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不详之预感
作者:
魔勇者 更新:2020-06-22 03:17 字数:4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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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不了多长的时间,奥瑟想到,即便现在的分分秒秒也显得格外的宝贵,天知道那位存在何时能够将这个世界给突然撕裂开来,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等危机难以想象,每一分每一秒都处在分外的煎熬时期。
总是想着,赢得的时间都是赚的,所以也就争分夺秒地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了。所以得到寒拓拒绝了自己的要求之时,内心之中的着急程度也是相当迫切。明明……时间已经不多了啊……内心是相当迫切地想要达成目的,为此已经计划了长久长久的时间了。
身为一个魔王而言,萌生出反叛的想法,确实是很久以前了。久到几乎要追溯到初来盖迪亚大陆的那段日子,魔神对他们一群新召唤而来的魔王的亡灵,可谓是没有半点的隐瞒,当时就说出了口。
气愤终究是气愤的,毕竟被当做一枚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棋子来说,怎么也不会好受。只是魔神以此作为弥补的条件,如同奖励给有功之臣下的金银珠宝的赏赐,给予了他们逆天等级的能力的同时,也并没有为他们添加多少层次的束缚。如同将小小的屋子里面圈养的牛羊,一朝之间将它们放养在广阔的草原上的时候,便可以清楚地意识到其中所蕴含的自由的感觉。
这份能力随便你们使用!唯有需要的时候能够为我所效力立刻。将恐怖的武器交于他所使用,却告知他不必为此付出任何责任是一样的道理。其中所蕴含的“自由”的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气愤归气愤,许多的令人所气愤的事情,在现世之中的情景的话,不正是一样用其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给强行地压了下去么?这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被召唤而来的魔王们固然气愤于魔神将他们作为工具的一部分来使用,只是什么也无法诉说。别说是当时的状况,被召唤到一个陌生至极的地方,除了本身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力量,用区区的灵体,如何能够和执掌世界一方的神明所抗衡?当明确那个浑身都散发着漆黑浓雾的男子的真实身份之后,所有的反抗心自然便是消失殆尽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到底没有愚蠢到面对于如此强大的敌人依旧没头没脑地冲上前去。虽然称之为“魔王”这般高大上的样子,然而究竟有多怂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神态活生生得就像是面对自己的老板的小小员工,哪怕同为是人类的身份,却依旧不自觉地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的。
这点情绪从一开始就有。一直对他们表现和善情绪的魔神,实际上究竟是多么广大的存在,这点再清楚不过了。一直和严润色的男子,身上究竟蕴藏着多么巨大的能量,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了。
到头来,这些人依旧无法摆脱上一世普通人,忙碌到死的命运,即便是在传说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王的存在,也不过实质上是为魔神打工的“打工仔”罢了。虽然并没有多少歧视的意思,只是在这些生来高傲的灵魂面前,依旧处于如此的低层次的地步,也不会轻易地饶恕自己的。
然而又有何等的办法呢?迫于魔神的淫威,也终究是暗暗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了。毫无办法,如果自己不想死,不像失去第二次生命的意义的话,终究无法违逆他的命令。更何况一定的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也就顺其自然地将其的条件给应承下来了。
但是奥瑟是异类!给予了自己第二次的生命的是魔神无疑,但是正因为他失去第一次生命的时候还是处在相当年轻的时间段,所以在思想层面也和一些老妖怪一般的魔王们并不相同。
因为生命力正在旺盛地绽放着,经历着如此的旺盛生命力的人反而无法察觉到自己所拥有的宝藏。在他的眼中看来,实在是还有着比起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和生命等价的,在一众的年轻人的眼中,甚至还有许多的东西超越了生命的价值,值得自己付出所有去追随。
自己并不是任何的棋子!名为“贪婪”的话,正是说明他不服于任何在他头顶上的存在。原本在上一世的所见所闻就正确地应验了如此的心绪,无穷无尽的贪欲终究是令得他走向了自己的末路了。
这几乎都是一种病了。因为对于物质的无休无止的追求,以至于让他亲手地毁掉了自己称得上是幸福的生活,为了更多更多的物质而将自己拖入了无止尽的深渊。若是放在现世,也不过是让人司空见惯的贪官污吏的事件而已,甚至是在事后败露的时候,都会痛哭流涕地悔恨自己不该当初的情景……实在是让很多人看过太多太多了。
然而恐怖的是,就算一切败露饱尝苦果的时候,当初的奥瑟依旧没有任何的悔过的念头,唯一的想法只是有生之年并没有获取更高层次的地位而感到叹息。就算行刑人亲手将他送上断头台,这等的念头依旧没有产生过任何的动摇。
所以说是病态的程度了。因为无法在心理上确实克服这个问题,唯有随着他去了。也就造成他绝对不服于任何人的地步,会不服于魔神的安排也是理所当然的。
自己不是棋子,也不甘愿仅仅当作一个棋子。因为不屑于仅仅充当一个小角色,才借着贪欲的念头想要将所有的东西都纳入自己的底下了。
为了这个念头,哪怕和魔神对抗也在所不惜!想当然是如此的想……只是真的要和那位存在正面刚上的话,终究还是会有所惧怕的。所以思考思考再思考,做下了自己全力才能够做下的诸多的布置,才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自己的计划。
从他对寒拓说出第一个词语的那个瞬间开始,自己已经失却了自己的身份。即便自己被称之为没我那个,不过却成为了以魔神为首的所有魔族的攻击对象,再也无权命令任何的魔兽手下。
这几乎便是孤注一掷的态度,奥瑟的基因之下是一个亡命的赌徒。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举动,因为处在自己手头之上的筹码毕竟不多,唯有将自己的所有都压上去,才能够得到一线的生机。
他并没有小看他,只有面对他,才会做出如此之多的精心布置。几乎是一分一秒都精心地算计进去了。
那一次,首先见识过魔神的力量,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侥幸可言。看似满面带着微笑的男子,实际上却是拥有一击就能够毁灭一处大范围地形的恐怖力量。就此相较而言,即便是号称能够单独匹敌一只骁勇的军队的魔王的力量,也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
更何况,所谓神明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单单地蛮力而已。而是……更多形式上的,方方面面的力量。即便自己身处千里之外,对于大陆之上发生的诸多事情依旧了如指掌,即便自己并没有亲身降临,诸多事端的发生却像是用亲眼见识过一般了解得清清楚楚。
单纯的蛮力反而不怎么恐怖,因为顶多将其想象成一个方面的极限状态,然而看不懂魔神的实力底线究竟在何处,如同爆炸性的烟花向着四面八方弥散开来,一瞬间充斥着自己周身所有的空间了。
魔神的力量是全面性的……因此才让人觉得恐怖之极。
只是……恐怕他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极限在何处。即便曾经见识过一次他的力量,然而那真的就是魔神的全力么?即便真的以一个小小的小拇指的程度直接摧毁了一处广阔的地形,只是那份几近于逆天的实力又真的就是全部了么?
