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似乎
作者:赵玉枝      更新:2021-01-14 21:51      字数:6422
  都不重要了,似乎真的无能为力了!
  “那么,你告诉我,当初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她一面,或许更能让爸爸早些出狱呢?”话完,我死死地咬住唇,定定地看着他。
  “你………”他的手扬起,脸上出现一丝难堪,可是,在见到我毫不畏惧地扬起脸一副任他打骂的样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放下手,僵硬站起身背过去。
  “当初你做的还不够吗,你差点找人谋害她,她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声音似乎带着无比的沉重,那种苦涩滋味是我从未感受得到。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我当初谋害那个女人?是啊,怎么把这个重要线索给忘记了,似乎能找记忆中的那个神秘男子了。
  不过还是微微吃惊,自己真的不曾谋害过那个女人,只是找人警告她远离爸爸身边,否则后果自负,其他真的好像没有涉及到谋害这么可怕的地步。心中仍是觉得怪异!为何爸爸和噩梦中的神秘子会说同样的话,谋害的罪名似乎真的被自己戴上了。
  不过想到那个神秘男子,身体还是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寒冷,如果梦境是真实的,那么我真的不是完璧之身,似乎完全映照蒋泽翰对我以往的评价“水性杨花”。
  “爸爸,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提供我想要知道的,我才能更确切的掌握爸爸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知道为什么我想让爸爸出去吗?因为有一个女人她在医院不停地让我给她找老公,但是却不认得我”我轻扬嘴角,诉说无关紧要事情般的态度。
  终于爸爸震惊的回头看了我,一副快要被我逼疯的样子!
  逼!是他自己在逼我和妈妈吧!
  “她已经出国了,现在在爱尔兰,你即便找到她也没用,这件事情和她无关”他脸色一变,铁青的颜色。
  “那好吧,爸爸我先走了,不否认我真的会找她,那样爸爸会早日和妈妈团聚”气息平稳的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视线其实早已模糊,可是还是能够看到爸爸最后土崩瓦解的表情,就连放桌面上的手也发出咯咯的声响,这就是爸爸暴力的另一面,虽然没毒打过我,但是却见过爸爸打人,除了那次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差点没有导致耳鸣以后,我就学会聪明的隐忍。
  这其实真的是爸爸一手造成的,好久没有这么心冷了,冷的面对亲生爸爸竟然一点亲情也没有,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是他的女儿,为何随意的变卖,随意的冷语相讥。
  “木言,你怎么忘恩负义,走时也不通知一声”安晨急速的向我跑来,阳光下突觉这样的男子才具备妖孽的气质,有张好看的俊颜,唇红齿白的样子就像时下流行的漫画中的人物,可惜了,一旦他发出抱怨的声音,我就会很快回到现实。
  当初蒋泽翰的那个样子还是比较与他更让人沉迷,甩甩刚才处于紧绷的大脑,自己可真够自夸蒋泽翰,肯定忘了他暴虐自己的可恶样子了!
  “你老公今天可是知道你来这里了,我都怀疑你身上是否有追踪器,为什么我和你一起的时候他总能快速的打电话质问”安晨漫不经心的绕过我,戏谑的笑容让我片刻怔愣。
  “老公?蒋泽翰是吗?”蹙眉,从未如此亲密的叫过他,所以一时难以适应。
  “当然,不是他是谁,难道你心中的老公还有最佳人选?”安晨这次是真的毫无形象的开还大笑。
  我有点气结的看着他挑了挑眉,脸上漾起那一抹灿烂的夸张笑容,“可爱”地让人忍不住想撕烂那张看似无邪的脸。
  终归是冷冷的一瞥,现在真的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心里异常的烦乱着。
  “如果你方便,就送我回家”说完走向来时的车子旁,静候恶人。
  安晨看似无趣的耸耸肩,打开车锁,故作一副受伤的表情“真的够冷的,还没到冬天怎么感觉这么冷,哎,好歹我也费劲给你通融关系,让你和伯父见一面,连警卫都给你支走了,怎么也要感谢我对吧”
  我坐在车内,不语,竭力的把新得到的消息和破碎的记忆连接起来,无暇顾及他无聊的调侃。
  “哎,就知道你去见伯父会受到刺激,不是真的吧”安晨忽然撑起了身子,看着我,嘴角啜着好看的笑。
  “你最好安心开车,我还不想年轻轻的就早逝,你可以选择毫无价值的牺牲,但是不能连累无辜的我“有时真的怀疑安晨那样自发心里的笑容怎么那样刺眼,永远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样子,医术却好得令人咋舌。
  “还真够毒的,你不要对我刀剑相向的样子好吧,多少感激我一下会很难吗?以后或许我会再次很乐意帮你的,其实你不知道我顶了多大的压力才帮你的”他的眉头真的很形象的皱了起来。
  “好吧,谢谢安大帅哥不求回报的帮助,但请以后,少说多做,我更会感-激-不-尽”我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微微颔首,低眉轻语,最后几个字当真是忍受不住才变成咬牙切齿。
