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进了滑联又怎么样？
  新人不值钱，这几乎是整个行业所有人的共识。
  谁会吃饱了没事，管这档子闲事！
  想不到，这都2044年了，还有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傻逼。
  说真的，这个颜希希真的是在城南长大的吗？
  如果真是城南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潜规则啊！
  “够了，希希，你别说了。”
  见经理发火，柳西月也生气了。
  用力将颜希拉到身后，对死胖子笑了笑：“经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年纪还小，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合同你帮我们留着，我劝劝她，希希她一定会明白经理您的用心良苦的。”
  “哼，月公子，你最好劝劝你这个妹妹，不要那么不知好歹。今天这是遇见了我，要是别人，她早就已经被封杀了！”
  经理斜着眼睛看了颜希一眼，一把将合同丢到柳西月面前：“要签就快点签，过了今天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是是，劳烦经理费心了。您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听话的。”柳西月赔笑。
  “放开我！”
  拧着眉头看了柳西月一眼，颜希心里憋闷，猛地挣脱她的手臂，扭头出了办公室。
  “切，不自量力。”
  如果不是看她有着跟颜希小姐一样的强大号召力，这种人根本连天娇的大门都进不了。
  经理鄙夷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抽起了雪茄。
  柳西月一咬牙，跟着颜希出了门。
  “颜希希，你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
  听见柳西月的声音，颜希脚步一顿，走得更快。
  她对这个姐姐真的太失望了！
  明知道天骄是这么个情况，为什么还要拉她一起入伙？
  这里哪里是什么花滑圣殿，根本就是吃人的地狱嘛！
  “颜希希，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柳西月很快追了上来，拉着颜希的胳膊就要把她拽回来：“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当年我们第一次上冰的时候，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吗？既然那时候没有选择放弃，现在就算把自己卖了，还是要继续生活啊！”
  “第一次上冰？”
  颜希惊讶不已，连自己还在生气都忘了：“你是说，你们学花滑的第一天，就知道有一天会遭遇这样的不公？”
  这不可能。
  没有人明知道前面是个火坑，还会义无反顾跳下去。
  “是啊。”
  柳西月理所当然地答道：“小时候第一次上冰，冰场老板不是就跟我们说过吗？城南人就算天赋异禀，纵使你是世界上不二的天才，跟别人也是不一样的啊！”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针对城南人做出的改变？”
  颜希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老师推荐啊！你现在也是艾莉丝的学生了，你不知道吗？”柳西月皱眉，看颜希的表情很奇怪。
  照理来说，所有的城南人都知道这样的潜规则。
  以前，从来没有人对此表示过不满。
  不，就算不满，他们也会藏在心底。
  因为，只要说出口，就只有封杀这一条路。
  没有哪个运动员能承受那样的后果。
  可是，颜希希跟他们生长在同样的环境里，为什么还能保持着这样无畏的天真？
  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
  颜希仔细回忆了一下，脑海里确实没有关于这些潜规则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