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穿上衣服
作者:策马笑天下      更新:2021-06-20 18:53      字数:3927
  然而这样的想法一直都是一闪而过,他是不可能和冰若言有过交集的,随着后来接触得越来越多,他也渐渐习以为常,不再纠结于此。
  但是他对冰若言出奇的信任,否则他不会去闯那座威力绝伦的幻杀阵,那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到了她的手里,只要她稍有歹心,或者自己高估了她的能耐,就能置他于死地。
  他一手导演了宗门大典上的一幕幕,将华虚父子逼入死地,几句话就让华虚堂堂一名灵元境强者陨落当场,还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将太华宗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进太华宗祖地,看到了三位绝世强者,尤其是最后一人,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风剑尘”三个字让他头疼欲裂,刻骨铭心,却不知为何。
  他闯祖塔,一路势如破竹,通过层层考验,实力一路增长,完美淬髓,连续突破,破剑阵,就连第五层那强悍至极的灵魂攻击他都走过来了,来到了第六层。
  第六层,他依旧不曾退缩,即便是面对天上的炎炎耀日,他也敢挥剑相向,一往无前,杀意凛然,战意不息。
  然而,人终究是有极限的,在那样恐怖的爆炸中,阳炎就是再妖孽,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被正面冲击到,没有马上陨落已经是奇迹了。
  可是尽管如此,阳炎也明白他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但他就是不甘心!
  他阳炎,有天纵之资,深得阳皇重视,越级挑战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灵元境强者和炼气境巅峰强者的联合袭杀都没能杀死他,一己之言逼死灵元境强者,祖塔层层考验也没能困住他,如今,他又怎么能死在这里!
  他乃天阳皇朝七皇子,将来定然要笑傲河山,凌云天下,又怎能死在这里!
  他还太年轻,没有好好的看看这精彩绝伦的武道世界,还有太多事情没有经历,又怎能死在这里!
  他心中的种种疑惑困顿都还没有找到答案,又怎甘心就此长眠!
  还有的,就是来自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浓浓的不甘心,执念没有得到实现的不甘心!
  “本皇子习武八载不止,从来不曾有过退缩,畏惧,本皇子既然要凌云天下,又岂能在这里倒下,死亡又如何?若我不愿死,谁能让我死!”
  阳炎不甘心就此消亡,强烈的求生意志爆发出来,高昂的战意欲与死亡作斗争,我若不愿,死亡也不能夺他性命。
  原本愈发模糊的意识在这股强大的意志和战意下,竟然稳定了下来,他身上的伤口竟然在缓缓愈合,生出新的内脏、经脉、骨骼,被烧焦部分的皮肉蜕落,继而生出新的肌肉、皮肤。
  很快,他被炸裂的半边身子都渐渐恢复了,包括左臂都都又长了出来,所谓断肢重生也不过如此了。
  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奇迹能够形容的了,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灵元境强者都会死的伤势放在一个淬体境武者身上,根本是不可能存活的,就算有再极品的灵丹妙药不计后果地吞下去都不可能,阳炎还能暂时活着已经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开始恢复了?断肢重生,可是天玄境强者都无法做到的。
  就算阳炎的求生意志再强,也不可能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最多也就能多撑几刻罢了,否则只要求生意志强,再重的伤都能好的话,就没有那么多被杀死的武者了,没有谁会想死的,就算是死士也不会愿意无缘无故地去死。
  真正的生死,不是武者的意志可以转移的,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生可以变成死,但死却不可能变成生,这是不能违背的规则。
  因此,阳炎身上发生的现象可谓是诡异至极,就连他自己都被这一幕震惊到了,愣愣地看着基本痊愈的身子,不知所以。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顿时一股极度的虚弱感传来,就像是体内所有的力量都消耗光了,导致他的意识虽然不那么模糊了,却是昏沉无比,想要昏厥过去,现在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就在这时,一道璀璨的幽蓝色光芒朝着他射来,这时候的阳炎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挡了,他连动下手指头都不容易,而且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便眼睁睁地看着它融入他的身体,而后化开。
  顿时阳炎只觉浑身有种清凉的感觉,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又如同躺在温暖无比的怀抱之中,舒畅之至。
  这似乎是一股极其精纯的能量,所过之处,都极为凉爽舒畅,满身的疲惫都被消去,这股能量流过四肢百骸,又涌上阳炎的脑部,顿时灵台一阵清明,念头通达,感觉比身体的舒爽还要更甚数倍。
  阳炎感觉到这股精纯能量有大半注入了他的魂海,顿时如同久旱逢甘霖,他的魂海在逐渐壮大着,同时还有不少能量被魂海上空薄雾中心的黄金剑吸收掉了,顿时原本连轮廓都极其虚幻模糊的黄金剑变得凝实了一些,让阳炎整个人都更精神起来了。
  “这柄剑究竟是什么?”阳炎对魂海上空的黄金剑更加好奇了起来,这柄剑他很清楚原本是没有的,是在第五层的时候莫名其妙凝聚形成的,而且它似乎与灵魂有着某种联系,才会出现在魂海上。
  修炼灵魂的武者很少,能凝聚出武魂来的灵魂修炼者更少,因此天阳皇朝似乎并没有关于武魂的记载,阳炎虽然博览群书,但也仅限于天阳皇朝收藏的典籍,而且他并没有全部看完,自然不会想到这是武魂中极具特色的战魂雏形。
  在他关注黄金剑时,融入他体内的精纯能量已经基本融入他身体中的每一处,强化着,之前的虚弱感早已消失殆尽,相反,现在的他只觉浑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量,而且他的实力似乎也有所增强。
  “试炼者,恭喜通过第六层,你可以选择你要的奖励。”
  平淡的声音打断了沉浸在浑身畅快的阳炎,阳炎猛然回神,却是发现被恐怖的爆炸轰得千疮百孔的荒芜世界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此时的他正站在一座大殿之中。
  看来,他的确打破了那片幻境,尽管他自己也一度濒临死亡。
  听到自己已经通过考验,阳炎只是稍稍挑了挑眉,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刚刚死过一次的他,心境又上了一个台阶,更成熟了一些,更不容易有情绪波动了。
  但是他注意到了那道声音话语中的不同,选择他要的奖励?
