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番外篇 旅程·冬(四十)
作者:化茧橙      更新:2021-01-10 21:18      字数:5182
  怒火和声响在不知不觉之中拔高,甚至已经掩盖安静躺在床上休眠的达莫拉丝,有些不满的皱眉,但却没有打算醒来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的声量过大,急忙调整呼吸,赛斯翠御武渐渐减弱愤怒,收敛也只是冒腾火气,气势却因此而提高,像是有着绝对的把握。
  “这样嘛?只需要从达莫拉丝体内提取一点就可以确定,到底是谁说的才是正确的。”
  “不可能!你想玷污的妻子,做梦!”
  可是赛斯翠御武想得更多,一时间担忧,担心,迫切等情绪纠缠在一起,一时间没有在压制自己的声量,顿时将达莫拉丝从睡梦中吵醒。
  不满的轻语,像是病态有些虚弱的她不太想开口,声音更是带着嘶哑,但却很轻柔。
  “你……你们怎么都在?”
  赛斯翠御武自然也看到了达莫拉丝醒来,眼中没有歉意,更没有心疼的怜悯,只有轻佻的欣赏,或者是经不住诱惑的羔羊,占有欲的目光肆虐,不过被愤怒的气焰所遮掩。
  “尔特斯阁下,你看你做的好事,竟然提出那么物理的要求,让我的妻子在睡梦中被吓醒,你可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
  一旁的医师舵多腊没有多话,而是很好的隐匿在赛斯翠御武背后,渗人的目光偷偷注视,那难得可贵的‘美味’,小心翼翼的观察。
  老者可没有多月的心思,并大致从者来龙去脉中已经得到了解,抛开公爵家族不说,除了事实重要意外,那么剩下就是猎魔酒吧的声誉,他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牵连了自己猎魔酒吧名义上的医师,而且还是一个多年隐匿的存在。
  暗自气恨,虽然没有任何表示,可是已经将目光时刻关注,那丢人现眼的东西,还能给猎魔酒吧带来多大的隐患,甚至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和部署。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一样的心思,不过尔特斯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证实赛斯翠御武在贼喊捉贼,或者说将赛斯翠御武的真是面目暴露出来。
  “达莫拉丝夫人,打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尔特斯微微行礼,歉意的目光看向有些病态且厌恶神色的达莫拉丝,才注意到对方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赛斯翠御武。
  “没关系,你们这是……”
  “拉丝,你听我说,他们打算走进你的私密花园,拿出津液!他们这样做是在太不道德的,尤其还是在你睡着到的时候。”
  赛斯翠御武先一步来到床沿,牵起达莫拉丝的手,诉苦一般的神态,像是在指桑骂槐的指责那些还站在这里看戏的人,瞬间将所有人拉倒他们敌对的一方,
  不过意外之外,显然达莫拉丝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眉目更加凝重,白皙而病态的脸显得有些严肃。较真的神态,多少有些厌恶,并不知道她在讨厌什么,至少拉扯她的手没有甩开,那就说明他的厌恶并不是来自于赛斯翠御武。
  当她的视线扫视到已经快要退到人群之中的舵多腊,瞬间收回了手,一脸厌恶的惶恐,双手捂唇,恶心的干呕,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惧怕着某物,或人。
  “拉丝,你怎么了……”
  错愕的目光,带着不敢置信的赛斯翠御武,再度想要伸手,打算拍打达莫拉丝后背,可是却被嫌烦的目光给制止了。
  “滚开!”
  感觉缓和不少的达莫拉丝,没有在投来目光,紧闭双眼,显得更加憔悴的脸庞,黯淡的冷声呵斥赛斯翠御武,拒绝赛斯翠御武的帮助。
  可是反应愕然的赛斯翠御武,怒火再度蹿升,半响站立在床边,再度伸手想要安抚妻子,可是达莫拉丝又一次闪躲,已经后退到另一侧的床沿,险些摔下床,好在眼疾手快的伽徳奥博,搀扶在金属桌上,支撑着她的身躯。
  “……是你!”
  脸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红,但并没有距离伽徳奥博的帮助,不知道莫名的欣喜是怎么回事,不过想来记忆中却残留他的影子,必然是发生过什么。
  伽徳奥博难得没有流露贪婪的目光,不过那张猥琐的脸庞,会心微笑实在让人尴尬,有些无所适从,所以很快就收敛了,恢复面无表情的猥琐。
  达莫拉丝没有心生厌恶就是对伽徳奥博的尊重,毕竟以往高高在上的她,一旦看到这样的男子必然不屑,就算面对尔特斯的时候,也是在知道同为公爵家族的身份,平等待人。
  尔特斯并不是在意他们之间的变化,只是想要如何才能让达莫拉丝同意,取出那污秽的物质呢,这样才能作为相当有利的证据。
  不过在另一侧的床沿的赛斯翠御武可不是这样想,望着他们眉来眼去的,本来还有些担忧的想法一扫而空,只有强势的怒火滔天。
  “达莫拉丝你在干什么!”
