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太玄仙剑
作者:无上行者      更新:2020-06-13 02:23      字数:4143
  那边众人对付魔王分身,用圈子阵将之困住,眼看要将他炼了,哪里知道,这分身忽的一下散去。
  血神本来就是无形无质的,一散就猛地凝成一点,往前冲去,撞向其中一位长老。
  那长老大惊,他知道这血神分身厉害,只要被穿过身体,那全身精血立马就会被吸干,以他的肉身,又如何能够抵挡。
  连忙就要取出法宝,那魔王分身却并不停留,一个血盾施展开来,电光火石之间就从这个长老脊背穿过,就跳出了圈子。
  “卿言道兄!”
  众人只是见到血神逃走,随后就见到卿言真人已经一下子被穿过了身体,那全身立刻就干瘪了下去,只有那眼中鼻中口中耳中,尽是鲜血流出。
  身体后仰,就往下方坠落下去,起初还可以看见模样,那卿空真人就立刻大叫了一声,飞身出来,伸出双手就要接住身体。
  但是只在刹那之间卿言真人的肉身血肉骨头就全都腐烂,成了一团浓密的血雾,远远的,就被血神吸了个干净,连渣都没了。
  众人顿时就呆在当场了,全都是瞪大了眼睛,任凭那血神逃脱,一时之间竟然也无人动手阻拦。
  前一刻卿言真人还活生生站在几人面前,共同对敌,但是片刻之后,这人就成了一股血雾,被血神吸走,消散一空。
  这前后反差之大,速度之快,令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这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那血神吸了卿言真人的肉身元神,似乎觉得非常痛快,方才跳出圈子,仰天就是一声咆哮。
  猛地就冲向了宝剑所在,全身血光鼓荡,瞬间暴涨,手中那血光一现,化成了根根血箭,一下射了出去,就去破阵。
  只把那铸剑峰的结界冲射得一荡一荡的,每过一箭,那结界就削弱一分威力,好像随时都会被破去一样。
  那众长老被一声大吼,回过神来,个个都是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你这泼魔,还我道兄命来!”各自都祭起了法宝,五光十色,也不论章法,全都乱轰下来。
  血神不管,一扬手,就是漫天的血雨落下,其中夹杂着血雷,朝着法宝落下,那法宝触碰血雨,就立时爆掉了几件,其余的都自打来。
  血雨下来,飘飘洒洒,下面的弟子全都是盘坐,运起了自身法力抵抗血雨。
  血神虽然是分身,但是吸了一个长老的全身法力,也是不可小视,而这些个长老都是含恨而发,威力虽然大,但是毕竟是没有章法。
  血神伸手抓碎了两个法宝,就化血光投向了铸剑峰的结界法阵,一个刹那就化进了云光水气之中,众人都是是压制不住心中悲愤,暴跳如雷。
  且说魔王波旬与悟空卿化两个道人争斗,三人斗了一阵,波旬就渐渐地落了下风,被悟空两人打得手忙脚乱。
  这波旬虽然法力高强,法宝也是厉害无比,但是毕竟是对上两个大罗金仙的顶尖人物,加上波旬对悟空手中那如意金箍棒所化的拂尘有着几分忌惮,卿化真人手中更是有着太虚仙镜,克制血神。
  他刚刚放出血神就吃得太虚仙镜化去,把卿化真人打退,悟空就赶将上来,拂尘乱刷。
