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调戏我。”潘雪朝着沈修胸口就是一拳。
  “调戏？”沈修握着潘雪的手说道：“读书人的事怎能叫调戏，我这是尊称，只要是女的我都叫美女。”
  潘雪白了沈修一眼，收回手撩动着额前的刘海：“不和你贫嘴了，正事要紧。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来霸蜀中学。”
  “因为杀死张华的凶手和张华是认识的，而且还有着道不清的暧昧关系，应该是学校里面的人。”沈修看了一眼「霸蜀中学」几个大字，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
  “你又知道了。”潘雪将本想说出的话吞回去，转而说道：“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你讲的是真的。”
  “走吧。”沈修吐出一口气，“我们先去天台看看。”
  “看什么？”
  “跟我走就是了。”沈修把手插进裤兜里走向了学校。
  ……
  在潘雪警察的身份下，沈修他们得到校方的支持和配合。
  校长还让高三二班的班主任黄文进带着他们，在沈修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回答一切和张华有关的问题。
  黄文进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戴着厚厚的框架眼镜，一身书生气。
  “黄老师，关于张华的事你了解多少。”前往弘德楼天台的路上，沈修说道。
  “生活还是学习？”黄文进言简意赅问道。
  “生活上，你知道有谁喜欢张华吗？”沈修随口说道。
  “不知道。”黄文进停下脚步冷声回道。
  “哦。”沈修没再问下去，他才不会去关心张华学习上的事。
  来到弘德楼天台，沈修带着潘雪来到了记忆中张华坠楼的地点。
  “看到凸出去的石板了吗？”沈修指着低于天台五厘米左右的石板说道。
  “然后呢？这个石板能证明什么？”潘雪不耐烦说道。
  “可以证明我说的啊。张华被韩冰推下去后抓在了石板上，最后被第三人踩到了手才掉下去的，而那个人才是杀死张华的凶手。”
  “你说的，什么都是你说的，毫无实质性证据来支撑。”潘雪掐着眉心说道：“就算我相信你，也要有证据。现在我们要把心思花在寻找凶手上面。”
  “也对，走吧。”沈修明白，虽然他知道张华死的整个过程，但是没有关键性证据。
  假如凶手把高跟鞋毁了，那么这件案子就无法告破了，因为凡事都要讲证据。
  希望凶手没有处理那双红色高跟鞋吧！
  案件进入了死胡同。
  沈修所有知道的线索基本上断开。
  一无所获，一筹莫展。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明明看见犯罪过程，却无法找到凶手。
  离开天台，在下楼梯的时候，一直跟在后面默不作声地黄文进发出声：“你们还有其它事吗？我要回去备课了。”
  “没事了，你去忙吧。”潘雪笑道：“麻烦你了。”
  黄文进也不说话，扶了下眼镜，低着头就踩着楼梯慢慢往下走。
  “这班主任也太冷了吧。”沈修发出只有他和潘雪听到的声音。
  “别在背后说人闲话，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潘雪敲了一下沈修的头。
  “说话就说话，你能不能别敲我头啊。”沈修眼睛瞪圆，谴责着潘雪的「暴行」。
  “哟，还打不得了。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陪着你做没意义的事，都没有任何怨言，现在你还对我不满。”
  “什么没有意义……”沈修准备据理力争，结果余光扫到了转角处的黄文进。
  黄文进正在看时间，他手上的手表让沈修像见鬼一般张大嘴。
  记忆涌出来，沈修记得那个穿公主裙的人在抚摸头发的时候，手上也有着同样的一块手表。
  难道，是黄文进？
  但是，遥字又怎么解释？
  不行不行，一定不能再被遥字影响。既然有了发现，就不能把思想禁锢在过去，每一个发现都是新的开始。
  “喂，喂，你干嘛呢。”潘雪见沈修愣着不动，粗鲁地把他张大的嘴巴合拢。
  “我想，我有新发现了。”沈修眼眸明亮，露出迷人的笑容，还用手抹了一把头发，“唉，转角遇见惊喜呀。”
  “你神神叨叨说什么呢，什么惊喜。”
  “没时间解释了，你赶紧去申请搜查令，然后去搜黄进文的家。”沈修莫名有些激动。
  “为什么要搜黄文进的家？总要有理由吧，不然我拿什么去申请搜查令。”
  “理由？怀疑他是凶手不行吗？”沈修提出建议。
  “不行。”潘雪声音变大，“这次你不给我说个一二三，我绝对不会答应你。”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做事一点都不果断。”沈修也知道不能藏着掖着了，方才解释道：“黄文进和天台第三人戴有同样一块手表，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没骗我？”
  “真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沈修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忘了我是谁吗？我是茅山道士，昨晚我来这里就是和张华把酒言欢的。”
  “你不知道，我和他是相谈甚欢呐。”
  “我能知道这么多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哎，哎，你怎么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修追上早已经甩头下楼的潘雪。
  离开弘德楼，潘雪就走到了安静地角落拨通电话。
  沈修则站在教学楼前等着潘雪，顺便打望。
  高中的女生青涩可爱，一个个被沈修毫不避讳的目光看得小脸通红。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五分钟后，潘雪走到沈修身边：“好了，小张很快就会把搜查令带过来。”
  “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沈修握拳咬牙说道。
  “等等，先别高兴太早，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潘雪泼出冷水。
  “不会错的，一开始我就觉得黄文林不对劲了，表面斯斯文文，说话处事又很冷淡。”沈修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把手搭在潘雪的肩上，“想好怎么感谢我吧，我帮你破案了。”
  “去。”潘雪冷眼瞪着沈修，“把手放开，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嘿嘿，别生气。”沈修收回手，轻轻拍着潘雪的肩，“我帮你拍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