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8)
作者:
良木水中游 更新:2020-06-07 14:03 字数:10576
第一章(28)
赵艳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邬大光前,邬大光立即就站起来,搂着这个女人,积极主动的上下其手起来,可是赵艳知道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让男人不能立即得手,就摆出一副媚态说,要么我跳一个舞给你看吧。
邬大光很是高兴,心说,这娘们还有这本事?房间里,动感十足的音乐开始响起,跟着节奏,赵艳开始跳起了舞蹈。
不得不说,赵艳真的是有**人的天赋,随着肢体活动开来,动作也开始变得协调起来。跟着音乐节奏,赵艳轻咬着嘴唇,**似的看着镜头,双手在胸前轻轻抚摸,头髮垂在慢慢摆动的腰间,一荡一荡。
邬大光看着进入状态的赵艳,一种强烈的变态**袭来,下-体也开始**胀大。
赵艳已经转了过去,笔直白皙的双腿微微张开,双手扶着自己的纤腰,前后左右耸动着自己的电臀。这个姿势更加有杀伤力,最后赵艳跳起了甩奶舞,她得天独厚的优势就在于胸前的那一对人见人爱的**。紧身旗袍下,**随着音乐上下翻飞起伏,好像在说:快来摸我!快来捏我!快来揉我!快来肆意地狎玩我!
跳到这里,赵艳已经出了一身香汗,薄薄的水蓝色衣料已经变得半透明,嫣红乳-头已经隐约可见,她的喘息声更加是催情剂。邬大光的右手早已拿出了肉-棒,对着几米前的赵艳揉搓起来……实在是太诱惑了啊!
音乐渐渐换成了轻柔的jazz,邬大光也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光,赵艳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像在问,到底要不要继续?邬大光强按自己心里的狂躁,微笑着点了点头鼓励赵艳。赵艳见状浅浅一笑,舌头舔了舔本来就十分红润的嘴唇,右手伸到了背后,拉开了拉链,瞬间情趣小旗袍就垂坠到了腰间。
明明是淫-靡之极的动作,赵艳偏偏做得很纯情,红潮涌上的脸上还闪现了一丝惊慌,赶忙把左臂挡在胸前。但白嫩纤细的藕臂如何遮挡得了胸前的春光,更何况是赵艳34d的大奶,这样一挡,更加把她的乳-房挤压得动人心魄,早已**肿胀翘立的乳-头调皮地从手臂下露出,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吮吸一番。
赵艳小心翼翼的环臂胸前,坐到了床边,上半身赤-裸的她好似美神降临,她取悦的对象并不是年轻的男友,而是邬大光,邬大光的心臟好像是要跳出胸膛,吞了口唾沫。
赵艳后来坐得笔直,闭上了星眸,轻声道:邬区长,请尽情享用赵艳的大奶-子。
说罢,满满展开了自己的臂膀,形状完美的白嫩巨-乳立刻弹跳了一下,跃入前面。赵艳把她的圣女峰贡献了出来,随着急促的呼吸,还在微微颤动的殷红乳-尖在空中划出一圈圈美丽的红色弧线。
赵艳轻叹了一声,一对玉手按上了自己的乳-房,这一瞬间,赵艳好像回到那些和邬大光旖旎的场景。
邬大光那天无法控制,抱着这个女人,右手探到**,慢慢扯下她已经湿透了的小**,她顺从地抬起了满月般完美的屁股配合邬大光的动作,看来女人心里也急不可耐起来了。
邬大光淫-笑着将刚刚在女人腿间褪下的**搓成一团,堵上了赵艳的檀口,赵艳无限嫵媚的横了邬大光一眼,顺从地轻张小嘴,贝齿咬住了沾满了自己**的**,充斥着雌性荷尔蒙的气味直鼻尖,一阵电流般的**传遍全身,嚶一声,小手抓起了邬大光坚硬的肉-棒,塞向自己的蜜壶。
邬大光坏笑道:想要了?
