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新家新环境
终南是座古城,城外有一条宽阔的江河,滔滔不息,当荷儿远远望见阴沉的心情一下雀跃起来,哇哇地感叹。沈亭柏抚摸她的小脑袋笑:“不伤心了吗?”
“当然,但是我不可以只想我自己,我知道妈妈恼我。”说着她问:“我们还要多长时间到家?”
“过桥,转一路车坐四站就是,大概二十分钟。”
“我可以看到外公外婆了,这两个老家伙今年也不回苏镇,我要罚他们。”
说话间他们车已过桥到达终点站。
城市与荷儿想象的不尽相同,她眼睛不够使,高楼如林,车似流水,纵横交错的马路,三叉口的交通警,苏镇可是没有,一切于她是那么新鲜刺激。沈亭柏为她围紧围领,风帽压了压。一面向她介绍市内交通车,一会他们上了一路车,电轨电车。荷儿伸长脖往外瞧,她想看芙蓉湖,想尽快看到她的新家,那会是什么样?车不紧不慢,一刻停一刻启动,她好不容易张望到水,跳起来叫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到家了,我快闷死了。车缓缓停下,她急不可耐扒开人群挤下车还直嚷:“爹爹,妈妈快点。”
沈亭柏夫妻最后下车,荷儿埋怨他们太慢,沈亭柏笑下,教她以后要文明,不可随意挤。她撇撇嘴颇为不屑地说:“这是教养问题。”
苏梅语忍俊不禁,牵起女儿小手过马路。
湖南面是芙蓉巷,东面是市一中,荷儿一家是在北面街下的车。他们经过一中。一中外墙爬满金银花、蔷微漫藤,就像沙漠里一块绿洲。一中已有百年建校史,前身名为终南技术学校,民国后改名终南男子中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更名终南市一中。是当年荷儿太祖爷和太外祖爷合资投建的,荷儿太祖爷是位建筑师一个买办商人,外太祖爷是终南的县太爷。沈亭柏指校园告诉女儿她将上这所学,离家很近。荷儿往里面探,一眼望去花园般。教学大楼与花圃树木错落有致,历朝学者雕塑或伫立花树廊道,或闲坐棋桌旁,一派怡然自得。正对大门的是座升旗台,竖着杆国旗杆,因为还未开学,学校冷冷清清。她瞧了一会问什么时间开学。
“过元宵。”沈亭柏答。
“那不是还有三天?今天十三。我还可以玩玩,外婆会在家等我吗?”
“当然,应该煮好饭菜,我们回家就可以吃,饭后我们上街买学习用具。”
说话间他们到了芙蓉巷5座,还要向上爬5层楼。荷儿仰望高楼鬼脸笑,这时有熟人出入向沈亭柏招呼拜年,荷儿一口气跑上5楼,看看门牌,朝11号咚咚地就敲,一面大喊:“外婆,外婆,荷儿来了,快点开门,要不我就砸烂了。”
“来了,来了,小祖宗。”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门应声而开。
荷儿一下扑上老人身,老人趔趄地往后退几步,一面笑逐颜开:“真是我的小祖宗。让外婆好好瞧瞧,长个了吗?”
“当然,十二岁还总一米吗?那是小朱儒了,应该有一米四,再长点我是大姑娘了。”她非常得意,离开外婆怀抱,到处找外公。
老人笑:“外公上街买报了,一刻就回。”
她哦声,环顾她的新家,三间卧室,一间起居活动室,厨房饭厅。家居很简单,活动室也窄,不过四十平米左右,能摆下一组红木沙发,一张电视机台算不错,电视机是十七寸黑白的,电视机上面墙壁挂着一幅毛主席的《沁园春》字,是绿梅方丈手笔,笔走龙蛇,狂放不拘,潇洒乾坤。另外几墙是几副梅竹图,都是沈亭柏老岳父苏仲轩笔迹,茶几角放着一盆水仙,旁边一套茶具,杯子里的茶还冒热气呢。荷儿拿起一杯抿一口,咂咂嘴赞声还不错。
沈亭柏夫妇放好荷儿的东西,让荷儿洗手准备吃饭,她应声就大声唤:“大师傅,水。”没人应她,她左右望望,哪有镜月的影子,这叫她好不伤心起来,眼泪都快掉下来。苏梅语忙上前哄,她才抽泣地抹抹眼角泪,随母入洗手间洗手,出来,她的外公手上拿着份报开门进,见她就笑了。瘦瘦的身子连身上的袄也撑不起来,眼睛上架着一幅圆形铁架老花眼镜,项下围条羊毛围巾,一副大鸿儒气派。
老人一眼瞧出外孙女不高兴,所以他才笑,放下报纸趣笑:“我们的一点大师,想是个什么东西呀?可是哭鼻子?”
“就你坏,老头。”荷儿攥老人的围巾。
一家人笑,一时入席就餐。餐前荷儿习惯性合什念弥陀,念完才起筷。
饭很快吃完,荷儿跳起来:“上街了,上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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