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声沙哑的声音，“出来。”
  她举着枪慢悠悠的挪了出去，嬉皮笑脸的，“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就当没看见我，别杀我。不然我今年就要挂科了。”可真是太卑微了。
  对面一听是女孩子。
  其中一哥们儿，吊儿郎当的扛着枪，就朝着林森走过去了，“小姐姐啊。你怎么一个人，你队友呢？”前面还能算是关心，这后面听着就像赶紧把你队友喊来给我们杀。
  林森可怜兮兮的举着手，嘴一撇，“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就我一个人在猫着。”她这柔柔弱弱的表情加上额头凌乱的碎发，额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磕了一下，青青紫紫。看的几个男生心有不忍。
  她感觉有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往后退了退，撞在了后面的树上，又续了续眼泪，结结巴巴道：“我……我第一次参加这个演习。”
  吊儿郎当的男生，举着的手顿时就无措了，不是吧。这是把人弄哭了吗？他走向前，慌张的安慰她，“你，你别这样。我们不杀你，你走吧。”
  他的话刚落，那位拿着狙击枪的小哥，不带感情的说道：“这里是战场，我们是敌人。”
  “哎，征子。不要这么无情嘛。你看把小姐姐吓得。”
  另外的两名队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征子，我们也不差这一个人头的分。不然，我们就当没看到放她走吧。”
  林森状似抹眼泪，往后退、直到退到一个安全距离，“对不起啊。”
  那颗顺爆雷在倒数到叁时，直接对着他们扔了过去。
  四人……身上冒起了白烟。他们被阴了。
  几人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郁闷，双人徐直接坐地上指着林森，“你，你，你欺骗了小爷的感情。”
  林森两手一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双人徐，“你这女人也太阴险了。”
  来接他们的观察员，没好气的道;“闭嘴，这是兵不厌诈。”看到是他们四个还有点不敢不信，不过还是尽职尽责的押着四人下山。
  无线电内传来他们教官的“和蔼”的声音，“徐雨，扣十分。”
  双人徐：“教官，我抗议。”
  教官：“扣二十。”
  双人徐虽然分多，也经不起这么扣，直接闭嘴了。
  林森跑回丁那里，顺便抓了两只鸡，“走，我们下山吧。晚饭有着落了。”
  回到营地，刚把战利品拿到物资处，登记完正准备多余的那只鸡烤上一下，她就被关教官堵住带到了团长办公室。
  林森早就饥肠辘辘，刚才的训练她自认为还算不错的，难道手段有点太恶劣，惊动了团长。
  这不可能。
  喊了报告进去，陈团长跟一个高个男人正在聊天。看见他们进来，关教官把她送到就自行转身离开了。
  陈团长和蔼的拍拍的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好好干。”
  林森一头雾水：“……”
  办公室就剩他们两人，看到他肩上的二毛一，他身穿一身迷彩衣，坐在办公桌前，一双似鹰的眼扫了她一眼，顿时一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那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林森吞了吞口水，立正敬了个礼，“首长好。”
  谷良单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宽慰道：“不要紧张，坐下。”
  林森看了看那凳子，再看看对面的男人，犹豫一下还是坐了下去。刚坐下，长官拿出一张纸地给她，“擦擦汗。这有水喝一点。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谷良。”
  她有些木讷的接过，心跳咚咚咚的，喝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去，谷良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对s、m有什么看法？”
  “噗……咳咳咳。”这一口水差点呛死她。
  ……这确定不是故意让她喷水。
  谷良淡定的又抽出一张纸地给她，笑了笑。“不是窥探你隐私的意思，你别紧张。”
  林森赶忙喝了口水，压压惊，接过纸巾擦擦嘴，恢复了以往的镇定，“是一种性游戏，从中获得欲望、压力的释放。”