  起初魔王还能勉强应付,两相对敌,斗了几百回合,魔王就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了。
  波旬头顶现出血光,悟空头顶紫金冠褪去,精气狼烟上冲,青烟缭绕,卿化真人头顶却是白气氤氲,依旧是托着龟蛇,踏着云雾,手里掐着法诀,又取了一口把剑在手。
  魔王波旬一刀挥舞开来,黑烟煞气滚滚,朝悟空面皮斩了下来,悟空不敢硬接,只有把拂尘当面刷来,把黑气刷开,就跳了开去,然后就把金灯祭起,反手就把智慧剑一丢,身形一闪,到了波旬背后。
  腾龙鞭一挥,向上一卷。
  魔王波旬刚刚要闪身躲过,卿化真人手中剑诀一引,划破空间就朝魔王波旬斩了下来,砰地一声,正中魔王头颅。
  波旬的肉身强悍,卿化真人一剑斩下,只见火星喷出,魔王没有受伤,但是也被打得头脑发晕,被悟空一鞭卷住脖子,猛地往上一提。
  波旬就就觉得身体一轻,随后就被踢了起来,悟空另一手拿着拂尘,猛地刷落,波旬就大叫了一声,身体一震,就挣脱了腾龙鞭的束缚。
  他刚刚落下,一道剑光就已经到了面前,悟空也是一拂尘刷来。
  魔王大惊,把摩罗伞祭出抵挡,修罗冥狱镰刀挥动,就是一大片的黑光半空之中涌起。
  卿化真人立刻就晃动了太虚仙镜,射出白光,悟空却是朝金灯一指,火焰熊熊燃起,就开了一条明路。
  魔王波旬知道不敌,见到要脱身出来,就将手一扬,凝如实质的血光涌起,刹那之间,就铺天盖地地涌了过去,把悟空两人困住。
  他冷笑两声,身形一纵,就化道血光,朝仙剑投去,心中却自暗道:“教主法旨只是要我过来取这玄元仙剑,回转血海再作区处,却自不好在此停留,还是取剑要紧,等日后再来此计较!”
  他心念电闪之间,就已经到了众长老面前,见到血影分身已经投进了云光水气之中,顿时大喜。
  这血影乃是他得传血神经修炼的分身,虽然不能斩出血神,但是与自身也是如同一体,十分精妙,自然知道这阵法已经不是很牢靠了。
  他仰天大笑一声,一把就抢到近前,那些长老只是眼睁睁看着,又哪里挡得住呢?
  魔王又笑,扬手就是数道血光犹如刀剑,落了下来。
  整座山峰猛地震荡,就见得一道裂缝从山顶就龟裂下来,一直延伸到山脚下。
  “哈哈哈!此剑今日有主了!哈哈哈!”
  魔王喜不自胜,眼睛瞪得老大。
  他仿佛等不及了一样,举起了修罗冥狱镰刀,一下就把那云光水气砍得粉碎,禁制就已经完全被破去了。
  铸剑峰被从中间生生分开,成了一道沟壑,中间就现出了四尺长的一把剑身,只见是一段白铁,中间凹进去一些,这显然是刻了纹路的。
  这剑还没有解了封印,周围绕着一道灰黑色的剑气,仿佛是混沌一般,把两面山崖牢牢吸住,像是在克制什么东西。
  魔王也不去管,更不细看,伸手就抓住了剑柄,往上提起。
  忽然就听得耳边一声炸响,那被血光包裹的悟空两人已经脱身出来,各自踏空而上,身上的道袍已经成了血红的颜色,脸上、手上、脖子、头发全都沾满了污秽的血色。
  魔王心急,但还是拔剑。
  卿化真人定神看去,那心也就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了,他连口气都不喘,便就喝道:“邪魔外道,也敢来取吾宝剑,尔敢!”
