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首映映式
作者:
盛郸 更新:2020-05-11 21:47 字数:4340
上班不准谈恋爱[娱乐圈GL]最新章节!
一回国就开始忙,忙得连日期都记不住的那种。
徐奕知手头多了许多邀请,这些临时的大多是冲着维也纳音乐节的风头来的。之前采访过汤埃尔的那个央视人物访谈竟然也邀请了徐奕知,高博修挑挑捡捡了一阵子,只接了这个和另外一个歌唱比赛的花絮sp。
既然汤埃尔暂时不会再到中国来“寻找灵感”了,那么徐奕知也就恢复了正常的宣传节奏,跟着《不悖》剧组四处参加活动,露脸刷存在感。
因此说好的(伪)见蒋黎父母的事情也就一直耽搁了下来,不管是蒋黎还是徐奕知,全都抽不出时间来。
不知不觉到了《不悖》的首映礼,蒋黎父母一琢磨,女儿第一次这么大的仪式我们得去看啊,于是找蒋黎要了两张票,说是要去看看。顺便问了问首映式完了之后有没有时间,看看能不能抽空吃顿饭。
得知蒋父的这个想法,徐奕知毫不犹豫推掉了晚上一场可有可无的晚宴,决定去赴岳父岳母的约,无比殷勤。
虽说《不悖》在女主角的任命上颇为任性,但是其他部分还是投了大价钱的,争取用真金白银砸出一个盛世。因此首映式的排场特别大,邀请了所有合作过没合作过的媒体,租了高规格的场地,显得尤其隆重。
为了配合这隆重的气氛,徐奕知和蒋黎都穿上了华丽优雅的礼服,一红一白,走路起来都有点别扭。不过效果自然是杠杠的,看上去精致又高雅,分外养眼。
在后台等着上台的时候,徐奕知悄悄问蒋黎:“你给你爸妈的座位在哪儿?”
蒋黎小心翼翼往外边探头,说:“第二排第二个第三个,他们好像还没到……不过记者来好多了啊。”
徐奕知笑着拍了拍蒋黎的头,拉着蒋黎的胳膊说:“要看别在这里偷窥啊,我们去看清晰的。”
蒋黎呆呆愣愣摸不清楚情况,被徐奕知拉着去了隔壁某个房间。
蒋黎一进去就惊呆了,原来隔壁房间是一个监控室,显示屏密密麻麻地排了一整面墙,全方位监控会场的情况。
高博修和制片人正站在里边,一脸正经地讨论着些什么。高博修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看见是徐奕知和蒋黎,冲着某个显示屏指了指,说:“奕知,你父母已经到了。”
那个显示屏监视着入口,可以看到徐奕知的父母和嫂子都一起上阵了,看来在徐奕知家里,这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徐奕知拉着蒋黎站在角落,默默无声地看着父母一路经过安检和走廊,然后坐在了安排好的座位上。
蒋黎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位置就在我爸妈旁边?”
徐奕知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说:“真的吗?我都不知道,直接让我哥给的。”
蒋黎盯着徐奕知看,她直觉这句话不能信,可是徐奕知的表情又太真实了,看不出一点点做假的意味来。她歪头打量了一会儿,再次确认道:“真的?”
徐奕知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蒋黎将信将疑:“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蒋黎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呢,尤其是看到徐奕知嘴角噙的那抹笑容之后。
不过就在此刻,蒋黎的父母出现在了门口。蒋黎一乐,指给徐奕知看:“我爸妈来了!”
徐奕知顺着看过去,感叹道:“我竟然很有一点紧张。”
“紧张什么?我爸妈你又不是没见过……”可说完蒋黎又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其实我也紧张……”
徐奕知随即哈哈笑了出来,伸手在蒋黎鼻子上点了一点。
高博修插话道:“你们俩怎么像没见过市面一样,都跟着跑那么多活动了,怎么还紧张啊?”
徐奕知白了他一眼,父母都来了能不紧张吗?
高博修准确无误地从白眼里提取出来了中心思想,然后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蒋黎的父母也入了座,从显示屏上看,两家父母还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皆哈哈大笑。
蒋黎有点担心,悄悄问徐奕知:“你爸妈知道了么?”
徐奕知:“嗯?”
蒋黎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项链。
自从在音乐节上举过戒指之后,徐奕知似乎不再顾虑什么,时常把戒指挂在脖子上,采访的时候有人问过,徐奕知只是笑着答:“是我的缪斯。”这次她自然也挂上了。
当这枚戒指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徐奕知的标志之后,蒋黎再也不敢在公开场合戴着,只能悄悄地放到包里,时不时摸一摸。徐奕知问她为什么不放在家里,蒋黎笑了笑说,“万一被偷了怎么办?”
于是徐奕知把“万一弄丢了怎么办”这句话咽回了喉咙里。
抛开渊源不谈,回到当下。蒋黎这么一指,徐奕知了然。这戒指象征着两人的爱情,可蒋黎还没有给家里说过,大概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摸了摸戒指,说:“知道,我给他们打个招呼,叫他们不要乱说。”
说着掏出手机给嫂子发短信:【你们说话的时候兜着点,她还没出柜。】
显示屏里,嫂子立刻看了看手机,然后附到徐母耳边说了些什么。
做完这些,徐奕知拉着蒋黎出了监控室,说:“你看到你父母啦,我们该回去继续准备了。”
所谓“准备”,就是在休息室里看看稿子再随便聊聊天。一个多小时后,首映正式开始了。
主办方在一番暖场之后,便开始播电影了。播电影的一个多小时里,甚至还有媒体到休息室里采访导演和主演们,说是事后报道用。
导演手一挥,说:“这有什么好采访的,待会上台你们还可以提问哩,年轻人不要着急。”
可导演的反对敌不过记者巧舌如簧,几句迷魂汤一灌,导演本人就被说服,然后喜滋滋地接受采访了。
导演都沦陷了,没办法,徐奕知和蒋黎只好放弃去偷偷看首映的计划,留在休息室里被追问问题。
等外头电影快放完了,采访才结束。一行人在司仪的介绍下隆重登场,根据番位依次排开。导演在最中间,左右分别是孟合哲和徐奕知,孟合哲左边是聂以卉,徐奕知右边是蒋黎。
一上场蒋黎就看见了自己父母,不过她并不敢太朝那边看,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对着父母笑了一笑,之后就目视前方,专心接受提问。
前几个问题都很中规中矩,类似于“导演您是为什么会想到拍这样一部片子”“您认为这部片子怎么样之类的”,到后面就渐渐朝着演员来了。
“请问你们在这之前看过这个原片么?能请女主角讲一讲心路历程么?”
