你爱听的话。”
  这货在外面闯荡一年，脸皮到是练的挺厚，要是她的朋友，周凝早就动用手里关系去寻找。
  她甚至懒的问周敏是怎么到京城来的。
  听田小菊的意思，她跟一个杂技团混在一起，埋了吧汰的，头发里全都是虱子。
  “这些钱给你，出了胡同右拐，能看到国营澡堂子，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洗什么澡？洗完还会脏，洗它干嘛？”
  “你天天吃饭，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这能一样吗？我困了，要睡觉！”
  周凝薅住她的衣领子给推到门外，“趁我跟你好好说话时就乖乖的，别惹烦我，有你好果子吃。”
  “周凝你不是人，狼心狗肺，我们一家都被你给毁了！”
  “闭嘴吧！你有周慧一半脑瓜，也不会混成乞丐，以后不准来我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