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自责
作者:伊敏晴      更新:2021-01-12 07:13      字数:4058
  江南,碧海山庄。此时,方玲珑正在溪水旁舞着剑,只见,她双眼狠狠有神,一剑比一剑有力,剑风也是嗖嗖作响,她的心内怒火中烧,恨意不浅。“小姐,你还好吧?”大约又过了一会儿,方玲珑她收剑,阑珊在一旁走近,从方玲珑的手中接过那把剑,并把她手中的一条毛巾递了过去,同时,问道。“好,好啊,我怎么了,我很好啊,你什么意思?”方玲珑,接过毛巾,擦了擦,她的脸和脖子,她,看着,阑珊,回道。“小姐,你请恕我直言,我看你刚才,你那剑舞的,你那样,我想,你的内心,想必也不是多么的平和吧,自公子走后,这两天,你夜夜寝不能寐,睡不安好,你刚才,你又那个样子,你是不是在为公子他担心,你害怕他会给他自己惹出什么事情出来?”阑珊,看着,方玲珑,再次,问道。“我哪个样子,我哪个样子了,我为他担心,我可能吗,他死了,我都不带哭,不会掉泪的,他死在外面才好呢,眼不见,不操心,心也不烦。”方玲珑,瞪着眼,气冲冲的,回道。“小姐,你不要说气话,你不要说气话吗,你说的那话再毒,再坚决,可是,你自己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你你自己清楚,你即便骗的了我,骗的了别人,你能说服的了,你自己的心吗,担心就担心吧,这有什么不好说,不敢承认的嘛,你和公子,大家都是一家人,彼此为对方担心,那很正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是?”阑珊,说道。“谁跟他一家人,我才跟他不是一家人的呢,烦都烦死他了,不管他,我也不愿意想他,阑珊,你听好,你别自作聪明,我,我方玲珑,我真心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我没有他那个表哥,我根本也就不认识他那么一个人。”方玲珑,刻意,大声,说道。“唉,小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思想,我们不能太强求,公子他之所以一定那么去做,他必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公子的为人,你比我清楚,他想做的事情,他不会不去做,他去做了,他也不会做不成半途而废,事情被做成,被做好,被做的他满意,那是必定的,公子他肯定会那样,你为公子他好,你为他担心,那很好,这说明,你们两人的感情非常好,只是,小姐,你再为公子他担心,那都是徒劳的,毕竟,你不在他的身边,你也看不到他,看不住他,你说,你还那么的为他担心,你苦了你自己,你那是为何,你图什么啊,看你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好几圈了,你为公子他担心,你也不能这么一个法子啊,否则,公子他回来以后,他看你成了这么一个样子,他会很心疼你的。”阑珊,看着,方玲珑,说道。“他心疼我,他真的心疼我,他就不会强拧着我的心意了,况且,我跟他有什么感情,我跟他感情才不好呢,我跟他是仇人,一辈子都与生俱来的仇人,我当真期盼着他立即就死了,那样,不仅我省心,这世间还再不会有他那么一个祸害了。”方玲珑,说道。“小姐,你不要那么说,那样很不好。”阑珊,看着,方玲珑,劝道。“阑珊,我呢,你知道,不是我非得要跟他过不去,我不讲理,我一定要去管着他,干涉他,实在是,他这次,他太过分了,以前的时候,他不管想要做什么事情,我都没有说过什么逆着他的话,原因就是,我知道他自己有分寸,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我也就睁只眼闭一只眼,我没有跟他理论,我去阻拦他,我身为他的表妹,对于他的一切决意,他想做的事情,我都高举双手赞成,并且,我还会竭尽所能全力以赴的去帮助他,旨在,我清楚,他压在心中多年的仇火,他不做一些事情,将其释放出来解脱他自己,他不但心里不开心,久而久之,他的身体也会跟着一起垮了的,我不想看到他那样,我想帮助他,我想用我的能力,让他可以能得到一些宽心欢愉,甚至,他可以完全释然,虽然,以前的时候,我迎合着他的心意,在当时,我希望他可以能稍稍的安心欣慰一些,我说过很多与他心里相符,那些极为不好的话,但是,明面上是那样,我内心是希望他可以完全放的下的,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我明白的,只不过,天底下的事情,大多数时候,往往都事与愿违,这么多年了,我发现,我根本完全影响不了他,我即便如何的做,我怎么想着试着可以去改变他,我都做不到,他太轴了,他对爱新觉罗弘历他的恨,那都是真实的,更盛的,我说服不了他,以至于,前段时间,他还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弘历他的太子,嫡子,被他给设局惨死了,关于,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清楚,只是,我知道,我阻拦不了他,还因为我们家族确实是因为乾隆他的原因,我们失去了好多的亲人,当时,他要去做那事情时,关于,那事情,我很不忍心,毕竟,永琏,他还是一个孩子,大人们的事情,大人们的恩怨,本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一切都是因为大人们之间的事情,大人们的缘故,我们成人之间的事情,原本不该让他陷入了,我们的争执,为之殉葬,为之而丧命,可,尽管如此,我无意识里,我的内心,也存有一些恻隐之心,以至于,我并未太全力去干涉他,阻止他,我鬼使神差的,我为了帮他,我还替他去做了一些其间的事情,自事后,我一直后悔到现在,我自责不已,我感觉,我自己,简直太坏了,为了自己的私欲,一己的心念,我竟然,我们竟然,亲手把那一个小孩子的生命给剥夺了,永琏,他也不应该为他父辈们的仇怨,丢掉他的性命的,我们都太坏了,然,这次呢,这次,他太过分了,他要去做的事情,那被连累殃及的不是一个人,几个人,是成千上万,无数的人,还都是跟乾隆他毫无任何关系的人,他们得罪谁,他们做了什么啊,唯一有关系的就是,他