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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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柠檬 更新:2021-01-08 12:25 字数:2440
“本王当然知道那白氏一族是何人。”易安看着夏侯清,接连道了句:“若说你在安府旧宅扮鬼,只为一乐,而后引起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本王还当真是不敢置信。”
“哈哈,九王爷是个聪明人,在下对王爷并无恶意,是我做的事情,我定当承认,不是我做的事情,我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冤枉。”夏侯清淡然一笑说道。
“阁下这般的谋略,待在这梧桐邑,还当真是屈才了,否则以阁下的足智多谋,考取功名,步步高升,自是不在话下。”
“我这人懒散惯了,受不了拘束,对那些官场名利之事,向来是厌倦的,王爷怕是错看在下了。”夏侯清谦虚的说道。
“阁下,不愿告诉本王的,本王以后不会问了,阁下的名字,总是可以告知本王的吧。”易安起身,对着夏侯清淡淡的说道。
“复姓夏侯,单名一个清字。”夏侯清起身,悠然自得的说道。
“夏侯清,好名字。”易安说完,还不忘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陈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被易安这么一看的陈晋,有些云里雾里,方才,自己只是坐在此处,一句话都没有开口的呀。
听得脚步声走远之后,陈晋拿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满杯水,一杯水下肚,这才松了一口气,由衷的感慨道:“好一个神仙打架呀。”
夏侯清看着陈晋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淡然一笑。
陈晋将杯子放在桌上,走到站在窗边的夏侯清身边,指责着面前之人:“对了,方才你将我推出去,你可是要害死我呀。”
“我不是开口了嘛。”夏侯清转身看着陈晋。
“你这人呀,罢了,罢了,你们这些个人呀,我也想不通,我也弄不明白,不过,你方才这般同那九王爷说话,你也当真是不怕掉脑袋呀。”陈晋说着说着,还不忘摸了摸自己宝贵的脑袋。
“那夷陵王并不是这般残暴之人,他清冷淡薄,只是为了能活着,若非此般,他为何在夷陵城被困半月,依然坚守城池,这般的人,如今在南梁,当真是不多了。”夏侯清望着窗外,月色撒下来,今日竟是个月圆夜,脑海里的记忆不断的涌现出来,只觉得心口有些疼,只得扶住了窗檐。
“你,没事吧?”陈晋虽是责骂着夏侯清,可是却还是扶住了夏侯清,夏侯清站稳之后,推开了陈晋的手:“无妨。”
“如今,这江陵城中的生意呀,是越来越不好做了。”陈晋走到一侧,无奈的开口说道。
“以你陈大公子,理财小能手的经商头脑,说出这番话,实在是不应该呀。”
“怎么说呢,西北的生意,如今被那西魏的商人抢去了一多半,雍州之地,自从那岳阳王去了之后,生意也大不如从前了,这南下的生意吧,又被这北蜀的商人抢去一多半。”
“那南越呢?”夏侯清追问道。
“也就是南越的生意还好,毕竟那处港口众多嘛,现在,我也就仰仗那处的生意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想我自小便是在那处,陈家的根基还是在南越的。”
“是呀。”
“对了,我母亲已经差人送信来了,今年年关的时候,会来京城小住一段时日,对了,慕儿也会一道前来,你呀,也别老躲着她了,若是不欢喜,只管同她讲清楚便是,我这个妹妹,在家中,常常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向来心高气傲的很,若是在你这里受了憋,想来日后,也不会再缠着你了,这样你才能得了清净。”
“你是慕儿的亲哥哥吗?”夏侯清听完陈晋的一番话语,失笑道。
陈晋拍了拍夏侯清的肩膀,若有所思说道:“如假包换的亲哥哥。”
而后陈晋笑着走了出去:“今日我先走了。”
夏侯清看着陈晋离开的背影,能如他这般洒脱的活着,真的挺好的。
凌晨的江陵城外,有几人骑马而来,在城门口大声的喊着,那城门之上的守卫往下瞧了一眼,看见正是户部尚书杨之铭,这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来打开了城门。
那守卫的一句话还没说完,“见过杨大人。”却被疾飞的阵阵马蹄声给淹没了,杨之铭策马往杨府赶去。
杨之铭从马上一跃而下,将缰绳交给身后的小厮,立马随着管家一道匆匆走进了院子。
“夫人呢?”杨之铭急切的问道,顾不得满脸的疲倦。
“自从公子被抓走之后,夫人一病不起。”管家如实的说着。
杨之铭这才往卧室走去,管家打开了门,杨之铭信步走进去,只见谢氏正躺在床上,婢女则候在一旁。
杨之铭看了一眼那婢女,婢女和管家这才接连退了出去。
“夫人,夫人?”杨之铭坐在床榻之上,喊着。
谢氏恍恍惚惚的,这才虚弱的睁开眼睛,直到看到了杨之铭站在面前,哭泣着:“老爷,你快救救儿子,你快救救他。”
“什么情况,你还不快如实跟我讲来。”
“老爷你离京之后,然儿时经常的在外面早出晚归的,我也没有多加在意,那日,然儿身边的小厮匆匆回府来报,说是然儿被刑部的人带走了,后来,那小厮才跟我讲出实情,他说那合州郡丞陆牧所写的折子,被然儿拦下来了,还说?”谢氏有些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杨之铭有些急不可耐。
“还说,然儿将闵庄买下来了,说是要送给那莳花馆的绿娘。”
“孽子,孽子。”杨之铭气的往后生生的退了几步。
“那小厮说然儿的房间,还留存着那些奏折,那日,我担心出事,便命了那小厮去处理那些奏折,哪知,哪知那九王爷和曹修谨突然带了好些人来府中了,还入了然儿的房间搜查,拿出了被那小厮扔在火中处理的折子。”
“在九王爷眼皮子底下处理那些奏折,你真是糊涂呀。”
谢氏强撑着起身,带着哭腔:“老爷,你快救救然儿呀。”
“他竟然背着我,私自拦下了合州上报的折子,闵庄,他哪来的那么多的钱?”杨之铭与谢氏膝下只有杨信然一个儿子,此时此刻,心中仿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呀。”谢氏本就是女人家的,一遇上这种情况,自是六神无主,心下慌乱,而杨之铭断然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起当日在大殿之上,自己在元帝面前信誓旦旦的担保,合州之事与户部没有任何关系,未曾想,这一巴掌打脸打的实在是太狠,这问题,竟然出在了自己儿子身上,最重要的是,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未见过这孽子一面,更不知其中到底还牵扯了些什么。
杨之铭看着一旁还在哭泣的谢氏,训斥道:“平日里,你都教了他些什么,次次出事,你便在一旁袒护着他,如今,这可如何是好呀?”
“老爷,我就然儿一个儿子,他不能有事的呀。”
杨之铭当即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卧室,留下依然在哭泣的谢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