“我还没看过成品呢,刚刚首映的时候本来打算看的,结果有点事情耽误了,所以可能我得不忙的时候去电影院了……也算是给电影贡献票房吧。”徐奕知笑了笑,说:“这部电影是我第一部电影,我在很多地方都有不足,幸亏导演和同事们很包容我,让我学到了很多……”
“说句题外话,奕知前一段时间刚刚在国外拿了音乐奖吧?在颁奖典礼上你说的‘缪斯’我们很好奇。还有,奕知最近戴的戒指项链不见踪影,是因为今天场合比较特殊吗,还是暗示着什么感情上的变化?”记者接着问。
蒋黎一愣,转头去看徐奕知,才发现徐奕知的脖子上空无一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项链取下来的。
徐奕知姿态落落大方,用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今天只谈电影噢~”
……
“这部电影里,平瑶与皇后的情感关系让人挺不能忽视的,正如导演方才所说,这种亦师亦友的感情很难得,两个人的心心相惜不能够用简单的友情或者爱情来定义,请问蒋黎,你是怎么看待这种感情的呢?”
蒋黎愣了愣,没想到这么快就点名到她,而且还是不太好回答的问题。她下意识地看了看父母,然后举起话筒想要回答,刚刚说了一个字,发现话筒没声。
她面带疑惑地拍了拍话筒,全场还是寂静无声。这话筒似乎是坏了。
徐奕知把自己的话筒递给了蒋黎,蒋黎接过来,先是对徐奕知说了声谢谢,然后才回答道:“呃……从皇后的角度看,平瑶很像以前的她,所以她才会教导平瑶。后来平瑶成功上位,这就更像自己了。我觉得这更像是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自己,从而产生的移情。哪一个人不爱自己呢,但是这种爱不能归类于任何一种感情里的。我觉得这两种感情是很相似的。戏如人生,我在平瑶的经历里找到了共鸣,所以这一点演起来可能会比较轻松一点。”
……
记者挑挑捡捡地问了一些问题,主要集中在电影本身上,偶尔有偏题的都被很快带了回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首映,徐奕知和蒋黎在休息室里换衣服。换衣间里只有她们两人,蒋黎惊魂未定道:“吓死我了,刚刚那个问题,我生怕她引申到我们俩身上来……”
徐奕知就在她隔间,安慰她:“不会的,就算问了,说电影无关拒不回答就好啦。我觉得你该找高博修要个经典回答表了。”
蒋黎又说:“奕知姐,你……什么时候把项链拿下来的?我都没有注意……”
在监控室的时候都还在,所以是在蒋黎问完那个问题之后才摘的。在记者提出项链问题的时候,蒋黎心里还有点内疚,觉得要不是自己那么问,奕知姐大概也不会违背心意了吧……
徐奕知说:“没啊,链子突然断了,我就摘下来了。”她顿了顿,说:“跟你没有关系的,你不要想太多。”
说话间,蒋黎换完衣服出来了,对徐奕知说:“断了么?那我把我的链子给你吧,反正我又不戴。”
徐奕知说“好”,等她出来的时候,蒋黎早已经把自己的项链从包里拿了出来,两只手吊着等着她。
蒋黎把她压坐下,说:“我想了想,打算把我的项链都给你!反正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我要那个上过领奖台的!”
徐奕知宠溺地笑了,说:“你要哪一个都可以,反正我们俩都无所谓啊。”她坐在化妆镜前,看着蒋黎认真地给自己戴上项链。
镜子里的蒋黎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后颈。这项链在蒋黎的包里放久了,徐奕知隐隐觉得有一种蒋黎的味道——虽然这一定是错觉。
这让徐奕知觉得很幸福。
蒋黎笑了笑,说:“好了!”
徐奕知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自己那枚没有了链子的戒指,在蒋黎眼前晃了晃,笑着说:“这下子两个都是我的了。”
蒋黎伸手去抓,徐奕知一躲,说:“求我啊。”
蒋黎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很没有原则,立刻道:“求你。”
也许是屈服得太快,徐奕知没有成就感,她说:“说爱我。”
蒋黎亦是毫不犹豫:“爱!”
徐奕知这才满足地笑了,牵起蒋黎的右手,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她甚至放在唇前,虔诚地亲吻了。
正在这时,蒋父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小黎,奕知,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去?你们换好衣服了吗?”
蒋黎一惊,转身看向门口,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背后。
那门原来只是被轻轻掩着,蒋父倒是很自觉地没有推开,只是站在门外。
徐奕知走过去开门,道:“您可以进来的,我们已经换好了。”
蒋父盯着徐奕知脖子上的戒指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蒋黎,说:“报了我的名字,有个叫高博修的小伙子就带我进来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吗?”
蒋黎保持着一手放在背后的别扭姿势,连连点头,说:“可以了可以了,马上走。”
也不知道蒋父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