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随手
作者:赵玉枝      更新:2021-01-14 21:49      字数:6408
  顾廷言也随手摘下一朵黄色的月季花,因为这种颜色比较少见,然而,郡主显然会错了意,故作害羞地说道:“言哥哥坏,跟着太子哥哥欺负我们,太子哥哥刚说人比花娇,你便也学着他给我摘了下来,罢了罢了,既然摘下了,便给我带上吧。“
  顾廷言愣住了,自己一时兴起摘下了花,却被郡主如此曲解。
  顾廷莲在一旁看得真切,自然知道二哥的心思,连连冷笑:“哼,我看啊,是人比花'骄',有些人啊,自恋的很呢。“
  太子一看莲儿又出言不逊,连忙打着圆场:“廷言,快给莺儿带上啊。“
  本来,这种场合,墨迟是应该保持距离,等他们卿卿我我完了之后再上前,可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侯爷接连摘下了花,还有之前顾廷莲有意无意故意摘下了几朵花踩在脚下,自己的心血几乎消失殆尽,就算李叔履行诺言还回来,也不剩下什么了。还有那朵黄色的月季,在她的花圃中独有一株,如今却被顾二摘了下来,叫她如何能不心疼。
  一急之下,便往前走了几步。
  这一走,便正好撞入顾二的视线,他略微有点诧异,不知道为何墨迟回来。
  此时,郡主却仍等着顾二亲手为她带花:“太子哥哥,你好坏。“一边却殷切的看着顾廷言,笃定他定然会为自己带上。
  顾二看到墨迟正瞪着他,虽然不知道为何怒视,却心思一转,随即坏笑一下,走到墨迟的身边:“墨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啊,我知道墨迟最粘着我了,一刻不见,便如此心焦,好了,这朵花儿便送给你吧。“
  太子和郡主的脸色均是一变,郡主的脸冷如寒霜,阴阴地看着墨迟,顾廷莲却是一脸的笑意,挑衅的看着郡主,看这个一心想要做顾府主人的女子,这下丢脸了吧。
  顾二故意距离墨迟很近,脸上的热气喷洒到她脸上,显得很是暧昧,墨迟却一点也不觉得亲近,只是盯着那朵花不言语。
  顾二一愣,心里骂道,这个丑女人,难道真要自己将花插到她头上,他咬咬牙,正要将花给她戴上,却被墨迟一把抓在手里:“谁稀罕你送,这本来就是我种的花!“
  眼瞅着自己被打掉的手,顾二还没有从墨迟的这句话中反应过来,顾廷莲已经笑得乐不可支:“郡主姐姐,你看,你这么稀罕的花,人家墨迟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呢,哈哈。“
  莲儿笑得开怀,太子一时又被吸引,也没有顾得上安慰郡主,郡主一跺脚,对着墨迟怒视:“丑丫头,你很好!“
  随即,便跑了开去。太子这才恍悟,连忙对顾二说道:“廷言,你可真是的,用这个丑女人气莺儿,你也知道她的个性,这么做根本于事无补,惹恼了六王叔,我也没有办法保你。“
  顾廷言不以为然:“我若是执意不娶,能奈我何?“
  太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说这些气话有什么用,你的身后,可是偌大的顾府,你要想清楚了,而我,没有六王叔的首肯,这太子之位也是不牢固的。你,自己想想吧。“
  一旁的莲儿本来一脸的幸灾乐祸,听到这话,却也感觉事态严重,一时也不敢胡闹,咬咬牙,却是怪到一旁的墨迟身上:“你呀,就是你这丑丫头,哪里有你,哪里就有事情!“
  顾二这时却仗义:“莲儿,你也别瞎怪人,和她没有关系。“
  “是啊,莲儿,你怎么又随便训别人了,真是不乖。“顾廷远这时才赶到花园,便看到莲儿对墨迟出言不逊,心知墨迟定然又惹了什么事,便出声相救。
  “哼。“莲儿看到顾大前来满脸欢喜,对他的话却是不置可否,反正,墨迟在她心中也不过是个贱婢。
  顾大却又转向墨迟:“墨迟,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我看这茶也喝不了了,你便先走吧。“顾大使个眼色,示意墨迟赶紧走。
  “廷远,你来的正好,你看廷言,又开始胡闹了,刚才还气走了莺儿。“太子严厉地看着顾二:“廷言,你快去追追她,也许还来得及,哄她两句就好了。“
  顾廷言摇摇头:“我可不管她,越是理她,她越是纠缠。“
  “你!“太子拂袖,又对顾大说道:“廷远,你也劝一劝他啊,容得他这么胡闹?“
