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姑娘一边调侃着问，什么隐私，当场就查了靳氏集团。
  我怕有什么纰漏，也拿出手机查阅了一下。
  沈健说的灭错，网络上关于我的身份信息十分清晰，富二代，b市海上世界项目的策划人。
  我明显感觉到俩姑娘的神情变化，感觉一瞬间自己成了猎物。
  沈健可能是达到了目的，不等姑娘开口，笑呵呵道，“赶紧，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给我们老三上来，还有，来点新鲜的节目。”
  沈健指了一下我，吹捧道，“他来是图新鲜，这些太平常了，啊。”
  俩姑娘对视一眼，应声往外走。
  我还是觉得沈健冒险，等屋里没人，骂道，“我看你是疯了，万一这里有人在云海或者南昆待过怎么办？”
  “云海知道你靳老三身份的也就那么几个，你b市的项目风生水起，可露面的一直也不是你，新闻发布会不是你开的，项目汇演你没出场，怕什么呀。”沈健掰着手指头安抚我，别说，还挺有道理。
  别说，沈健这一招儿还真管用。
  没多一会儿，一个穿着打扮不一样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人盘着头发穿了一身旗袍，北方人略微高挑，衬出了她的气质。
  她双脚一前一后，手合在小肚子上，“真是怠慢了二位。”
  旗袍女人说着话，一个金缕镶嵌的菜单递了上来。
  我和沈健翻阅着菜单，旗袍女人一边介绍道，“我们这儿肯定不会让二位失望，只是二位……”
  花样真是多，自由靶射击馆，格斗馆，茶道，日系风情……
  可以说是凡所应有无所无不有，当然，少不了博彩，女人，我看完之后，本子合上了，问，“只是什么？”
  “实名制，签保密协议。”旗袍女人察言观色，似乎在判断我和沈健。
  实名制倒是没问题，只是这里的保密协议和司法保密可不一样，这里的保密协议一般是借条。
  他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如果没有泄露秘密，借条永远和会员卡备份锁在箱底。
  但一旦泄露，借条将具备法律效益，出借人一般是合法金融机构，借款不是虚假的，是利用实名制会员身份，审批的，是具备法律效力的。
  这笔钱会储在会员卡里，而且，借贷到期也不需要客人偿还借贷，只需要客人再借取一笔资金存入会员卡。
  听起来好像在赔钱，实际上，花光会员卡里的钱之后，客人在娱乐场所中的额外消费，至少是会员卡额度的两倍。
  而娱乐场所支付的成本，紧紧是借贷的利息。
  这里不需要任何诱导消费，紧紧是虚荣就会腐蚀人的内心，渐渐花出不菲的金额。
  我瞥了沈健一眼，从兜里拿出银行卡，“没密码，换个地儿签字。”
  卡放在桌上，我和沈健在旗袍女郎的带领下上了楼。
  在外人眼里，旗袍女郎是更高级的小姐，楼下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楼上，别有洞天。
  四楼的一间客房，客房电视后面的壁画左侧，一道门打开了，不来，永远想不到丰田这样的小地方会有这样的富丽堂皇。
  没有窗户，一律是吊灯照明。
  米白色的羊毛地毯，金碧辉煌的屋顶，直径六米多长的中间吊灯下，四米多高的酒杯金字塔。
  人很多，男女老少，国内国外。
  我看到了什么？
  一个和失踪人口案中极为相似的女孩，只是，这姑娘眼里闪烁着高傲，身着华贵。
  沈健看花了眼。
  他左看一眼，又看一眼，低声道，“从外头看，这可就是一破楼。”
  “大方说，不会有人监听你。”我注意着那个疑似失踪女孩的倩影，顺手端起了一杯香槟。
  沈健也拿了一杯，笑道，“这种地方，你常来。”
  “第一次。”我指了下那个骄傲的白天鹅，笃定道，“那个，是失踪女孩之一，文倩。”
  “哪个？”沈健抬头寻找，这时，旗袍女人再次出现，“希望二位旅行愉快，麻烦签个字。”
  我扫了一眼额度，三千万。
  沈健压根没细看，随手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我想骂沈健一句，这六千万能不能追回来都是两说，签了名字，我收好卡往里走，等没人，我搭上沈健的肩膀道，“你欠我三千万，打算，怎么还？”
  “啥？”沈健不是个傻子，会员卡一举，“这里头，三千万？”
  我不置可否一笑，拍着沈健往里走，“快点吧，案子要是没个谱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我不知道，划出的六千万，差点让我和沈健丧命。
  我和沈健的旅程一路跟着疑似文倩的姑娘，大厅属于休闲交友厅，这里和很多地方一样，美女佳人免费甚至可以带薪入内。
  通过冗长的走廊，路过两扇玻璃门，左边是拳赛，右边是猎兽场。
  真枪，真野兽。
  在往里走就远离了暴力，自由靶训练场，棋牌室。
  t形的路口，文倩左转。
  我和沈健追过去却被文倩逮了正着，文倩靠在墙边上，叼着价值不菲的女士香烟，斜眼看我俩，“跟着我干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样沈健手里的翡翠卡。
  我笑了下，“第一次来，看你比较熟悉这里，跟着看看有什么好节目。”
  文倩笑了一下，随手扯下了沈健的卡，贴在自己心口项链处碰了一下，莞尔一笑，“我在这里待了三年，保证，让你们物有所值。”
  “那可谢谢了。”我碰了一下沈健，笑道，“我俩两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文倩以及熟悉了这里的风格，高冷范已经成了她营销自己的本能手段，高冷中带着一丝落寞的味道，像待拯救的羔羊。
  有些人有点钱就喜欢当救世主，吃这一套。
  她倒是会看人下菜碟，没走多远进了一个屋，是歌剧院，舞台上表演的是《魔笛》，莫扎特最后的创作。
  文倩看了一眼沈健，玩笑道，“你可能欣赏不了这个，我给他搁下，带你换个地方？”
  沈健嘿了一声，说，“怎么着，我看上去很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