凭借着魔王的脑袋瓜子是想不到的。磨练实力的长久岁月,见识过许许多多的事物,自身的实力也同样到达了一个地步,如同站在众山之巅的观光者,将一众的山脚之下的风景完全地纳入了自己的视线之内。
他认为自己看到的已经是全部了。清楚地知道在世界的某一处还是存在着更高更高的山峰,然而究竟有多高的程度,依旧不得而知。比起自己登上的的山峰还要高上五倍,十倍,二十倍?那几乎便是他所能够想象出来的极限了。
但是事实终究不是如此,比起想象之中的程度更加旷阔,足足高越了百倍以上的程度。如同省市的风景山峦,对于一些小小的未有闻名的山包固然有着称得上是高远的海拔,但是比起世界的伟峰,珠穆朗玛峰而言,终究是不怎么够看的。
竭尽自己的想象力所能够联想到的最强实力套在魔神的身上,依旧是差的远了。
谁都没有真实面对过神明,并且能够观察到他全力展示自己的力量还可以安然无事地活着回来的家伙。许多的文学作品对其有着些许的涉猎,不过终究只是想象力的延长线罢了。没有见识过实物,也无法真实地描写出一件事物所具有的独特神韵的。
他终究是低估了魔神的实力。
其表现的方式就在于……奥尔曼的【绝对规则】所铸就的世界,确实能够稍微地抵挡住他的步伐,却没有抵抗自己想象之中的时间长度。
只有五分之一的程度,和预想实在是大相径庭。所有魔王的能力终究都是由他所直接赋予的,逆天等级的能力对于魔神来说不是那么珍贵,却也是相当难得的东西。无法像是普通扔出一个垃圾一般随意,所以各位魔王的能力俱都独立,和他的关系着实渺茫。
但那也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不过是将其割舍出去了,关于它们的使用方法,自己早就在自己的身边经历过比起魔王们还要更加遥远的锻炼时光。
知道如何给出去……自然也就知道如何收回并且破解。花费时间的问题,终究只是在茫茫的虚空之内,能够准确地找出寒拓他们这一方小小的房间的所在地。
奥瑟和寒拓依旧在交谈的过程之中,却并没有发觉自己最强大的敌人早就已经突入到了离着自己有史以来最近的距离之内了。
若是让奥瑟知道了……恐怕会不顾一切的,率先准备逃跑吧。
如同不甘愿于平庸的小小老鼠,为了自己的目的却想着和猫儿作战。这份心情固然可贵,只是没有相当绝佳的方法之前,一切都只是匹夫之勇的空谈而已。
寒拓随着奥瑟的变化消失在了那片皮肉丝线的丛林之中。蕾娜原本也是想要跟上去的,然而力气并没有随着几步就软到了身体。还想着凭借着钢铁的毅力克服过来,寒拓背着身体向着她遥遥地招手,以无言的态度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蕾娜也就相信了。即便无法真正的安下心来随着去,然而以如此孱弱的身体根本做不到任何的事情,也就静下来静静地修复着自己的体力了。在一旁,瑞恩娜同样以不怎么优雅的姿势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气,体力和脑力的双重消耗,让原本就只是一个孩子的身体的她不堪重负,若不是同样有着钢铁的意志力,怎么也没有可能一直坚持到现在的。
然而休憩的途中……少女没来由地感觉心中传来一阵阵的心悸的感觉。怎么看来都是不怎么平和的预感……
那是奥瑟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东西。
天知道以一介区区的人类,为何会卷入神明的层次之间的纷争之中。
奥瑟前来寻找瑞恩娜的目的并不是伤害她,释放出威势被当作了杀气,不过是本能之下的意识而已。
他并没有恶意,自然也欠缺好感。
只是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想要给这位人类帝国的准女王提个醒,交代一些事情而已。
告诉她即便是帝王那个的身份,也没有资格插入那等存在的纷争之中。
只不过终究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