  已经忘却呕吐的感觉,收回目光才听到那暴怒的嘶吼,不满的神态,完全没有顾忌周围还有一群人的围观对吼,就好像是被压抑多年的悲愤都在这时候宣泄。
  “你吼什么!我还是病人,你刚才想干嘛,以为我不知道呀!你怎么就不多体谅我,还有他,明明就是他强奸我,你却不制止他。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男人!”
  没想到事实就这样水落石出了,不过尔特斯觉得并不是单纯的只有一个人,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希望赛斯翠御武可以迷途知返吧,可惜并不是什么人度可以领悟的。
  “我、我……”
  “贱人!赛斯翠御武阁下也有份的,就是他提出的计划,凭什么都赖我头上,明明就是他吃肉我喝汤!”
  赛斯翠御武刚想辩解几句,没想到舵多腊横插一脚,先一步爆出更多的内幕,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懊悔,然而他已经明了,舵多腊只想拖他一起下水,就算解释了,也会被贴上嫌疑的标签,还不如一同下去。
  “你混蛋!别乱说话。我堂堂l家族的公爵之子,才不屑与你这样恶心的家伙在一起,更别说我会让我的妻子给你,公然散播流言,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带着怒气的话语,并没有打算说完,就算舵多腊开口解释,也没有迂回的余地,因为他已经被赛斯翠御武一拳撂倒在地,要不是舵多腊身后还有几名管事拉着,恐怕就回惨遭毒打。
  不过并没有就此放过舵多腊的赛斯翠御武,完全不管不顾的持续挥拳,像是拼命想要维护l家族的尊严,就连达莫拉丝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一切的努力没有白费。
  “有话好好说,这里也不是闹事的地方,我说的对不对,赛斯翠御武阁下。”
  尔特斯出手阻拦却显得很轻松,就好像赛斯翠御武早就准备好,只要有人阻拦他立马收手,不过没想到会是尔特斯,所以不情愿的赌更甚,更多的想要揍出一拳,冲击在他身上。
  但是老者的目光赛斯翠御武也接收到,自然不敢随意作乱。剩下的事情不是鲁莽的可以做好的,不过家族的威严气势还在,就算收手了,赛斯翠御武也没有打算既往不咎,依旧怒视尔特斯。
  “我想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有劳猎魔酒吧的管事和尔特斯阁下的帮助。”
  “不,还没有,还有一项很重要的证据。但我说的并非是达莫拉丝体内的证据,而是另一个至关重要的证物。”
  “我想尔特斯阁下拿出来的证据,也是最佳能够肯定凶手就是舵多腊医师。”赛斯翠御武难得露微笑,是那种欣喜的神态。
  心底却思索,竟然还有强力的证据可以补上一脚,这样舵多腊就再也逃脱不了,到时候自己在推得一干二净,完全不会掉了颜面,还能在猎魔酒吧讨到好处。
  心思细腻的达莫拉丝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就算凭着自己的口供,可以帮赛斯翠御武开脱,但是还不能为他洗白,最多就是胁从者的罪名,不过由于自己不会追究,所以基本上赛斯翠御不会有任何问题,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强力的证据可以证明就是舵多腊。
  其实是有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尔特斯拿出来的确实可以改变着一切的证物。不仅是关乎舵多腊,甚至还影响了赛斯翠御武,或者说还包含了达莫拉丝的隐情。
  尔特斯吩咐之前被擒住的酒保,不止如此另一名女仆手上还有一个红布掩盖的托盘,就连老者都很好奇尔特斯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毕竟事情早已明了,只不过作为猎魔酒吧的高层也要为自己的人员所考虑。
  出事的可不单单是猎魔酒吧提供的医师,就连手底下的酒保也一同遭殃,这样的可是不好的预兆,自然希望事情还有转机,而这一切的往就在尔特斯身上,所以好奇的视线才选择观望,久聚而不散。
  “哦?这是什么?”
  “还是让他来说吧。”
  尔特斯指了指单膝跪地,双手被反锁在身后的酒保,赤目的神态随着斩钉截铁的声响,平静的开口,就好像是有新的变故而产生动摇的辩护师。
  “先生,都是舵多腊医师和赛斯翠御武伯爵大人要我这样做的,说我只需要在一欧昂看着她们表演就好,我更本没有要侵犯达莫拉丝夫人的打算,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请相信我,瑛贵普里长老!”
  乞讨般可怜的目光求助的望向老者,这是尔特斯第一次听到老者的名字,不过隐约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个听过,不过却没有任何记忆。
  不过酒保的言语确实为自己开脱,没有得到强力的证词,自然不能作数。
  尔特斯只能再次提醒道:“从头说。”
  酒保犹豫的没有开口目光从没有离开过老者,对方点头示意才纠结似的彷徨开口,担忧的冷汗不断从额头上滑落。
  “从比斗结束后,我就一直跟着赛斯翠御武大人,他一路抱着达莫拉丝夫人,之后便吩咐女仆和我们找来医师,那时候达莫拉丝夫人已经陷入昏迷,在舵多腊医师过来不久后便治疗完毕,并说明没有生命危险,只要需要好好修养就没问题。
  可是……可是赛斯翠御武依旧觉得肯定有问题,怕留下什么隐患,说要好好检查,最好可以检查出‘死亡’!