赵艳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充满着情欲,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趴在地上!邬大光指了指。
赵艳嗯了一声,转身趴在地上,把完美的**高高的撅了起来,一对**倒垂于地,偏偏肥圆臀部和胸脯的连接处——又是不盈一握的腰肢,好一幅美景良辰!赵艳阴-毛乌黑柔软,将那令人遐想的性感**整个围得满满的,若隐若现的迷人**沾满着湿淋淋的**,两片深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扇动着,等待肉-棒的插入。
要来了哦!邬大光的腰一挺,**就插了进去。
啊……两人都满足的发出了一声呻吟,水乳交融的性-爱使灵魂都变得完整。
肉-棒被又温暖又潮湿的淫-穴包夹着,赵艳如瀑般的秀髮在骨感白皙的背上披撒着,邬大光愈加亢奋,腰上像装了电马达一样耸动起来。
赵艳的大白屁股**得臀肉乱颤,穿着高跟鞋的小脚也在地上猛跺。她感觉自己娇嫩的花房完整的被邬大光填满,一种美妙的充实感袭来,有如滚烫铁棒的大龟-头以超出自己想像的频率和力量肆意蹂躪着自己的子宫花蕊,性-感的电流在身体里猛烈地传导碰撞,一浪高过一浪的性-交**让她头皮发麻直至没顶。
赵艳嘴里咬着自己的**,只能发出嗯……嗯……的闷哼。她被干得星眸失神,浑身酥软,气喘吁吁,潮红的性-感肉体几乎全部趴在水泥地上,胸前那对巨大的美-乳被地板挤压得扁扁的,乳-头与冰冷地面的激烈摩擦让她的性-欲更加高涨起来。
后来,赵艳就被提拔为主任,充分证明了,官场女人只要放得开,一定升的快。
这次她过来找邬大光,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赵艳后来说了,上次组织部的考察,不知道结果如何?
邬大光知道了,上次提拔赵艳为办事处书记,组织部考察的事情,对于赵艳来说,那可是人关乎她仕途发展的大事情。
对于赵艳来说,早在一年之前就马不停蹄地忙碌着,终于没有枉费一番工夫,组织部例行公事的考察干部工作令她兴奋不已,她一心只等任命文件的下达,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在等待那神圣的时刻,赵艳就要成为办事处的书记了。记得组织部的两个年轻人来考察的那天,赵艳做了精心安排。知道虽然考察干部的两个年轻人对她的提拔并起不到决定性作用,可是还是谨小慎微,万万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在组织考察干部的年轻人面前说半个不字。
在考察之前,费尽心机把对他意见极大的副书记和那个副主任弄到千里之外的广东去了,名义是让他们去招商引资,实际上让他们去公费旅游。那天赵艳一刻也没离开办公室门前那个外走廊,他亲眼看着一个一个谈话的人进了谈话的屋子,又亲眼看着他们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甚至每个人谈了多少时间,她都暗地记了下来。
考察结束后,赵艳亲自把礼物提上车,又亲自跟着车把组织部的两位年轻人送到区里。
但是,不知为什么,考察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还是不见动静。前几天,突然听说黄一天出事情了,当时心里倒是一震,她不是怕谁来当记一换人,起码要耽误一段时间。其实,她已经充分做好当书记的一切准备,只等领导找谈话。
办事处的书记,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这是全县那么多干部都向往、渴望,而又无法实现的愿望。每每想到这里,赵艳的心里总是心花怒放。但是,不知为什么,近来她对自己的职务总感到有些不踏实。
后来,知道邬大光重新主持工作,她感觉自己又看到了希望。[小说]
跟邬大光说完这件事后,邬大光的态度是积极的,冲着赵艳承诺说,自己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黄一天是被省纪委的人带走的,既然要回到浦和区,自然也需要经过一定的程序,经过省纪委的领导讨论后决定,还是由原本去浦和区把他带来的省纪委朱处长把黄一天再送回去。
