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哥！打火机，你先前放在地上了！”
  镜头一转，干裂的黄色土地上，哪有什么打火机。
  “我靠！地上没有！”
  “打扰了，打扰了……”
  然后整个直播间，被‘打扰了’等字样的弹幕刷屏。
  林菲儿她们原本怕的要死，当这种满屏‘打扰了’出现，个个反而不再紧张，甚至想笑。
  我颇为无语，或许这就是直播的魅力，准确来说是观众弹幕的魅力吧。
  恐怖气氛，瞬间破灭。
  我却笑不出来，不得不说，颜败教我的阴阳眼太变态。
  虽未有在罗刹宾馆时的一眼破虚妄，但此刻能透过屏幕，清楚瞧见通灵哥背后，躺着一具脸上皮肤都是乌青之色、整个身子处于极度臃肿腐烂的尸体，像浸泡水里多个月的样子。
  不是先前那只，通灵哥胳膊间自主现身的鬼魂！
  我下刻悚然一惊，屏幕中先前露出鬼脸的那只鬼，从通灵哥身后飘过，手中拿着打火机。
  我又看到尸体凸出不肯闭眼的眼睛，猛地眨了一下眼，臃肿的双手缓缓举起并伸长，拍向另一只鬼手中的打火机。
  啪叽。
  打火机精准的，掉落至通灵哥脚下。
  顿时有观众看见，纷纷发‘打火机在你脚下’之类的弹幕。
  “吓死宝宝了，还真以为是鬼拿走的呢。”秦雪吐了吐舌头。
  林菲儿斜视我一眼，哼道：“欣云，我就说世间怎会有鬼，纯粹自己吓自己。”
  “是是是，你说的对。”
  我哪有心思和林菲儿争辩什么，也明白从未见过鬼的，自然不信世间有鬼，好比当初的我。
  我忧虑的目光注视下，尸体与另一只鬼魂，慢慢移动至路口中央的饭碗前。
  找到打火机的通灵哥，同样朝饭碗走去。
  不过一会儿，点燃三炷香，袅袅烟气上升。
  “兄弟们，香需要十五分钟左右烧完，看看这个死人饭，能不能招来孤魂野……”通灵哥突然忽然中断话语，向他老婆问道：“老婆，你感到周围冷气吗？”
  “没啊。”
  听到他老婆回应，通灵哥看着各种质疑的弹幕，再次解释：“兄弟们，我没骗你们，总觉得温度下降。”
  我自然也看到这些实时弹幕，什么‘通灵哥别骗人’、‘通灵哥每次通灵都说有异样，大家淡定点’……
  我真的愕然，那么说来，通灵哥每次通灵，都遇到鬼魂？然后没事？
  我见两只鬼，呆呆在饭碗旁边等待，对通灵哥未有任何动手的意思，仿佛只对饭碗中的饭感兴趣。
  “饿鬼？也不像啊。”我嘀咕，几分钟了，两只鬼都是那样，我担忧的心渐渐放下。
  想必通灵哥天生命大，鬼对他不感兴趣。否则命不好的，早于第一次通灵时便遭鬼魂杀害。
  “呜呜，香快烧完，我不敢看了……”
  秦雪、秦月两姐妹，连零食都不吃了，躲的远远，遮住双眼偷偷去看电脑屏幕。
  我暗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们，竟怕未知的鬼怪。
  林菲儿也幸灾乐祸的抿嘴轻笑。
  直播间几十万观众，包括我们宿舍四人，盯着电脑屏幕，香终于燃烧完。
  屏幕中的通灵哥，正准备拿起那碗饭，他啊的一声惨叫。
  他老婆明显被这一声惊到，手机摔落在地。
  我们眼前电脑屏幕的直播间界面，立即变得漆黑。
  随后直播间黑屏，提示‘本次直播结束，主播暂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