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也就一片叶      更新:2021-09-17 12:27      字数:1976
  待曹云思与曹满进了燕王府,燕锦知却有些犹豫了,总觉得曹满不知抓住了阿寻什么把柄且性情阴晴不定,只是自己主动邀了人,又有几分期许真的能对锦沐起点作用。
  小丫头告知郡主在锦沁的起陶院里,燕锦知稍稍松了口气,因着若是知道带了人给她瞧病小丫头定是又要闹脾气,有锦沁在反而能哄住一二。方自院中,便见锦沁围着一个白嫩嫩的小娘子在逗乐,笑声不断,曹满觉着自己的心又疼了。瞧着小娘子紧闭的双眼,便有了几分不忍。
  小胖子锦沁已是看见来人,指着曹满:“哇,云思哥哥把你抓回来啦。啊~痛”脑袋上挨了燕锦知一记,委屈的嘟起嘴来“别乱嚷嚷,这是抚远侯。”
  锦沁晃了晃脑袋,有几分迷茫,却也是好生见了礼,小郡主也是由着丫头领着冲几人行了个礼。燕锦知对曹满使了使眼色,曹满瞧了燕锦沐片刻,方才上前轻声耳语道:“郡主不愿看看这世间么?不愿瞧瞧你的家人吗?”
  锦沐浑身一颤,紧紧掐住丫头的手,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燕锦知想上前扶,却被阿寻拦住示意其稍安勿躁。
  “郡主能看见的,我也可以。”曹满说出这句话很明显就能感觉到锦沐身子放松了下来,只听她轻轻的问:“真的么?那你平日怎么办》也和我一般么?”
  “不,它们现在都惧怕我,只要我在,它们便躲起来。”说着牵起锦沐的手,锦沐僵了僵便也不挣扎反而好奇的听曹满说起话来:“你要不要试一试,只要在我身边,它们便不敢来找你。”
  锦沐摇了摇脑袋:“以前母亲找了人来诵经,结果还是一样。怎的它们便害怕你呢?”
  “呵~”曹满笑了笑,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语气是难得的柔和:“因为我爹娘凶狠,把它们都镇住了,不信你问你哥哥,整个大元就没有比他们更凶的人了。”
  燕锦知抽了抽嘴角,这话说的无法反驳,便从善如流的应了是。
  小娘子这会儿拽着曹满的手思考了好一会儿,一手捂住眼睛。慢慢的从指缝间睁开眼。半响张大了嘴,放下手,尤不相信一般又捂住放下反复好几次,终是看向曹满,笑了起来:“是真的!是真的。”又跑向燕锦知和锦沁:“哥哥!”两人把她搂住,眼睛有些湿润,这种知道妹妹被困扰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不好。
  小姑娘终于擦干了眼泪又来到曹满面前:“那是不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又要闭着眼了呢。”
  曹满揉了揉她的脑袋却无法回答,不由又想起了满儿,满儿在锦沐这样大的时候是怎样的呢?没有兄长的满儿害怕了也不能如同锦沐一般有人安慰罢。长叹一口气:“郡主若是得空了也可以来我府上玩。”
  锦沐知道曹满要走,又害怕起来,扯着她的袖子不放,任谁劝也没用。燕王妃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赶过来便看见女儿扯着一男子的袖子大哭不止,差点一口气闷的提不上来,指着曹满怒道:“岂有此理!这是什么人。”
  燕锦知一看母亲来了赶紧上前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通,燕王妃一听女儿可睁眼视物了,这人又是个女的,便是什么也不管,笑眯眯的便要让曹满留下来。把燕锦知和阿寻吓得够呛,忙低声劝慰,燕锦知又对妹妹百般保证明日便带她去曹满府上,才哄的人安静下来。燕王妃直认为是佛门庇佑,又命人给曹满送上一串十四颗的木槵子持珠。
  燕锦知送了曹云思和曹满出府,又问了曹满锦沐今后该如何,曹满举起持珠笑了笑:“王妃送的这个礼很讨我喜欢,看在这个份上,只要你们愿意,随时能把郡主送到我这。郡主这开了天眼,只要她一日害怕,就没有绝了的办法!”
  待二人离开燕锦知反是阴沉下了脸去燕王妃那把曹满的话传了一遍,燕王府极为高兴,立马吩咐身边的嬷嬷去多找找这种老物件。燕锦知越发担忧:“母亲,那曹满我瞧着性情乖张,锦沐老与她一起是否~~”
  “我没有什么大指望,只希望你妹妹能多睁眼看看我就安慰了!”
  燕锦知低头应了,确实,只要没有别的事牵扯,倒也是无妨,只是阿寻那别却用了事关今上不可说来搪塞自己。总是觉着心下不安。
  这厢曹满回了平居馆确实摩挲着持珠有点怔愣,苏白见了便道:“小姐若是喜欢,不若去护国寺看看,奴婢在边城时便听说了十分灵验。”
  十四颗在持珠中是有特别意义的,表观音菩萨与十方,三世,六道等一切众生同一悲仰,令诸众生取得十四种无畏功德。苏白不懂,是以有此提议,曹满便也笑着应可,又吩咐把称呼改了,前生没有被当做女人,今生坐了这个位子被喊做小姐也是适应不了。何况你若把自己当做是小姐,侯府这群人就能压着你,麻烦事能省一点是一点。苏白应了是便自去吩咐不提。
  曹云思还没踏进院子便被侯夫人派来的小丫头逮住了,被好生教训了一番,此时曹云思才反应了过来把妹妹们忘在了庄子上自个儿先回来了,好在护卫们倒是一路护送着小姐们。不禁挠了挠头讨了饶。
  侯夫人徐氏便又问起了曹满:“你那四房妹妹今日与你妹妹们可处得好?你外祖那边几位表兄这几日便到了,你可要安排妥当了才是,虽说你父亲属意族亲,但你外祖家的表兄也是仪表堂堂,婚姻嫁娶若能情投意合才是再好不过.”这番话说的曹云思是明白了,感情要自己妥当安排的是让人与曹满见面。作为侯府世子,哪怕再怎么胡作非为,他也是明白自己该做的事,该尽的职。便也拱手称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