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作者:
慕容锦轩 更新:2021-01-04 12:21 字数:4102
银币发了下去,崇祯还怕百姓见到了这种陌生的东西会拒绝使用,他特意出府,到京师的街上溜达了一圈,见没有什么人用银币,又走进了一家大酒楼,点了满满二大桌子菜,和亲卫们一起坐了下来,想听一听大家对钱币使用的议论,可惜花了半天功夫却没有听到一个人谈论钱币的事。
崇祯大为失望,见酒菜已用的差不多了,只好喊来小二结帐。
小二乐颠颠的跑了过来,几名亲卫想拦住他,崇祯微微摇了摇头,亲卫才放手让小二过来。
那小二也不在意,看崇祯所点的菜就知道眼前之人非富即贵,富贵之人规矩多,开酒楼就得和气生财,他到崇祯面前弯了一下腰,道:“客官,承蒙惠顾,一共是六两一钱六分银子。
六两多银子已够一个中等人家一月的开销了,让崇祯带着十几人一顿就吃光,崇祯暗叹酒楼的利润可观,他掏出了几枚银币道:“今天没带银子,用银币付帐成不成?”
崇祯手上足有十几枚银币,叮铛作响,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天,这就是银币,好漂亮。”
“真的,我也想要。”
“啊,我还是次见到过。”
“这你就不如我了,我有一个亲戚,是五品大员,他不但有银币,还有十几枚金币,那金光闪闪的才漂亮,这个银币相比差远了。”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亲戚做官。”
“远亲,远亲呐。”
那小二更是如鸡啄米的点头:“行,当然行,客官若用银币的话,只需支付十二枚银币”
崇祯大讶:“不是说要六两一钱六分银子,为何只要十二枚银币,后面的零头不要了。”
小二道:“掌柜的吩咐了,凡是有客官到酒楼用餐,若用银币付帐,后面的不足一枚银币,那么零头就可以抹去。”
崇祯开玩笑的道:“那我用金币付帐,若是后面不足一枚金币,是否也可以抹去。”
小二激动起来:“客官有金币,金币只要付一枚即可。”
崇祯没想到玩笑成真,酒楼的掌柜竟然为了一枚金币,肯硬生生的舍去一两银子,崇祯往衣兜里一掏,拿出了五枚金光闪闪的金币,拈出了其中的一枚放在小二的手里,小二手里哆哆嗦嗦,这样的大酒楼,称之为日进斗金决不为过,若是在小二手里放上一锭金元宝,他的手决不会哆嗦,无奈酒楼的掌柜是妻管严,自从他的夫人无意中看到一枚金币后,每天朝他吵着要。让掌柜烦的要死。
大明的金币只有七品以上的官员才有,其他都是发放银币,那掌柜又从哪里能够得到金币,只好告诉伙计,若谁能先收到一枚金枚,就提升他一级,这枚金币关系到他的前途,让小二如何不哆嗦。
旁边的人看着崇祯都敬畏起来,这金币崇祯随手一掏就是五枚之多,他的口袋里鼓鼓的,若都是金币,恐怕不下数十枚,大明的金币刚刚发行,其中品级最高之人所得的金币才五十枚,眼前这人至少也是个三四品的高官。
不过,这种敬畏很快就淹没在对金币的渴望中:“这位先生请了,卑人愿意出六两银子一枚购买先生手中的金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人已经喊了起来:“我出六两半全要了。”
“我出七两。”我出八两。”直到有人喊出十一两一枚,才没有人加价,若不是崇祯的护卫拦住,恐怕就要有人冲上来强行兑换了。
崇祯自然不知,现在金币的价格在黑市上已炒到十二两银子一枚,足比他本身价值两倍还多,依然是有价无市。
大明的每一枚金币上都有一个编号,使得每一枚金币都显得独一无二,现在的金币编号都很靠前,在蒸汽机发明以前,这是难予想象的,这才使得有人狂收金币,从官员们手中偶尔流出来的金币价格节节升高。
崇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亲卫分开人群,狼狈不堪的逃了出来,回到府中,崇祯才对金银币的使用彻底放下了心。
…………
乾清宫
崇祯今日很高兴,北京至天津的铁路修通了,这个工业时代的标志终于降临大明帝国,为大明帝国的发展带来不可思议的助力
崇祯:“众位爱卿,今日我大明天赐宝物,日后我大明定当四通有无,商贸发达………”