黄一天身体复原后的第三天,在朱处长的亲自护送下,黄一天回到了普安市。
朱处长先陪着黄一天来到了普安市纪委,因为来的比较着急,黄一天也没有同意朱处长说给普安打个招呼的做法,在他心里认为回去是小事,倒也没必要搞出多大的动静来,再说,市纪委的敬书记早已得知消息,黄一天出来后,两人已经私底下电话联系过一次。
敬书记得知黄一天平安无事的消息,心里是雀跃的,他跟黄一天之间关系一直不错,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黄一天要是真出事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今天听说黄一天要回来,他早早的就到单位办公室等着。
五分钟前,底下人汇报说,黄一天的车子很快就要到了,他立即早早的迎在了市纪委办公大楼的大门口。
瞧见黄一天从车里下来,敬书记一路小跑着过去,像是伺候领导人一样的方式,亲自帮黄一天稍稍挡了一下车顶的位置,然后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黄一天的两只手。
两兄弟半个月没见,心里各自都有太多的感触,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敬书记因为浦和区教育局招标结果居然被传说无效后,心里愈加不痛快,狗日的,邬大光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黄一天平安无事回来了,事情自然会回到原先轨道。
敬书记跟黄一天握手后,又伸出一只胳膊轻轻的抱了一下黄一天,有些动情的口气说,好兄弟,平安就好。
黄一天的情绪倒是已经调整的比较到位了,冲着敬书记笑道:“省纪委的朱处长也来了,怎么着人家也是客人,你老是拽着我的手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敬书记显然是有些失态了,他听了黄一天的话,表情有些尴尬的冲着站在一边静静笑着的朱处长伸出一只手说:“欢迎,欢迎,感谢朱处长亲自送黄书记回来,也感谢朱处长秉公执法,还了黄书记一个公道。”
朱处长面有愧色的看了黄一天一眼,笑着对敬书记敷衍道:“哪里?敬书记言重了,都是工作需要,有什么对黄书记不敬的地方,还要请黄书记多多原谅。”
黄一天瞧着朱处长一副尴尬表情,冲着敬书记说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把赶紧把省城来的客人迎进屋?”
敬书记一副刚刚明白过来的神情说:“瞧我这脑子,赶紧的,都上楼先喝杯水再说,我稍候立即向市委唐书记汇报这件事。”
黄一天看了敬记的眼里全都是兴奋,他明白这厮见自己回来,心里的确是相当为自己高兴的,于是冲着敬书记笑道:
“你放心,咱们朱处长过来走一遭,唐书记很快就能听到消息,你是不是现在就要去向一把手汇报,倒也没什么大紧的,还是先陪着咱们朱处长好好聊会。”
黄一天说的话,敬书记自然是要给面子的,他赶紧吩咐底下人,好烟好茶都赶紧拿上来,招待尊贵的省城来的客人。
朱处长把一些跟市里纪委的交接工作做完后,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而敬书记跟黄一天小聚一番后,下午亲自去了一趟市委书记唐小平的办公室。
唐小平最近心情一直不错,自从黄一天被抓后,他心里像是去掉了一块心病一样,整天乐滋滋的,就连每天服侍他的一帮秘书都能感觉到唐小平最近的变化。
人要是心情好了,看到谁都感觉挺顺眼的,最近半个月左右,唐小平对身边人说话的口气都有些变了,以前要是有秘书在弄材料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会立即拍桌子骂娘,呵斥一通,可最近一段时间,有个秘书在弄发言稿的时候,居然把已经定稿的页码给弄混了,这么大的失误,唐小平居然一句也没教训,只是脸色平静的让秘书把发言稿拿回去重新弄一下。
这样的情况,要是放在以前,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所以,私底下秘书们都在猜测,到底唐书记最近摊上了什么好事,心情居然这么好。