们都是乾隆治下的百姓,难道就只是因为如此,他们就应该死吗,他们很无辜,他们太无辜了,而,他,他的心,也是越来越狠了,他要做的事情,也是越来越疯狂,惨绝人寰,惨无人道了,你说,看到他这样,我能不去阻止他吗,我能置之不理吗,我不能让他越陷越深,最后,祸事更多,造的孽也就更多,他想要报仇,他想要去找乾隆他们母子报仇,可以,我不反对,我还会帮他,有仇必报,那是应当的,当初乾隆他们的确做了很多于我们不利的事情,但是,我们个体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太牵涉甚广,去牵连太多无辜的人,没有关系的人,一个都不行,这是我的底线,他这次就是太无视我,太无视我对他的底线了,他心里明明清楚,他很明白,我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他却还依然的那么去做了,他该死,他本该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永远绝对都不会。”方玲珑,忧心忡忡的,说道。“小姐,可是,你善良,你慈悲,你有好生之德,是好,但是,那也是要对人对事的,何况,公子,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既然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对于有些人,有些方面,会有些伤害那是必然的,不可能不会完全都不伤及无辜,不牵连其他的人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对于一般的人,尚是,乾隆他更还是皇帝,那自然也就更加的不同,若是想要把那事情给做成,那所会伤害到牵连到的无辜人,多一些也是正常的,我觉得公子他此举,他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吧,你不必太跟他过不去,狭义了,你多想开一些,想的更广一些,那不就好了,没有那烦心的事情了吗?”阑珊,看着,方玲珑,说道。“我跟他太过不去,我狭义,他那样,他还正常,他还有道理,阑珊,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平日里,你被他给洗脑,传染了,是吗,你这话怎么跟他一个味儿,你的逻辑也跟他一条道,你被他给影响坏,带坏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你?”方玲珑,闻言,说道,最后,她用,她的手指,格外,用力的,重重的,去,点了点,阑珊,她的头。“唉呀,小姐。”阑珊,躲避着,紧谢眉,说道。“我知道,对人对事,要心存不同心意,量人而定,不能一概而论,但是,阑珊,我不是善良,我更不是慈悲之人,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永远都不能做,当做与不当做之间,自己一定要能权衡的稳,本也不本,可与不可,这才是为人之道,不能让太多的无辜之人,被因为我们个体的事情,让人家染上了无比的不幸,你呢,你变坏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开始越来越坏了,你自己清楚吗,你自己清楚吗,你须铭记,你记没记住,你记没记住啊你?”方玲珑,用她的手指,继续,点着,阑珊的头,问道。“小姐,我不是坏,我不是变坏了,我没有坏,我没有坏,我只是觉得,公子他其实心里真的很不好过,如果他真的要是去做一些什么事情,他心里能更为的开心一些,他能更为好过一些,我们注定,我们都阻止不了他,那他去做,他就去做吧,毕竟,公子他现在已经走了,我们现在也不是只能是干瞪眼没有任何的办法吗,那你说,小姐,你还在这里干着急有什么用啊,你那不是瞎操心,白操心吗,你明明清楚,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那事情发生,你还想那么做,心里那么着急,你自己不觉得太累,很不值得吗,你说,你还何须如此的嘛,你太杞人忧天了。”阑珊,看着,方玲珑,回道。“那也未必,这事情,只要是想要去做,就一定有办法解决。”方玲珑,闻言,说道。“小姐,你这么说,你可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阑珊,看着,方玲珑,问道。“这个,你先不用管,现在,这说你,你坏了,你变坏了,你就是变坏了,你还不承认,真是的,都怪平日里,你跟着我与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听的那不好的话,做的那不好的事情太多了,才会使得你现在的心,不再如以往时,那般的纯洁,唉,也怪我啊,你如今这样,也还怪我平时,我说了那太多违心的话,你听的也太多了,不过,你给我好好的听好,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前,我不管你都听了一些什么,我们做的那事情,那一切的话与事情,在你的心理上都造成了什么影响,你都赶快的给我恢复如初,把那些不好的东西,赶紧的从你的心里跟抹掉,否则,你就会毁了,你就会毁了,你的一生都会毁了,你知不知道,你也会想要变成和他那一样的人,你也想那么的冷血,是吗,怎么,你真的,可想要,和他,成为一对儿吗,你可是,你想要,与他,做一双尤其黑心的比翼鸟吗,你,你们?”方玲珑,看着,阑珊,回着,最后,问道。“小姐,你说的什么啊,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乱想人了,你不要胡说,你自己对公子他有意,你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跟你一样,对公子他存有爱慕之心吗,小姐,我说句话,你不要不爱听,公子,他没有那么的宝贝,没有你心中的那么的宝贝,嘁,你自己把公子他给当作了宝,你还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的啊,那怎么可能,我啊,我根本完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