  说罢,就把那太虚仙镜一丢,袍袖一抖,飞出了一张符箓,正是那太清神符。
  就见得混沌气,当空交接,卿化真双手探出,飞快的挽了几手印诀,喝了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用手一指,这符箓一动,就跟着太虚仙镜去了。
  魔王正在使手段破开封印,炼那太玄仙剑,血光把剑身缠绕,眼看就是囊中之物了,忽然那太虚仙镜就出现在自己的头上。
  魔王惊骇,就要祭起摩罗伞护住。
  这摩罗伞,修罗七宝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只要抵住一时,自己把剑炼化了,那可就真是如虎添翼了。
  哪里知道,随后那太清神符也就到了,与太虚仙镜两相配合之下,白光就当头把自己罩住,那仙剑也仿佛是有了感应,剑气一震,竟然把自己的血光削去了大半。
  白光一照,就全都消散干净。
  魔王还不死心,身上血光缭绕,与那白光争竞,头上现出了血云,但是被白气完全给压制住了,又哪里能够奈何。
  魔王暗叫不好,就连忙收了修罗冥狱镰刀,把摩罗伞撑开,把自己全身包裹,冲了出去。
  一个血遁施展,就已经出来场地,化一道血光,奔幽冥血海去了。
  却说花果山上,一片佛光普照,映着数尊佛陀,持着法宝,带领了佛兵,冲杀四面,其中还有那金甲天神,天兵天将也自是配合佛兵,冲着妖群。
  却是两路人马,各有头领。
  佛兵由三尊佛陀统领,两个佛陀头现宝杵,展这金灯,光火熊熊,金身锦衣,却是无量光佛与无量寿佛。
  还有一佛,却是头现一颗诺大的宝珠,带着宝冠,手里加持金刚伏魔禅杖、宝杵、金剑、三刃戟,却是宝珠光王佛。
  这三尊佛陀,各领着大军,面色依旧慈悲。
  三位佛陀不远处,一个高大的天神,身穿金色甲胄,头戴宝冠,一手持剑,一手托着一个玲珑宝塔,怒目而视,正是托塔天王李靖。
  还有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持棍,一个持了吴钩剑,却是李靖的两个儿子,金吒木吒。
  领着十万精兵,大舰林立,把整个花果山围得水泄不通,喊杀之声不绝于耳,直把花果山妖兵杀了个尸横遍地。
  血液在地上流淌,整个地面已经成了血红,先前就遭受了劫难的花果山,此时更是看不出一点生机,尸山血海,连那临近东海之处,海水也已经被染红了。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场面简直就不堪入目。
  双方人马交战了,死伤无数。
  场中,牛魔王显了本体,双目通红,飞身到了半空之中,手中混铁棍轮动之间,如那风车旋转,把赶上来的佛兵天将一一杀死,把那元神全部吸收,肢体在空中飞舞,坠落,没有半点声音。
  他眼见得远处敌兵围绕,一通乱杀,却是被几个随后赶过来各持兵器的道人,穿梭来往之间,杀气膨胀,就把围在周围的敌兵杀个干净,解救了妖兵,也不停留,又进了圈子冲杀。
  牛魔王心中也是奇怪,自花果山阵法被破,战事起后不久,这几个道人就到了场中。
  牛魔王起先以为是对头,但是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道人只是诛杀天兵佛兵,至始至终未动妖兵,反而是几次三番解救。
  但是这些人牛魔王又都不认得,而且现在又是危难关头,也没有功夫问个究竟,只是,是友非敌,便就放了心思。
  他看了一眼,见到一个僧人领佛兵围了上来,不敢大意,冷笑一声,施展起玄功变化,舞动兵器,不退反进,杀进来佛兵之中。
  他暴吼了一声,对那了领头的僧人照头就是一棍,只打得脑浆迸出,死于非命。
  手掌一翻,祭起了一座山岳,却是那翠云山,猛地往下一压,底下几百佛兵不妨,一个刹那,就都被压成肉饼了。
  那边花果山巴将军、马元帅、流元帅,领着各洞妖兵及本洞猴子猴孙,截住了李天王和两个太子。
  那崩将军却自好强,领了牛魔王的命令,就连同皓牛一起,领了一万牛头妖将,就杀进了天兵阵营之中。
  这两人本身实力不弱,尤其是那崩将军乃是一只通臂猿猴,天赋异禀,法力也甚是高强,对上天兵,就是猛地冲杀一阵。
  领的这支妖军对上天兵,也不弱丝毫,两相拼斗,各有死伤。
  崩将军更是痛恨天兵,杀得起兴,拿着棍子四面乱锤,把那一个个倒在地上挣命的天兵天将,都一一打成肉饼。
  “不好!”就在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忽然之间一声大吼,响遍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