敬书记来的时候,唐小平正在看当天的日报,报纸上有关于最近当地空气严重污染的问题,已经有国家级的媒体在文章中指出,对于最近的严重污染空气,当地政府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不仅学校没有听课,工人正常上班,就连最基本的对于市民一些防治污染的常规措施都没有加大宣传力度。
唐小平瞧着这些记者们写出来的东西,心里感觉有些不痛快,这新闻上都已经报道过了,全国有二十三个省份都遭遇了这种严重污染的空气袭击,尤其是在华北的京津冀一带,这帮记者不说那些严重的地区,却要把眼光盯在华东部自己所在这小小的二级市里,简直是没事找事。
唐小平正看的入神,秘书推门进来说:“唐书记,市纪委的敬书记来了。”
唐小平心说,这个时间段,敬书记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反正纪委无小事,不是哪个干部被举报,就是哪个干部被查证了,涉及此类事件都是领导敛财的好机会,因此唐小平对纪委的工作还是相当关注的。
唐小平对秘记进来。”
“好的。”
不一会功夫,敬书记满脸堆笑的出现在唐小平的办公室里。
敬书记一进门就冲着唐小平说:“唐书记,有个好消息要向您汇报一下。”
当领导的最喜欢听到的就是下属说这句话,唐小平赶紧问道:“什么好消息?”
“经过省纪委的严密调查,已经确定浦和区区委书记黄一天的受贿案是冤案,是有人故意栽赃,受贿事实并不存在,所以今天上午,省纪委的朱处长已经陪同黄一天书记回到了普安市,您看这件事.......”
唐小平做梦也没想到,敬书记说的好消息,居然就是这件事。
唐小平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他看了一眼敬书记那副高兴模样,猛然想起黄一天个敬书记之间的紧密关系,赶紧掩饰的口气说:
“是啊!这的确是一件大好事,既然省纪委已经有结果了,说明咱们的黄一天书记的确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干部,这样吧,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就送他会回浦和区去吧。”
敬书记把唐小平的那点心思看的准准的,却假装什么都不明白似的。
敬书记提醒道:“唐书记,当初黄一天书记从浦和区被带走的时候,也是有些影响的,您看现在既然证明黄书记是清白的,是不是还得市委市政府有领导陪同一起到浦和区宣布一下,帮黄书记正个名,否则,邬大光主持工作的事情......。”
唐小平心里暗骂敬书记实在是多嘴,可是按照惯例来说,这样做显然也是无可厚非的,因此嘴上只能答应说:“敬书记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和夏邦浩副书记一起过去送一下,上次是夏书记亲自去的浦和区宣布让邬大光主持工作,这次正好让他顺便再做好解释工作。”
敬书记听唐小平已经布置妥当,冲着唐小平点头弯腰后,转身出门。
唐小平在背后瞧着敬书记的背影,忍不住恨恨的说道:“这帮省纪委的家伙,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人都已经被抓进去了,居然又出来了。还有夏邦浩那个老家伙,跟个催命鬼似的,非要把邬大光给弄上来主持工作,这下倒好,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丢人丢到家了。”
尽管有太多的人不喜欢黄一天重新回到普安市来,却也有很多人心里对黄一天的平安归来是相当高兴的,就像敬书记一样,从唐小平的办公室出来后,立即去了一趟夏邦浩副书记的办公室,跟他传达了唐书记的指示。
夏邦浩听到敬书记的话后,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忍不住又问了敬书记一遍,在听到肯定的回答后,脸上的表情明显黯淡下来。
就算是夏邦浩再怎么不情愿,事实摆在眼前,唐小平的指示已经下达,送黄一天回到浦和区的任务还是得压在他的头上,尽管明知道此行无异于自取其辱,却还是不得不去。
敬书记走后,夏浩邦立即到了唐小平办公室一趟,说,唐书记,黄一天回来了,你看这个事情?
