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做议婚准备
作者:陌颜離      更新:2022-04-05 18:47      字数:2138
  左宣三人回来了,梁阿公自然不可能还待在中堂,一得到消息就回来了。左宣离开后,左栾想着家中唯一长辈是梁阿公,长姐要议婚,长辈怎么着也要知晓,便告诉了他。
  梁阿公听完就抱怨左宣太过自作主张,怎不跟自己商量一下,提前透个风也好啊,这会面可是要准备很多事的。
  梁阿公拿让左栾笔墨纸砚出来,他念他记,把要准备的礼品一一列出来,又把礼数流程也梳理了一遍,梁阿公尤觉得不足,让祝松去里正家里看看里正是否得空,若是得闲便请过来撑场子,免得家里都小孩子显得稚嫩。
  一回来就议婚,里正也被左宣急性子弄懵了,急忙过去。
  于是,当左宣把司尤爹爹和司语夫妇带回家,看到里正一脸慈祥的迎她们进去,看到梁阿公那郑重的打扮,看到两桌摆起来的‘贡品’???时,左宣也难得的懵了。
  “你们……这是在干嘛?”
  问清楚情况后,左宣笑了,“不是,就算我再年轻,也不会冒失到无视礼数,今日把她们接过来,一来是司尤刚回来,难免思念家人,两边跑怕是辛苦。二来,我想着要议婚的话,司尤跟在他爹爹身边学些婚前知识。三来,杞县那处小院终究是司尤她们暂住之地,还需择地重新安家落户,也让司尤将来出嫁时有个出门回门的地方。所以让司语过来,一处想着她到底落户何处。”
  “原来如此。”梁阿公等人点点头。
  原是一出乌龙,里正觉着没自己什么事就要立刻,左宣却叫住她,“里正见多识广,可有好去处推荐一番?正好让我们参详参详?”
  里正想了想,“有,待明日我拿地址过来与你们详说?”现在怎么看都是她们两家团聚,留下来就碍眼了。
  “好的,劳烦里正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里正也文绉绉的回了句,然后回家去了。
  傍晚,司尤一觉醒来看见爹爹就在身边,精神立马起来了,拉着他好一番絮叨,那股劲像是要把自己脑海里的事全塞过去。
  司尤爹爹则一脸慈爱的听着他说话,还时不时的给他倒茶。
  司尤把京城的事说了一遍后,才回神发现自己的话都有好几箩筐了,便脸红的闭上嘴,觑了一眼爹爹,想知道他什么反应。
  不想司尤爹爹只问了一句,“出去的这两个月里,左宣对你好吗?”
  “嗯?”司尤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脸上更红了,“好。”
  司尤爹爹看他这样有些不相信,“你看着说,她对你到底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的,你看,她不是出去又回来了吗?甚至为了他舍弃了曾经荣华。
  司尤很想这么回答爹爹,但是他心底明白,左宣舍弃那尊位或许有那一点他的原因,但也仅是一点而已,真正的原因从来不是因为他。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很好,对我也很好,她有时会顾不上我,但她一定会先保证我的安全,她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怎么能为了验证她对我好不好而作天作地呢?”
  司尤爹爹想了想,这话倒是没错,可是,“遇到正事,作为贤内助,你自是不能作天作地,那平日里呢?你有没有耍过小性子,她是包容你,还是呵斥你?”
  “啊?”司尤眼睛转了转,“为什么问这个啊?”这不是情侣间的私密事吗?
  “你就说她什么态度吧!”看来是耍过小性子了,司尤爹爹直问个结果。
  “她……她……”司尤不好形容啊,每次他耍性子后,左宣都是对他亲亲抱抱,说些甜言蜜语,偶尔掺杂一些海誓山盟,这些他羞于说出来,“她是包容我的。她没骂过我,遇事不解时,她都是耐着性子给为解释分析的。”
  司尤稍微带了下话题,让爹爹的注意力不要放在私下相处里。
  司尤爹爹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小儿子的意思,便装作被带过去了,“那就好,就怕有些女子过于大女子主义,不顾及男孩的意愿,动则打骂嫌弃的。她能与你解释,也算是看重你的意愿了。”
  “嗯。”
  司尤爹爹又和司尤说了许久,直到要开饭了,才让仆人喊出去。
  ——
  左宣心心念念的汤泉屋建好了,欢欢喜喜的抱着换洗衣服去泡汤泉。
  身体浸入水中,她舒适喟叹一声,闭上眼睛安心的泡起来。
  左鸢也对汤泉喜爱不已,年幼时她就常到山上用汤泉泡脚,后来左宣装傻,她担起家庭重担,就再没放松过。此时有一个汤泉屋在,她自然是要去凑一份子的。
  司语碰见左鸢过去,便也起了心思,要一起泡。左鸢想着她是司尤姐姐,怎么也要给个面子,就一起过去。
  于是,当左宣泡的正爽时,外边就传来了左鸢的问话,“长姐,我和司语也想一起泡汤泉,可以吗?”
  这是顾及左宣的隐藏身份而问的,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金枝玉叶的贵人有没有什么禁忌。
  “可以,进来吧。”嗯,左宣这个贵人没有这个禁忌。
  家中三个女子去泡汤泉,司尤爹爹和司尤回房间继续晚饭前的谈话,梁阿公监督左栾和祝松做晚间功课,司语的夫郎则在一旁做活计。几个仆人忙了一天,轮流去休息,两处留下一人伺候茶水。
  “左宣,我弟弟嫁你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吗?”
  “什么意思?”左宣睁开眼睛看向她。
  汤泉屋建的很大,有三个浴池,每个浴池都有三四十平方,且这个汤泉屋不是密封,只有两面墙,一面以山体遮蔽,一面空荡荡,只垂挂着几片长布随风飘扬,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实际就三十多丈),颇有些意境。
  “没,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自从我们母亲被斩首后,我们家一直都是颠沛流离的,还走失了弟弟,再次和弟弟相遇,我们竟然有了转机,还可以安顿下来,就像一场梦一样。”
  “我也觉得像是一场梦。”左鸢说到。
  “是啊,一场梦。”左宣附和了一声,“但是我的梦醒了。”
  那日她喝下那碗醒酒汤,醒来之后,她曾经的梦就醒了,现在的她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