  前几层,除了第五层没有奖励外,第三层和第四层的奖励都是直接下发的,没有选择,但却是适合他的,如第三层的淬髓丹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让他完美淬髓,一举突破,相信前面两层也是如此。
  然而,这一次却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但这也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这意味着会有价值相差不是太大的奖励供他选择,那么他选哪个才更合适?
  很生气!
  水念予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总之看到周姒在阳炎面前春光乍泄就不舒服,甚至是生气。
  “百花门武媚,请白莲圣女赐教。”身穿百鸟朝凤锦绣服的女子发起挑战,目光却柔情似水,妩媚动人,触及她视线的男子不由心中一荡。
  冷月心是媚骨天成,无形之中的诱惑就让天下男子难以自持,但如果有人能无视这种诱惑,就会发现她其实丝毫没有妩媚之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与寻常女子没有区别,反而十分冷傲。
  也正是这种与她本身气质极其矛盾的内媚,才更加刺激人的七情六欲,令人迷醉沉沦,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样欲罢不能。
  这样的女子一旦妩媚起来,那将是无法想象的销魂诱惑,世上几乎没有任何男子可以抵御得住。
  不知应该庆幸还是遗憾的是,从未有人能让冷月心如此,甚至不曾听闻她有与哪一位男子走得很近。
  明明媚骨天成,又修炼了《合欢神功》,偏偏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于是冷月心就有了“绝尘仙子”的称号。
  武媚则是真正的妩媚诱人,一颦一笑都是在勾动人心,充满了挑动之意,让人心猿意马。
  百花门的性质其实与人欲天堂差不多,人欲天堂全是男弟子,将天下女子视作炉鼎采阴补阳,百花门正好相反,全是女弟子,将天下男子视作炉鼎采阳补阴。
  作为百花门这一代最为杰出的弟子,武媚修炼到如今的境界,采补的男子不计其数,深谙男女之道,在房中之术上面堪称鸿儒硕学,魅惑之术更是炉火纯青。
  如果说绝尘仙子的媚骨天成刺激的是人性根本的七情六欲,那么武媚的诱惑就是赤果果的男女之欲,让人忍不住想要扑倒她,肆意蹂躏。
  当然,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最可能的结果是被武媚肆意玩弄采补,直至精尽人亡。
  如果说武媚是一个极端,那么白莲圣女就是另外一个极端。
  由于兰州之地阴盛阳衰,修为高深的多半是女子,无论哪一方势力都是女子为尊,男子地位低下,这种贵贱之分在兰州的两大顶级势力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
  而在对待男人这种生物的方式上,这两大顶级势力还不一样,百花门将他们视为修炼炉鼎,就像是圈养的猪狗,需要时就宰一刀。
  圣女教则认为男人这种肮脏低贱的生物没有一个好东西,根本不配染指冰清玉洁的女子,凡是教中弟子一律不许与男子有任何接触。
  因为截然不同的理念,百花门和圣女教素来不合,武媚和白莲圣女也是互相看不顺眼,武媚认为白莲圣女故作清高,白莲圣女则认为武媚放荡无耻,碰到一起总是要打一架的。
  白莲圣女翩若轻鸿落在武媚对面,峨眉淡扫,不施粉黛,依旧国色天香,圣衣裙摆如莲花盛开又骤然闭合,洁白无瑕。
  “圣女教黄诒钧,请赐教。”白莲圣女声音悦耳动听,却异常冰冷。
  “白莲姐姐小心了哦!”武媚媚笑一声,裙摆遮掩下的脚尖轻旋,她人就像是一朵无所依靠的灵花,随风起舞,缓缓地飘向白莲圣女,黄诒钧。
  随着美人起舞,大殿内仿佛蒙上了一层暧昧的粉红色彩,空中飘落下来艳红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馨香醉人,似要沉入人们的心田。
  漫天红花雨下,美人身姿妖娆,豪放热舞,好似花之精灵在雨中嬉戏,媚意四射,旖旎无限,殿内温度急剧升高,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黄诒钧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同为女子她也不得不惊叹武媚的妖娆动人,这也正是她讨厌武媚的地方,女子就应该端庄圣洁,怎能如此放荡?
  与气血躁动的男子宾客不同,同为女子之身的白莲圣女第一时间察觉到,这看似极美的艳景背后,乃是凛冽杀机。
  黄诒钧全身蒙上一层圣洁的光辉,高贵,不可亵渎,在这光辉的映射下,那些受媚术影响而粗重的气息竟渐渐恢复和缓。
  同时,她的素手掌心向上抬起,衣袖滑落,露出一小截光滑如羊脂白玉般的皓腕,在圣洁光辉的笼罩下更显得美若天成,场中男性呼吸一滞,目光中全然是不带亵渎之心的欣赏。
  随着这一抬手,一道半球形光膜将她所在的空间包裹在内,漫天花雨落下,一片片花瓣飘落在上面,竟发出“嗤嗤嗤”的声音,不甘心被阻挡在外,不断将那层光膜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