自古以来,水运一直是朝庭大规模物质运送的最佳选择,正是有了杨广开拓的大运河,才有后面盛唐的繁华,大明定都北京后,京杭大运河更是朝庭的命脉,一旦被切断,整个朝庭就会大乱。
这也难怪,水路虽然缓慢,但胜在量大,一艘千石以上的大船,要多少辆马车才能运完,如果是人挑,将人累死不说。十石粮从产粮区运到京师恐怕能剩下一石就不错了,其他地都得在路上消耗掉,而铁路日行千里,却可以不足水运的大大不足,想想后世的横纵四通八达的铁路,崇祯心中就一阵激动。
孙承宗听得心中一动:“皇上所说的可是铁路运输?”
从明军首台蒸汽机问世,到现在已有整整三年的时间。从蒸汽车问世地那天起,明军的重臣没少听到皇帝嘴时念叼着铁路,火车。除了皇帝自己和那个秘密的铁路小队外。恐怕谁也不知铁路和火车到底是什么样子。
皇帝讲起铁路的作用时。明军中地重臣如听天书,不过,他们听过就算,这些东西一向由工部负责,武将们有仗打就成,至于其他可不是他们关心地事。
听到孙承宗说起铁路。众臣嗡地一下炸了起来,“铁路已经修好了?”语气中带着强烈的疑问。
“那东西真的能日行千里?”说这话的人自己也没有信心。
“听说一次就能运送上万石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马上就有人反驳:“万石不可能,我听说运送上千石倒是真地。”
听到众人的议论。袁宗第眯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难怪,若他不是负责这一切的工部尚书,恐怕听到火车和铁路也会茫然无知。
崇祯听到他们争论了一阵,才道:“好了,各位爱卿也不有争了,铁路确实已经修好了,不过只有京师到天津的几百余里,至于能跑多快,能拉多少货,各位爱卿试过就知道了,至于具体什么时候能试,还是让袁卿家来告诉大家吧。”
袁宗第满脸得色地站了起来:“诸位,我很高兴的告诉大家,从京师到北京的铁路,在皇上刚回京师不久就修好了,我们的火车在上面已经运行了三次,铁路运输比历朝历代,任何工具都要快捷,有人说日行千里,很遗憾,这个还达不到,但我可以保证日行五百里绝不在话下,而且这个速度还有很大的提高,大家所说的日行千里以后也不是不可能达到。”
听到袁宗第的话,众人刚才的怀疑一扫而空,热切的鼓起了掌,日行五百里绝对足够了,千里马那是幻想,最好的骑兵,或许能够在天前进三百余里,但到了第二天,速度马上就要下降,十天时间能奔袭一千五百里已是了不起的速度,按袁宗第的说法,在有铁路的情况下,二天就可到达千里之外,三天时间就比得上骑兵用十天时间赶的路。
有了如此强大的工具,那无论是兵员还是物质都可以快速集起来,在座的众人都是朝中的高官,这意味着什么,众人自然知晓,等于一下子整个国家的实力提升数倍。
等众人的掌声稍弱,洪承畴迫不及待的问道:“袁大人,我等什么时候可以乘坐袁大人所说的火车。”
袁宗第道:“现在就已有一列火车停在京师,只要皇上同意,马上就可以安排诸位大人乘坐。”
众人都转头向皇帝看去,崇祯微笑着道:“大家准备一下,明天朕就和各位一起乘车到天津去一场。”
众人都是兴奋难言,周凤梧却是紧皱双眉,向袁宗第道:“袁大人,你可确保这火车没有安全之忧。”
袁宗第听到周凤梧如此一说,也紧张起来,在座的都是朝庭重臣,明天皇帝还是亲自乘坐,万一有事,袁宗第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周大人,这火车在京师天津县已经运行数月之久,从来没有出现过事故,从京师到天津也有三次,应当没事。”
周凤梧大摇其头:“我要确保没事,而不是应当没事。”
皇帝早就告诉过袁宗第,他要和朝中的重臣一起乘坐火车到天津,袁宗第为了确保安全,已经是让天津科学院派出人员反复对火车检查了数遍,又亲自运行,本以为已是万无一失,听周凤梧说得郑重,信心不由被打掉了几分,顿时冷汗迭出。
看到袁宗第的神色,周凤梧转身向皇帝道:“启禀万岁,臣反对皇上和诸位大人一起乘车到天津。”
众人正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火车,听周凤梧如此一说,都奇怪的看着他,崇祯“哦”了一声:“火车对我朝意义重大,周爱卿为何要反对?”