  谷良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林森干脆道：“没了。”
  谷良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睛中看出点什么，“林森同学，我也单刀直入。联盟c区属我们整个联盟的边界，边界接壤尹东的金叁角。那一块常年贩卖制作毒、品，警方从c区已经捕获了大量的各种成品，半成品的毒、品，抓到的几个全部死亡。我们派去的所有卧底无一生还。死法都极其残忍。“
  林森沉默，抬头问道：“s/m与贩毒有什么牵连？”
  谷良并没回答林森的问题，直接问了第二问题：“你知道申花俱乐部吗？”
  林森点点头，又摇摇头。“在同好群有听说过，对外是一间酒吧，对内是s/m调教俱乐部。”据说能进去的都是百万起步的人，有明星大咖、大老板一类。
  谷良继续道：“我们派去的卧底，都是查到申花时的第二天就意外死亡。我们派人进行搜查，什么都没有就是正常的酒吧。”
  说道这里，林森大概就明白这位首长的意思。
  林森又喝了口水，“您找我来，是需要我怎么做。“
  谷良那双鹰眼直直射到她的脸上，“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这次卧底很危险，你还只是学生，你可以认真考略要不要做。“
  她其实根本没得选择。
  林森放下水瓶，站起身，“叁年之后我注定会成为军人，我何不早点行驶我的责任。”
  谷良温和的笑笑，掏出一个档案袋递给她，“把这个签了，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出发。”
  林森打开之后是一份保密协议，她把两个大字签上，仔细看了文件的内容。她走出去，步子都是虚的一个是她连晚饭都没有吃，可能太饿了。另一个大概就是感觉就像一场梦。
  这个时间野外射击训练陆陆续续的刚结束，她先去洗个澡，换上他们准备的常服，到丁那拔了个烤的鸡腿。随便找了个理由，在他们羡慕的眼神中离开了这个待了一周的地方，心里那股小失落，还有对未知的恐惧离开了。
  她到是没想到，谷良等她的地方停着一架直升飞机，这待遇有点高。
  飞机的门口站了一排军人，她走过去，他们的视线就追随着她，谷良一声高喝：“敬礼！”，林森回了礼，抱着激动的心爬上了飞机上，直到她上飞机，飞机起飞，她还能看见那一排可爱的人。
  坐在飞机上，眼泪差点下来。
  旁边坐着一位宽厚的军人，一张国字脸笑起来有点憨憨的，他拍了拍林森的肩膀，“紧张嘛。”
  林森挠挠头，“倒不是紧张，就是有点饿。”
  国字脸大叔，给她了一份米饭套餐配了半只炸鸡，她啥也顾不上先填饱肚子在说吧。
  看她吃的差不多，地给她一份资料，“背熟。”
  这是给林森的一份新身份，傅小柔，20岁，高中没毕业，家里没钱供养她上学，遂辍学出门打工，来到c区梧桐市打工。性格柔和，有些懦弱。
  她接近的目标人物是谢楠。
  谢楠是谢广进的叁儿子，谢广进旗下有一家电子厂，这家电子厂经警方调查，账面有几笔大量的资金转入，已经超过电子生产价格的叁倍，申花的股东之一也是谢广进。
  谢广进总共有叁个儿子，老大谢东现在算是全权接手了电子厂，老二谢北在国外定居，叁儿子谢楠是个典型的富二代，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搞女人。
  林森把各种关系弄的差不多之后，文件还给了国字脸大叔，“这个谢楠？”
  “我们查过他，虽然挺混的，可以确定他对自家做的事情，应该并不知情。他每月花的钱都是谢广进固定给的。”
  “恩？吃喝玩乐，钱还能够用？”
  “我们查过，账户资金没有任何问题，他吃喝玩也都挺固定。”
  国字脸大叔一脸忧愁跟担心，“我们派过去的女同志，都是被羞辱致死。这帮人太禽兽了。”羞辱两个字咬的及其重。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他不禁想起那两个女孩儿，“一定要小心，不行就撤，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她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今天真是累的有些够呛，大致捋了一下，现在没有证据指出谢广进利用电子厂贩、毒，申花会不会只是一个幌子。前几个前辈都断在进入申花的那条线上。
  睁开眼，“电子厂这条线是完全走不了嘛。”
  “试过很多次，也查过很多次。什么都查不到，他们里面的工作人员我们全部排查过，曾近辞职的那些无一例外全部以各种原因死亡。”
  这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