  墨迟心想,太子你这可是求错人了,顾二对顾大敌视的很,怎么会听他的话呢。
  顾廷远并没有出言相劝,只是淡笑:“廷言贵为侯爷,又是朝中重臣,这些小事,自然会处理好,太子你不用担心。“
  “你。“太子无奈,对这兄弟俩真是无语。
  最后看形势已定,干脆也不管不顾,转而讨好自己的爱人:“莲儿,你看你这两个哥哥,真是一个比一个倔强,还是莲儿妹妹好,最是贤淑大方。“
  贤淑大方?墨迟也无语了,这个词用在莲儿身上,可真是名不符实,不过这和她可没有关系,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被顾二拦住:“干什么,谁允许你走了?“
  天地良心,刚才顾廷远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人反对,墨迟理直气壮:“大爷允我走的。“
  “哼,你主子还没有允你走,倒是听外人的。“顾二又是出言不善,莲儿听着却是不高兴了:“二哥,你怎么又这样,谁是外人,大哥怎么是外人?你要和你的小妾怎么闹是你的事,不要老是针对远哥哥。“
  顾廷莲一副要和顾二理论的样子,像是很不满意。墨迟听着也奇怪,这莲儿倒真是想着老大呢,而且是一心向着他。
  一旁,太子也眯起了眼审视着莲儿,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了下来。
  顾大却仍然一副云淡清风的模样:“莲儿,你二哥心里不舒服,你不要怪他,和太子去别处玩吧,别在这里惹你二哥生气。“
  “远哥哥。“莲儿一跺脚,听见让她陪着太子玩,嘴巴便嘟了起来,太子却露出笑容,连拉带拽的将莲儿拖走。
  顾廷言刚被莲儿说了几句,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反而看着墨迟手中夺过来的黄色月季花问道:“你说这是你种的?“
  “是。“墨迟言简意赅,对他们的强抢行径和辣手摧花深为不齿。
  “哼,看样子很闲啊,有时间种花。“顾二虽然心知肚明这花定是李叔抢来的,可是嘴上却不依不饶。
  墨迟转过脸去干脆不看这人,推着顾大的轮椅:“大爷,我们顺路,便一起走吧。“
  顾廷远含笑点了点头。
  顾二在后面满脸怒气,这还把他这相公放在眼里么。
  一把抓过墨迟的手:“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你相公,你应该伺候的人是我才对。“
  墨迟无奈,只好使出了杀手锏,刻意露出那丑脸,展颜一笑,露出牙齿:“相公,可是要墨迟如此伺候么?“
  好丑!
  顾二连忙放手,本来他已经觉得那丑脸不那么扎眼了,这一笑,却又是让他心头一惊,摆摆手:“走吧走吧。“
  墨迟得意的一笑,便推着顾大回了怀远阁。
  “廷远,你进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墨迟见顾大仍然流连在门口不进去,以为他想要送自己,便催促他进去。
  顾大却是略微害羞的垂下眼眸:“墨迟,每日我都是一人吃饭,饭菜吃不完,有点浪费。“
  浪费?墨迟先是惊诧,随即才明白,顾大是觉得一个人吃饭寂寞吧,才拿这个当做借口。
  墨迟心中早就把顾大当做朋友,也不想顾及顾二,反正那人也不喜欢他。
  “好,正好我也懒得做饭。“墨迟点点头,便随着一起进入怀远阁,这还是她头一次进来,不,应该说是头一次白天进来。
  怀远阁虽然比玉梨院大,但是里面的摆设却也是一般,比起顾二的宣廷阁差了许多,小厮也很少,只有几个做饭打扫的,兼做些杂务。
  桌上已经摆上四菜一汤,不算丰盛,却足够两个人吃,廷远今日看来食欲大开,竟然吃了两碗米饭,比前几次吃的都多,饭后,还带着墨迟观赏起他的房间。
  “廷远,你的字写得真好。“墨迟来到他的书房,见到桌上放着他未写完的对联,赞叹道。
  顾大嘴角一弯,略微得意:“墨迟,以后有空,我便教你书法,你也会写得像我一般好。“
  “对了,我还有两幅字帖,放在别处,你在这等着,我取来,你可以平日里自己先练练。“顾大似乎兴致很高,立刻推着车出门去别的屋寻找。
  墨迟在一旁随手翻着桌上的画轴,却发现有两幅单独放在一格,用锦带系着,似乎像是珍藏之品。一时好奇,墨迟便伸手取了,打开第一幅,一股香味便飘了开来,一个绝世美人便呈现眼前,这,是顾大喜欢的人么?