“安全。皇上已是系天下安危于一身。又有诸多重臣同行,万不可同时置身于险地。”
周凤梧地话一说出来,众人都同时沉默。这个东西听袁宗第说得天花乱坠,到底安不安全,众人心里可没底。都是担心的看着崇祯。
崇祯奇怪的问道:“安全?爱卿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
朕可以告诉大家。火车比骑马,比乘马车都要安全,明天大家可以放心乘坐。”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皇帝地保证对周凤梧来说,毫无意义,他追问道:“皇上。世事无绝对,臣虽然对火车不了解,但听到袁大人所说火车的速度就不得不担心,即然火车如此之快。如果有人从车上掉下来,那就是非死即伤,若是整个车体倾覆……”
众人都听得色变,崇祯不由一窒,想起后世还不免有火车出轨,相撞的事件,很难说现在地火车能够百分百安全,他扫了一下眼前地众人一眼,若是这些人包括自己都一起出事,那整个帝国都要颠覆地可能。
“爱卿所说不无道理,这样,明日爱卿就留下,另外在座的诸位一半人随行就好了,留下的人等朕回来后,再让你们乘坐。”
周凤梧大急,他事实上是要劝皇帝留下,如今让他留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自己贪生怕死,而要让皇帝自蹈险地,急忙开口:“皇上,臣……”
周凤梧还没有说出口,崇祯已打断了他的话:“就这么定了,其实诸位爱卿都可以放心,火车已在天津运行数月之久,从来没有出过事故,朕让一半人留下来,也是以防万一而已。”
火车虽然已经运行了一段时间,但明天绝对是人类乘坐火车正式载入史册的一天,崇祯怎么会舍得不去。
听到安全,众人刚冷却地心又热切起来:“皇上,明天算臣一个。”
“算臣一个。”
“还有臣。”
众人都争着要陪皇帝明天乘坐火车,谁也不愿意留下来,崇祯只好扬手止了止:“好了,谁去,谁不去,朕说了算。”
众人只得静了下来:“宋应星、袁宗第、孙承宗、刘芳亮、洪承畴、田见秀、杨杰、赵摔教、高一功你们九人明天一起随朕前往天津。其余人全都留下。”
点到名字的人都笑得合不笼嘴,其他人脸上都呈现出失望之色,不过,皇帝决定了下来,他们也只好遵从,好在至多再过一天,他们也就能登上火车。倒不用急在一时。
“哦,朕还差点漏了一人,柳爱卿,你明日也随朕一起上车吧。”
崇祯说到漏了一人时,刚才没有点到名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希望皇帝叫到的是自己,听到是柳敬亭,对他地运气都羡慕起来。
柳敬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左看右看,好象亭中姓柳的只是自己,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皇上说得可是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