  当时我听得感觉不可思议,那时候赛斯翠御武大人才意思到我们还存在,便赶我们出去,虽然我们出来,其余人离开后我有偷偷回来了,因为实在太过担心,如果达莫拉丝夫人真的在我们酒吧死去的话,那么我们酒吧就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才去偷听。”
  赛斯翠御武错愕,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感到惊讶,下意思与舵多腊目光交流,两人眼中都是不知情的惊愕,不过很快就听到酒保男子的下文。
  “我偷听到他们说要那什么瓶子,什么特殊药物的,其中有些没有听清楚,最后只能悄悄的打开房门,却看到……看到……两人手舞足蹈的在摆弄达莫拉丝夫人,那时候达莫拉丝夫人并没有任何意识。这一点我很清楚。
  接着舵多腊医师拿出所谓的瓶子,上面就是那种粉红色的物质,感觉很奇怪,当时我不清楚是什么,他将这种物质没入达莫拉丝夫人的后颈,不多片刻,夫人的衣服就被扒光了,之后他们两人同时挑弄……”
  目光有些忐忑,脸上也微微潮红,就好像是想想当时的美好景象,不由自主的望向达莫拉丝,颤栗的身躯,下意思甩了甩脑袋,继续讲述。
  “没过多久,达莫拉丝夫人就有了反应,两人就这样对……达莫拉丝夫人进行……欢爱之事,看着当时达莫拉丝夫人很兴奋,就好像……就好像……被下了药。
  完全没有想过达莫拉丝夫人是病人,完全在那蹂躏,之后我也很兴奋,然后就这样过了半小时左右之后我才意识有人过来,大概是同伴的巡逻,所以就悄然关门离开,之后的事就如同到现在看到的这般。”
  好在这名酒保没有过多描述细节,不然达莫拉丝已经彻底发疯,不过现在也好不到那里去,面色难看,有些红透的脸庞,不敢置信的望着赛斯翠御武,似乎想要寻求答案。可是眼角微微湿润的隔膜,和眼白的血丝,带着滚热的泪珠,缓慢的留下,梨花带雨。
  目光通过赛斯翠御武脸上的反应,达莫拉丝有了心知肚明的想象,只不过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毕竟那可是自己同床共眠的多年的丈夫,竟然就这样把自己……为了他那霸道的占有欲,将自己献出去。
  内心压抑不住苦痛的哀嚎,低声的哭声在静悄悄的房间内回响,不断抨击所有人的心,可是唯一没有动摇过始终只有赛斯翠御武一人,现在到现在为止,他依旧一脸高傲,不屑的目光扫视酒保,偶尔看着有些楚楚动人的达莫拉丝。
  “哭什么,事实未必就是他看到的那样呀,夫人。”
  “对,对,对,事实不是这样的。”舵多腊医师在一旁急忙附和,身旁赛斯翠御武要舍弃自己。不过这样的希望几乎不可能存在,赛斯翠御武可不是这样的。
  达莫拉丝望着打算走进自己的赛斯翠御武,突然有种恐惧感,忍不住死死的捂着包裹自己的被褥,就算被泪水打湿也丝毫不在,就像是一个担惊受怕的小女孩,在床上拥抱一团而瑟瑟发抖,眼神中的惶恐是一模一样。
  “你别过来!别过来!”
  “我可是你的丈夫,我这是打算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赛斯翠御武一点自觉都没有,像是极度有着依仗,完全没有顾忌达莫拉丝情绪的不稳定,一意孤行的继续靠近。伽徳奥博有些看不下去,竟然意外的呵斥,在场的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她都说了,不让你继续靠近!”
  “你个小小的医师,竟然对我不敬?而且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可是他的丈夫,名副其实的,这算是我们的家事,你可没有任何资格插手。”
  伽徳奥博纠结的脸上闪过一丝果决,不过那张依旧猥琐的脸庞并没有多少震慑力,依旧不堪的,不过言语中的气势却丝毫不弱于赛斯翠御武。
  “达莫拉丝夫人现在还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身为医师,我有权拒绝探视我的病人!”
  “可是她并非是你的病人吧,我记得我们的医师可是舵多腊。”
  舵多腊很自然的往前一站,虽然没有打算绕过拉住伽徳奥博,不过无形中表明我才是达莫拉丝的主治医师,而是名誉上的话语权。
  本还想要在争辩一句的伽徳奥博,感受到手臂的拉拽,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达莫拉丝,便有些尴尬的不在说话,后退几步。
  虽然泪水已经止住,不过脸庞的痕迹却清晰可见,并没有选择擦拭,反而红彤彤的脸蛋有些厌恶的目光,激动的情绪不顾后颈已经轻微裂开的伤口,愤怒的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还助纣为虐,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要……还要……把我当做玩物嘛?赛斯翠御武,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