  墨迟一边赞叹着此人的美丽,一边猜测她的身份。
  另外一幅,却是一个小姑娘,侧着身,一身花蝴蝶般的裙子,小脸粉嘟嘟的,很是可爱。
  顾大藏着这两幅画卷,却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墨迟,我找到了。“顾大很快便又回来,手里拿着两本字帖,愉悦地说道。
  却在看到她手中的画卷时,脸色微微一变。
  “廷远,这个美人姐姐是谁啊?“墨迟有点紧张的问道,也不清楚自己为何紧张,只是觉得这美人应该会与他有很大干系。
  顾廷远脸上有点凄然,却微带温暖一笑:“这是我娘亲,已经过世多年了。“
  “哦。“墨迟理解他见到这画的心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指着那小女孩转移话题:“那,这个小女孩又是谁?“
  顾廷远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有回答,脸色微微有点不好。
  “是,你妹妹,莲儿吧?“墨迟见他一直没有回答,便想当然的说道,除了妹妹,他怎么会存着小孩的话呢。
  顾大含糊不清的唔了一下,却再没有多说。
  看来,顾大很是在乎这妹妹呢,对她小时候地画保存的如此好,宛若珍宝一般,这兄妹间的感情很是令人羡慕。
  两人相对无言,却有几个小厮跑进了怀远阁。
  “出了什么事情?“顾大脸色恢复正常,似乎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只是淡然问道。
  小厮先是还算恭敬的点点头,接着便道:“大爷,老夫人的玉如意丢了,这不,老夫人最喜欢这类东西,哪里容得了这般,现在二爷让在各屋都查一下呢。“
  “哦,那请便,注意不要毁了别的东西。“顾大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也没有阻拦。
  墨迟却是不服气,这府中的大爷,倒要叫小厮们搜房,却不知那顾老二的住处,可否也会让人搜呢!
  结果,自然是毫无所获,不仅在怀远阁如此,就连玉梨院、雪落院,也被搜了一番,却仍是一无所获,想是赃物已然转移出了府。
  并不是搜完就没事了,所有的人都被叫到宣廷阁,顾二亲自调查。
  顾大因为大夫前来,便没有前去,只是嘱咐墨迟要小心,不要随便说话。
  “墨迟,我这几日要随大夫出府治疗,你,最好呆在玉梨院,轻易不要出来,等我回来。“顾廷远临走时满脸的不放心,叮嘱着墨迟。
  墨迟有点意外:“你要出门?“
  顾大点点头:“我这腿现在是关键阶段,所以要出去静心治疗,墨迟,这些日子,你在府中自己要小心。“
  墨迟有点不舍,但是也知道治腿对他来说却是更重要,强忍离别的哀伤鼓励顾大:“廷远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一心一意治好你的腿,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出门游玩。“
  “好。“顾廷远示意墨迟先回去,待她背影消失,顾大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低声喃喃:“墨迟。“
  墨迟与顾大告别后,飞奔宣廷阁,可不想又是最后一个,因此遭到责罚,顾大不在,她答应过他,要好好保护自己。
  不过可惜,她又是最后一个到了宣廷阁。厅中,顾二端坐于前,李叔表情严肃的站在一旁,雪夫人、碧夫人和众小妾们也是站立着,还有小婢小厮们站在院中,均不敢大声喧哗。
  墨迟很低调地往后站着,却不妨被眼尖的碧夫人看见,立刻出声训斥:“墨迟,你又来晚了,你当顾府是什么地方,没有规矩么!“
  墨迟觉得自己和这碧落,可真是前世有仇,要不为什么她总是处处针对自己,不对,好像她还帮过她给郡主送茶吧,这么快就忘了?墨迟哪里知道,碧落不仅一点感激都没有,反而以为她是提着脑袋去争宠呢。
  青月站在墨迟的身边,倒是个知道好歹的人,小声说道:“墨迟,你说一句软话,二爷现在生着气,别惹恼了他。“
  墨迟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不对碧夫人说话,而是直接对顾二说道:“相公,我那玉梨院本就离得远,我一路小跑,仍然慢了,请相公责罚。“
  顾二如今,对相公两个字已经可以自动忽略了,见墨迟一脸潮红,呼吸不已,一看便是刚跑过来的,也就信了,更何况,今日这事并不是主要事情,于是点点头表示谅解。
  碧夫人一看没有难倒墨迟,不满的哼了一句,别过脸去。
  “好了,大家静一静,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太夫人的玉如意被窃一事,其实,近日府里还丢失过几样东西,只是不太贵重,便没有大张旗鼓的搜查,近日太夫人的宝物却丢失,只是今日盘点才发现,恐怕丢了不只一日,此贼真是胆大妄为,如果不查处,定然全府不安,所以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便是提供线索,否则,若有知情不报者,与贼人共罚。“李叔见人差不多来齐了,请示了一下顾二,便神情严肃的宣布今日之事。