唐小平瞧着夏邦浩一副为难的表情,心里自然明白他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刚才这短短的半小时,他已经往省城打了两个电话,得到确切消息,黄一天这次能回来,得益于省委书记和中纪委都相当关心这个案子,听说了这些消息后,他的而心里也有些害怕,狗日的,省委书记这样的高官,自己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有胆跟他对着干呢?早知道有今日,怎么也不会同意邬大光主持工作的事情,看来下面有些工作要好好做一下了。
唐小平刚才还在琢磨,首先是要安抚金市长,上次常委会议上,自己维护夏浩邦不给金市长面子,金市长一定很是生气,现在黄一天出来了,也就是说明当时金市长的话是正确;第二就要安抚黄一天,既然黄一天和新来的书记有联系,那么就是要巴结好。
正琢磨的时候,夏邦浩推门进来说了那么一番话,唐小平当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说,黄一天回来很好,说明我们普安的干部是经得住考验的。
夏浩邦说,我是说黄一天回来了,他是市政府党组成员,是不是就在政府给他安排工作,浦和那边既然邬大光主持了,那么就暂时保持现状。
夏浩邦肯定有着自己的想法。
唐小平不是傻子,知道如果自己这么答应,到时候黄一天不同意,那么就闹开了,这个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就说,夏书记,这个是不合理的,黄一天在位置上干的很好,不能无缘无故的下了,那样对我们的影响很不好,对干部的稳定性也很不好。
夏浩邦说,关键这个干部有问题,否则,也不会被省纪委带走?
唐小平说,夏书记,一个干部有没有问题,不是你我说了算,那是省纪委决定的,既然省纪委说没有问题,那就没有问题,那就要恢复当时的职务,所以你刚才的说法,到了常委会议上也是通不过的。
唐小平知道以前黄一天在里面,那些帮助他的人不好说话,现在出来了,那么常委会议上,情况就不一样了。
夏浩邦很是不信的说,唐书记,上次的决定也是常委研究的,要不我们再研究一次?
唐小平不能不同意,后来想,夏浩邦,你既然想出丑,老子给你机会,就说,好吧,正好有几件事情要研究,那么就今晚开会研究一下。
当天晚上常委会议上,前面的议题结束后,唐小平说,下面是夏书记还有一个议题,就请夏书记说出来,让大家研究研究。
夏浩邦就很是激情的说了黄一天是政府党组成员,应该在政府这边分管工作,浦和那边可以放开的说法。
夏浩邦结束后,唐小平就说,夏书记的提议请大家发表看法?
唐小平话音刚落,敬书记说,刚才夏书记的说法,我也听清楚了,从纪委的角度来说,我认为很没有道理,我们纪委的原则那就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黄一天出来了,说明这个黄一天是好人,是好官,那么在什么位置就要回到什么位置,至于说调整,那是以后的事情,不是刚出来的时候就这样做。
敬书记说完,组织部的钱部长也开始明确表示不赞同夏浩邦的意见。
那天,11个常委,赞同夏浩邦意见的没有一个人。
夏浩邦没有想到这样的局面,很是被动。
唐小平最后落井下石的说,刚才夏书记的建议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么就不成立,明天由夏记送黄一天到浦和继续开展工作。
说完了结束语后,唐小平宣布散会。
夏浩邦晚上本来不准备见任何人,可是女儿的电话还是让他决定到女儿那边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夏燕遇到的问题和贾爱军有关,今天下午普安市大学城的一个女生找到了夏燕,说了一个事情,让夏燕很是生气,那个女孩对夏燕说了贾爱军包她的经过。
那个女孩说的话,夏燕一直记在脑海里。
那个女孩说,我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从小就喜欢看电视,尤其喜欢看香港tvb的节目。我很羡慕里面那些香港白领的生活,所以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是考上大学,然后在北京或者上海这些大城市当白领,靠自己脚踏实地地生活,干干净净地做人。四年前,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京一所着名的外国语大学,拿到录取通知单时我特别兴奋。我的梦想曾经那么遥远,现在一下子就可以实现了。
