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害羞的女孩儿
作者:花开      更新:2021-01-04 15:02      字数:2114
  "你知道附近有医馆吗?”文安扶着司律,这伤口,要找个地方赶紧处理了。
  司律把拔出来的箭递给司川,“附近有一家,让司川给你带路。”
  司川自然知道司律说的是哪一家医馆,药谷李先生开的。
  赵兮兮从小就在药谷长大,这一次是因为师兄出谷办事了,她才跟着父亲出来的。
  赵兮兮是跟着她的娘亲姓的,这是药谷的规矩,谷主的继承人,无论男女,后代都是跟着娘亲姓的。
  还没进医馆门,文安就看到一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子,正在认认真真的打算盘,可是这算盘打得很不熟练,算盘珠子不怎么听使唤,女孩子也不着急,拨了算盘珠子重新开始算,一遍又一遍,也不嫌烦躁。
  “快来人,快来人~"文安是个急性子,还没进了门,就开始喊。
  赵兮兮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飒爽的女子,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扶着司律就站在自己眼前,司川也跟在后面。
  司律她是认识的,来过药谷几次,只说过两句话,司川她没有说过话。
  从来没有单独见过药谷以外的人,赵兮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有些紧张和不安。
  有人受伤了,师兄不在,父亲也不在,她一时有些局促,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心里没主意,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文安。
  文安看打算盘的女孩子呆呆傻傻的,司律受着伤,也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自顾自的就把司律扶到店子里那张郎中专门看诊的长案前坐下。
  嘲着赵兮兮喊道:“有治箭伤的白药吗?还有剪子,纱布,这些我都要。”说完转头对司川说到:“你去打盆干净的水过来,最好是烧开了的凉水,还有烧酒"。
  文安自己就是护士,这样的伤口她会处理,说完,看了一眼赵兮兮,她对这个女孩子有些不放心。
  这次赵兮兮没有再愣神了,很快送了一个托盘放到长案上,文安要的东西都放在托盘上了。
  “瓷瓶……瓷瓶里的就是白药,”又指着另外的一个小瓶,“这个里面是……解毒散,不知道箭头上有没有焠毒,吃一粒,放心些。”脸依旧红着,说话的声音细细小小的,温柔的很,这让文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女孩子长的很秀气,未施粉黛的脸上,看着有些苍白,唇色很淡,带着几分的病气,细柔的头发披在背后,是一个爱脸红的小家碧玉。
  第一次跟不认识的人说话,赵兮兮觉得有些不自在,把东西放下后,又回到了柜台后面,倒是没有再打算盘了,只盯着文安看,她是有些羡慕她。
  司川常来这间药铺,熟的很,后院的小厨房里随时都备有热水,拿了一个铜盆,取了一些热水,还拿了一块没有用的手巾,端到长案上放好。
  到了一杯水,让司律先把解毒的药丸吃下去,然后文安把衣袖挽起来,用流水把手,和手臂仔仔细细的用流水清洗了一遍,再用烧酒把剪刀擦洗了一遍,这年代没有酒精,虽然烧酒的浓度不够,聊胜于无。
  有些可惜了刚买的新衣服,还没有穿几天,就破了,有些舍不得弄坏了,让司律把外袍脱了,这个人时代的绣娘都有好技艺,补一个什么花色,也看不出来。
  才用剪刀把被箭射破了的裘衣袖子减下来,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再用湿纱布把伤口周围轻轻的擦洗一边,把已经干了的血迹洗干净,用扇子把水扇干,伤口会自愈,血既然已经止住了,白药就用不上了。
  文安仔细看了一下伤口,血是正常的结痂的,箭头上应该是没有淬毒的。用纱布绕着伤口转了几圈,把伤口缠绕起来,最后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完美收官。
  整个过程当中,司律都很配合,文安让做什么,司律就做什么,可比那些军医顺利多了,司川产生了一种想要请她到军营里当军医的冲动,这样大将军就会乖乖吃药治伤了。
  司川看到最后的那个蝴蝶结,可惜赵瑞不在,不然一定够他说三天的了。
  包扎完,文安提醒道,"这几天不要吃辛辣的,清爽清淡的最好,伤口也不要碰水,过几天就好”
  司律坐着,文安站着,几缕细碎头发从他的脸上扫过。
  赵兮兮仔细看文安处理伤口的手法,和父亲教的有些不一样,有些好奇:“姑娘哪里学的?”
  “自学成才。”难道说是护士学院?不可能的。
  赵兮兮先天就有心疾,知道病人的痛苦,所以对医术就有些执着,“姑娘可以告诉我住址吗?我想让我师兄跟姑娘学一学包扎之术”
  对于长的好看的人,文安都不忍心拒绝,但是听她的话有些奇怪,自己不学,反而让自己的师兄学。
  看到文安迟疑的样子,赵兮兮以为她不愿意传授,有些心急,“姑娘不要误会了,我就是,就是……”一激动,脸又变得红了,抓着胸口,连忙拿出一个小瓷瓶,到出一颗逍遥丸,吃下去,才觉得好一些。
  "没吓到你吧?"司律关心的问道。
  文安摇摇头,“刚开始是有些害怕,后来就不怕了,你和司律都是练家子,会护着我的。”
  这话听着司律很舒坦,她也相信他。
  “哈哈哈,什么风把司老弟吹过来了?”一陈浑厚的笑声从外面传过来,把药铺里所存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司川更是头皮发麻,本来以为今天会躲过这一劫,没想到该来的都会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司川往后退了一步,尽量让司律把自己挡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个中年男子,体型有些微微的发福,穿着一间白色的锦袍,即使是白色,也不普通,上边绣纹繁杂,让人一看,就知道价格不便宜的,头上带着一个金质的发冠,是用金线织成的,一个熟练的匠人,一年也制不成两个,是有价无市的,那束发用的簪子,用的是上好的血玉做的,红得跟血色毫无差别,打眼的很,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两眼,本应是气宇轩昂的姿态,硬生生的穿成暴发户的气质,什么贵,就往身上穿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