  “木言,怎么听起来不像好话呢,我平时也说得不多,就是泽翰打电话时说的多点”他完全一副困惑的样子,俨然不解我最后说的。
  装吧,他就是有这个本事,真是唯小人难处一室,痞性不改。
  刚才见爸爸的郁闷心情全然被他的调侃给挥散开去,透视镜中都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脸上淡淡的粉色渐渐变得通红,和忍受不了的羞愧样子。
  手机铃响,低眉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采诗终于肯搭理我了,我差点没激动的按错接听键。
  “喂,不是找我有事情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说话,你不是无聊到调侃我吧”那声喂几乎震破我的耳膜,望了望身边的安晨,看他怪异的眼神就知道采诗的河东狮孔威力不小。
  不过难得真有调侃她的小心思,谁让早晨关机不接我的电话,害我心情一直沉闷。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如同与陌生人一样的客气语气。
  “该死的,你大脑进水了?再不说话,我………与你老死不相往来”采诗狠狠地骂道,但是还是能听出她语气的微颤。
  想起以前的她,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轻笑起来:“不忙就出来喝杯咖啡吧,我请客怎么样?还是老地方,我在那等你”
  “真是难得啊,我现在急迫想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神经,ok,半个小时见”她啪的一声都能幻出来,看来果真有意与我见面。
  “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好看?”某人又开始不安心的开车,无事生非起来。
  “没有,拜托你等会在前个路口停下,今天看在你不辞辛苦的帮了我,我就原谅你之前的罪过”僵硬的转过头,扯开一抹比哭还牵强的笑,证明我反驳他的认真夸赞。
  “恩-将-仇-报,若真的感谢就请我喝咖啡,我乐意免费送你回家”停好车,他嘴角一扯,又是一脸不正经的笑。
  我瞪着他笑嘻嘻的脸,气不打一处来,解开安全带,毫无淑女形象的猛关上车门,带着早已想呵斥的话“下辈子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充其量就是蒋泽翰的间谍,今早或许也是蒋泽翰默认下才会顺利的脱身,请他喝咖啡?我和采诗的谈话岂不被他捣乱!
  哪天真该好好研制一种药,让他吃了就不能出歪点子的药。
  但是很快车窗被滑下,他这次却是复杂地望了我一眼,那样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担忧抑或是不安。
  “希望你好好处理伯父的事情,不要盲目的相信眼前或听到的,你是聪明的,应该不会做出冲动的事,再见”车子远离之后,我还不能从他反常的话语了清醒过来。
  原本厚颜无耻的安晨也有深沉的一面,可爸爸的事情凭我一介女子,该怎么做才不冲动呢?
  我平凡地像每一个挣扎在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一般,路已经摆在眼前,我必须也只能沿着它的轨迹去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想有波折,不想有意外,更不能脱轨只好察言寡色,找出事情的线索,不想被活在仇恨的阴影里只好想办法去化解。
  虽然蒋泽翰无所不能,但是,爸爸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去求他,就算是忍受再多,有多痛苦,我绝不会……绝不会去求他!
  只要咬着牙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事情的真相终会水落石出!
  虽然可以隐忍一切,可是还是轻叹一口气,只怕是……那一天会不会还很漫长呢?
  上学时,我们周末就习惯去咖啡屋店,因为那里有时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气息,没想到才几年的时间我们之间已经发生这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现在坐在窗口的位置,怀旧主题的乐韵在空气中飘来飘去,似乎一切都是老样子不曾改变,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此刻的心境。
  采诗身穿便服也显绝色娇妍坐在我身边,四下打量了许久才端起咖啡品尝着甜点“谢谢给我放了糖块,说吧,无事献殷勤有什么不纯目的”
  “那天有些话我们不是没有说完吗?我想接着听你说,不要把我看得心机很重的样子好吧,今天突然找你过来,希望没有打搅到你”垂下眼睫,用着轻柔的嗓音慢慢的说道。
  等了两秒,她才开口,表情也恢复了严肃状态“木言,首先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为当年那件事向你道歉,因为你根本从未爱过林博,不可否认,作为好朋友,我的确背叛了你,但是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不爱的人难道不能允许他人去爱吗?”
