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六脉神剑
作者:
可乐o0 更新:2021-09-24 06:08 字数:2028
背包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人都快要被吸进去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背包了,就算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也救不了我们,那有没有背包就已经不重要了,之前我也经历过这种绝望,比如在崂山的血池上面,比如在长白的祭坛上面。
可是,这一次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这面冷冰冰的墙虽然柔软,但却带着一种不容商榷,不容拒绝的气势,我终于还是要倒在这里了吗?尽管知道没什么用处,但我还是非常绝望的一直握着里面的那根长长的东西,也不是说非要把它拿出来什么的,我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该干什么而已。
土层已经压住了我的胸口,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我们几个人谁也没有说,这种感觉很神奇,谁都知道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九死一生了,但却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至于这种感觉来源于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的手还在土层里面胡乱的抓着,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指头上一疼,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好像是这根骨头上有什么骨茬之类的东西划伤了我的手,这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还记得我们最早清理上面那个坑的时候,那棵莫名其妙半死不活的大树里面我们发现了有血。
而刚才我摸到的是一根白骨,说明这具尸体在死后身上的血液曾经被吸干了,而这些血液就成了滋养这些感温膨胀的土层的养料。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悲凉,尘归尘,土归土,我们最终还是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这时候说什么死无葬身之地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我们会变成一堆肥料一样的东西,永远的被留在这里。
手上的疼痛现在已经算不上什么问题了,人都快没了还管他手上有没有伤呢,现在的我基本上是处在一个等死的状态,除非现在有佛祖或者耶稣之类的神灵出现,否则谁也救不了我了。
“度哥,已经没办法了吗?”王琦语气有点颤抖,这可能还是他第一次出活吧,面对这样的情况人的本能还是让他对死有一些畏惧,所以有些胆怯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我算不上是老手,可心理素质倒没这么差,可别提大勇这种人了,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讨生活的。
“怎么着?咱们的技术指导怂了?不就是一死吗?怕啥,再说了这后面保不齐还有什么能救我们呢?”大勇简直就是乐观家族出身,这里面能有什么?!我们进去之后还不是等死而已,这些宽慰人的话也就说说罢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倒不是怕了,主要是头一回下墓连正经八百的棺材都还没见过就死在这里,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只是感觉有些悲凉罢了。”王琦被大勇这么一激当时就有点怒了,“今天如果大难不死,老子非把你打出屎来不可!”
平时听他们吵嘴我都觉得挺开心的,可是死前的黑色幽默却失去了让我笑出来的能量,虽然我没有办法说自己可以很平静,可也的确说不上有多害怕,人就是这样,有时候面对什么并不可怕,一个人去面对才显得让人胆寒。
“行了,还没那么可怕,死不了。”杨度用极为淡定的语气说道,如果我不够了解他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这个人是喝了猪油蒙了心了,都尼玛这样了还死不了?!拿我们当钢铁侠呢?从我们开始垂头丧气这家伙就一直都一言不发,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句,瞬间就震慑了全场。
“度哥,什么意思?有什么好办法了吗?”金子在最后面,现在他也是最惨的一个,脑袋保持着后仰的姿势,土层离他的脸已经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了,只要鼻梁没进去,那这人基本就是没了。
“不用问了,慢慢等着就行了,如果我没猜错,用不了多久这枪就会回到它该回去的地方,等着吧。”杨度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做任何解释,只告诉我们耐心一点等着就行了,既然老大都发话了,我们只能乖乖照做。
气氛又一次安静下来,我们都按杨度说的待在原地乖乖的等着,看看会有什么转机,我的手还在墙面里面,而且我感觉自己手上的伤口好像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吸我的手指一样,我奋力把自己的手攥成一个拳头,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正在不断的流出来。
我现在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的血又起了作用,因为手在墙里面我的手也伸展不开,所以指头的动作非常困难,只能任由自己的手不断地往外流着血。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我的呼吸渐渐的顺畅了一些,其实能不能像杨度说的一样我们可以开开心心的等着这墙放过我们,老老实实的回到它该回的地方去,这并不重要,只要它能不动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让我们欣喜的一幕出现了,杨度说对了,这里果然发生了变化,我发现自己不仅呼吸顺畅了许多,而且后背上也渐渐的有了重量,好像是我的背包从墙里面出来了一些,既然杨度说的情况真的发生了,那极有可能真的如我所想,是我的血起了作用,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杨度会知道我的血有这么的作用,那么是不是也就说明他所知道的有关我的不只是他说的那些呢?
现在说这个也不是时候,毕竟我们还没有彻底脱险,而且队伍里也不都是自己人,我自己不知道这血有什么玄机,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引起什么连锁反应,那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这趟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不急于这一时,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终于看到了明显的进展,我的半只胳膊已经从墙里面伸了出来,胳膊上冰凉冰凉的,我以为是沾了土层里面的水。
然而,我低头看到的是满胳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