  墨迟眼观鼻,鼻观心,反正此事和她没有关系,只等此会一结束,便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
  小厮小婢们一个个被叫了进去,厅中的人面色各异,有无所谓的,有害怕的,有眼睛此处乱转的。
  “唉,青月,你知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墨迟小声对身旁的青月说道,只有这个小妾,看得还面善一些,和她讲过几句。
  青月也是一脸的茫然,摇摇头小声说道:“等等吧,我们只要老老实实呆着就没事。“
  感觉的一道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墨迟警觉地看过去,却是对面一个侍妾,似乎也见过,好像是叫青翠的,那日,碧落“捉奸“时,也一同来的那女子,看人的眼神很怪异,带着几分审视,甚至能感受到略微的敌意。
  她们两人应该没有什么可相互敌视的地方吧,墨迟有点奇怪。
  这时,李叔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刚才经过询问,三十那晚,有人看见女子走进老夫人的藏珍阁,我现在给她个机会,若是不珍惜此机会,不管是丫鬟,还是侍妾,二爷定然不会放过!“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尤其那些自以为是半个主子的侍妾们,李叔的话里有话,似乎,这失窃并不简单,也许不一定是小厮们做的也说不定。
  厅里顿时一片寂静,侍妾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有了思量。
  顾廷言板着脸,眼光扫过他的下手,一个个看过去,直到看到墨迟,停了停,似乎看了看她的头顶,不经意的笑了一下,很快,让人很难察觉。
  可是墨迟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胆怯,一直是迎着他的目光,自然注意到他的笑容,微微惊诧,偷偷往头上摸了一下,竟是一片黄色的月季花瓣,这才明白他为何笑,恼怒的一瞪。
  顾二此刻觉得,这丫头瞪起人来,眼神似嗔似怒,倒带着几分天然的娇憨,比她笑起来那副恐怖的模样可是好看多了。
  “墨迟,你最喜欢到处乱窜,会不会是你进了藏珍阁?“顾二坐在一旁早就无聊之极了,本来丢东西对他来说也不是大事,可是母亲很是愤怒,因此为了平息,只好亲自坐镇,却是早已不耐,现在便想找个人耍耍乐,而墨迟,在花园便戏弄了一番,尚觉不够。
  果然,墨迟双目一瞪,瞪出顾二想要看的神态,满意的向后靠了靠。
  “是啊,墨迟,你说,你前一阵总是傍晚在后院闲逛,是不是你?“碧落早就看墨迟不顺眼,如今一看爷也主动问起,更不愿失去这个挑衅的机会。
  墨迟摇摇双唇,想起顾大要自己尽量忍耐,便耐着性子克制愤怒说道:“这件事,可是与相公有关,至于玉如意之类,墨迟可是从未见过。“
  顾二本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碧落便紧跟着步步逼人,心下也觉不妥,却在听见她将自己也搭了进去时,眉毛一挑:“嗬,你如今胆子倒是大了,竟敢将爷也牵涉进去,你说说,究竟怎么与我有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相公这个称呼已然默默接受。
  一旁小妾们的眼光也扫了过来,均是好奇。
  墨迟却扫了一眼雪夫人,飘雪微微蹙眉,不想和此事牵扯关系,却听墨迟说道:“这事说来和雪夫人有关,她为了相公的生辰宴,准备了一首曲子,邀我舞一曲,我对舞技荒疏,所以才趁着人少时去竹林练舞,这也是为了雪夫人和相公的面子。“
  飘雪一听竟然和她有关,此刻若不说话,恐怕多生事端,便也打着哈哈替墨迟说话:“是呀,二爷,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也是妾身的一点心意,如今她倒提前说了。“
  一旁,青月见连墨迟这样的丑女都有机会为二爷献舞,她却什么也做不了,有点黯然的低下头。
  “哦?“顾二来了兴趣,显然对此事感到兴趣:“你为了我天天练舞?“呵,若是那一项关照她的顾大知道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顾二很是期待,随即又皱皱眉头:“墨迟,你这副样子还敢说为了我的面子,不给我丢脸?“
  飘雪见状连忙说道:“二爷,要不,我换一个人吧。“原本就是不想让墨迟抢了她的风光才选了她,如今看顾二似乎在意她的丑脸,便连忙想换人。
  “不!“顾二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忽然很想看看这个家伙跳起舞来是个什么样子:“让她带着面纱,不就没事了,既然丫头这么有心,又如此用功,总不能就这么辜负了她的用心吧。“
  碧落在一旁见顾二如此感兴趣的样子,很是不满的看了看墨迟,更觉得这是个为了争宠不要脸地女人,如今竟然敢顶着丑脸给二爷献舞,哼,到时候先让她见识见识自己的舞蹈,看她还好不好意思跳,看飘雪还有人伴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