  关于以前的事情,我早已原谅了,其实残缺的记忆力,如果采诗不在提起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会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知心朋友间,不该相互隐瞒,我完全可以成全他们的。
  她看着我没有回声,还想说出的话被轻咬的嘴唇给掩埋住,眼睫也浮起少有的轻愁淡怨。
  “木言,你真的有点自闭,当初原本以为你和林博是校园一对才子佳人,可是不该发生的事情突然让我转变对你的看法,我知道你当初隔段时间就回去看心理医生,但是你却不告诉我使你眉头不展的心理阴影是什么,不过现在明白了”这次是她美眸直视着我,更确切的是想用眼神穿透我的内心世界。
  “采诗,我说我记不起当年发生了什么你信吗?虽然破碎零散的会想起一点,但是好多事情真的不记得了”听到这些,我真的一点反驳的语气也没有,只能无力的垂首。
  “木言,不记得了?你是想逃避吗?还是想置身事外因为你仿佛世界都乱了趋势呢?你现在换了身份,摇身一变就成了豪门名媛,你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不要连无辜的林博也牵涉进去,你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单纯的吗?去像蒋泽翰说明啊,你知道吗,现在我竟然有点恨你,恨你对林博那么绝情,他依然还是默默无闻的爱着你”耳边杯子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听起来相当刺耳,就连同心湖也一起微颤。
  有点难以相信的看着采诗眼眸里升起的深深隔离,早之前就知道林博对我真的很痴情,但是没想到现在还对我念念不忘。
  “采诗,如果我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何必一味的看着事情越演越烈而不管不问呢,可笑的是,我对嫁入豪门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们交朋友不是一两天,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平静的生活吗,其实,我什么时候嫁给蒋泽翰的都不记得了,今天见你就是想知道我和蒋泽翰之间到底从什么时候认识的”真的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给身边的人带来那么大的压力。
  沉默良久,采诗嗤笑出声继续缓声道:“也就相信你说的吧,以前你也总是记不得做过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去看心理医生的吧,其实,也就是突然蒋泽翰去大学找你,我才知道,原来你有个那么优秀的男朋友,可是就是不明白,你为何还要去招惹林博呢?”
  傍晚的风吹过来,撩起耳边的长发,因为没有发夹的固定,立刻遮住了眼睛,遮住一丝忧伤。
  幻听的声音还在耳边重复萦绕,回首走过每一个脚印,内心觉得采诗说的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不想相信,但却真的发生了,蒋泽翰,原来那场雨夜中的黑衣男子真的是你,误会,确实是误会,因为那是你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为了使我清醒,竟然卑鄙的对林博下药。
  “走路专心点,这里容易摔跤”
  木然的抬起头看着声音的来源处,不觉竟发现那双冰冷的眼里含了丝狡谑,有些危险的感觉。
  突然看到蒋泽翰多少有些慌乱,现在的自己一看就是神游状态,他会不会发现我的异样而质问呢?
  “今天回来的好早,怎么没在家休息”有一刻停顿,低着头,脸上微微发烫了起来。
  这里是别墅的旁边的木桥,竟然能看到落日余晖的灿烂和华美,可以给烦躁的心带来一丝安静。
  “嗯。”蒋泽翰看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今天出去一天,回来就灵魂出窍了?想什么这么专注”
  “只是好久没出来走走了,没想到这里的风景那么的迷人,情不自禁的就融入其中了”原来自己早些的那些慌乱早被他看在眼里,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精明的眼眸。
  “今天听安晨说你去探监了,其实根本就没必要去的,当初不是都让你看过资料的吗,还有什么怀疑的”他的手伸出,狠狠地转动我的身体面对他,那眼神,像一把利刀无形的去割剜人最脆弱的心脏。
  当初那些资料和照片,被无数的似闪光灯一样的在内心铭记,也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蒋泽翰说的对,我为什么想要求证爸爸的罪行呢,或者更确切的说,自己更想了解一些失去记忆之前的事,但是绝不会亲口告诉他。
  “因为妈妈想他了,我只是代妈妈看他,我可以不闻不问爸爸的事情,但是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妈妈伤心流泪”咬着嘴唇斟酌字句,希望他能停止毫无意义的质问。
  蒋泽翰松开我,朝别墅的方向走去,揪起路边的花叶,扭头示意我跟过去,很明显的能看出嘴角嘲弄的笑意,“真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但是这种亲情感化不了我,我完全可以放过你爸爸,但是只要你身心真的归我那一天,这对你来说很难,对吗?”
  就知道和他谈话最终都变成无语状态,在他面前保持沉默永远是维持那一点尊严的最好方式。
  我不作声的情况下,他却似意犹未尽的用着依然轻蔑的语气,“这样其实也挺好,我爸爸在车祸中丧生,而你爸要在监狱里孤苦下半生,咱们上一辈算是扯平了,剩下的就是你我之间的私人问题了”
  踏进幽静的院内,吃惊的望着露出明朗侧脸的他,诧异他竟然这样变态的想法,同时也觉得悲哀,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不会逃掉,所以才不在乎与我浅谈这些本该是悲伤,却听起来几乎像风凉话一样可笑而幼稚话题。
  本来听了采诗的一番言辞,心情就很低落,也怀着对蒋泽翰的愤怒,此时真人一旦出现在眼前,就变得浑身乏力,仿佛每一节骨头都绵软。
  “我先去休息,晚餐就不吃了”泄气的说完转身准备上楼,手上立刻传来冰凉的触感,。
  抬起头看着蒋泽翰,他微抿着唇,表情漠然,冷冷的吩咐新来的女佣“去准备晚餐”
  “我不饿,我想去睡觉”再次出声强调。
  “难道看到我连晚餐也忍受不了了?还是你想饿着那个肚里的”
  “一顿餐而已,我连说‘不’的权利也没有吗?”其实刚才和采诗已经吃了甜点,每次都是心神不宁的时候,吃下令自己胃痛的甜食。
  “有,只要你能承受后果,也不妨试试”今天他似乎执意不放过我,非要看我情绪波动的样子?
  我只差点没有回瞪他,转身侧躺那个独具粉色的沙发上,觉得再多说一句话就会突破自己的容忍极限了。
  今天已经失控过一次去找爸爸,可不想在他面前失控第二次,那样真该去医院体检,是否内分泌紊乱所致。
  怪异的看着他一举一动,疑心他又有新的阴谋等着自己跳进去。
  “今天吃了多少甜食,看你眉宇之间都有汗珠的异样,忍着很辛苦吧”迎着他的声音望过去,头大的发现他竟然在端着一杯白开水走过来。
  “谢谢,目前为止还能坚持到陪你吃完饭,你怎么知道我吃了甜点?”接过杯子,有那么一刻感动他难得的体贴,不过还是认真的狐疑看着自己全身身上,到底有没有什么微型追踪器,难保我和采诗之间的谈话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无果的看着厅内的水晶吊灯全然亮起,恰好能透过晶莹闪耀的玻璃杯,捕捉到他的双眸与唇角会闪过一抹讥讽的笑意。
  “身上有虫子?”
  “你………”我浑身一颤,连头皮也开始发麻了起来,本来秋日晚上就会有冷风从偌大的窗口吹进来,这次真的全身泛冷。
  奇怪的是,太平间的尸体不曾给过我一丝忌惮,唯独怕毛茸茸的小虫。
  “你是在世诸葛吗?我做什么你都能预测的出,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即便找人跟踪我也未必清楚地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吧!”这次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牙齿磨合的响声,克制着想转身去捂他的嘴的冲动,终归失控的说出中午安晨的无心提示。
  “我没有那么无聊,只是猜测你可能被简采诗无聊的话给惊吓住了,以往那种情况下你都吃甜食的,这有什么难预料的”他轻笑一下,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当他漫不经心地说到最后时,敏感的汗毛都能竖起来了,特别是听见他说简采诗的名字时,自己的心很轻微地快跳了一拍。
  “你想说什么,你一向不喜欢臆测他人的想法,今天怎么用在我身上”我还是沉不住气,因为真的不想看着他一副了如指掌,高深莫测的样子。
  看着他转身坐在对面,一副狂妄自大的样子,我只好翻白眼般的静等片刻,他又开始装作深沉少言寡语起来,刚才不是还反常地说了那么多吗?
  一分钟,两分钟,对面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会是他想逼迫自己先说出知道的吧,蒋泽翰………亦或许你更想看到我知道事实真相崩溃的表情!
  真奇怪为何他的城府如此之深,只可惜用得太过度反而变态。
  想的脑袋都痛了,他此刻真的是藐视我的存在,坐在餐桌惬意的喝着一杯红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