可是开学时间快到了,问题也来了。尽管我读的不是自费生,可公费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对我们家来说还是太贵了。父亲东借西凑好不容易才凑够了六千块,我交完学杂费后,就只剩下一百多块了。可我也不敢再问家里要钱,因为我知道为了这六千块钱,接下来全家人大半年都吃不上肉。所以入学军训一结束,别的同学都开始了快乐的大学生活,我却开始了辛苦的半工半读的生活。
为了生活费,我四处打工,家教一做就是好几份,甚至还上门给人家当过保姆。就这样勉强撑过了大一,我的学习成绩也掉到了班上的最后几名。这一年里我从不买衣服,每天在食堂以吃馒头咸菜为主,但我还是很快乐,觉得离梦想越来越近。本以为接下来的时间都这么过,没想到母亲突然生病了,为了照顾病重的母亲,父亲没办法再出去打工,家里没有了任何经济来源。我大二的学费根本没钱交,就一直拖欠着。学校根本不同情我的处境,还发通知给我,如果不按时上交所欠的学费,就要在保留学籍的前提下让我停学。尽管我一直都在打工,可我毕竟只是个大一的新生,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收入当然更少,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钱去交学费呢?
看着别的同学青春洋溢无忧无虑的笑脸,我很难过,就一个人出了校门,在街头孤零零地乱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我看到不远处有个酒吧,霓虹灯闪烁着“聊吧”两个大字。走近一看,发现“聊吧”外墙贴着招聘启事,上面写着“工作轻松”、“待遇优厚”的字样。我心头一动就走了进去,里面灯光很昏暗,音乐也很嘈杂,狭窄的房间里排着七八个卡座,有几个年轻人在里面喝茶聊天。一个像是老板的人走过来深深地看了我几就猜出我是大学生。他跟我介绍说,这里的工作很轻松,只要陪客人谈谈心、说说话就可以了,收入还很高,一个小时就可以拿四十块钱,我和“聊吧”各得二十块;时间也很灵活,如果学习忙、复习准备考试,可以只周末过来。老板还说,其实这个工作挺高尚的,陪人聊天还可以听到别人的经验,学到很多东西。“当然,”老板很有深意地对我说,“如果你和客人聊得投缘,还可以留下联系方式,约出去发展感情。”“感情”两个字在老板的嘴里变得很怪异,他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变得面目狰狞,我急忙拔腿跑了出去。
贫困,让我不得不思考出路
在这期间,我认识了一个同乡学姐,因为同病相怜,我俩无话不说。有一天在操场跟她谈心,她说她曾经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出色的艺术家,到了北京后才知道出色的艺术家实在太多了,凭她的实力想要谋个好前途实在太难。可她没钱又想出国去,只好找了个大款“帮她实现自己的理想”。他们约好了,只要她大学一毕业,这个大款就出钱让她去留学。学姐还对我说,没有人生下来就想走这条路,凭什么我们天资优越,却必须过苦日子呢?她还说在别人眼里,她这样的人没有道德,是坏女人,“可道德本来就是虚伪的东西”,“既然自古以来,那些男人看中的只是女人的容貌和身材,为什么女人还要去装清高?既然追求快乐无罪,我出卖自尊和以换取快乐,那是社会的错,而不是我的错”。
学姐还告诉我许多大款都喜欢找女大学生,认为大学生更清纯、有思想,如果我愿意的话,她可以帮我介绍一个。她再三跟我说,其实当婚外人,不过是帮我们实现理想的跳板而已,不必太介意。听了这话我无言以对,沉默了很久。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开始经常带我出去玩。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夏夜,学姐带我出席一个小型的舞会,还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姓周的中年男子。在舞会上周先生频频邀请我跳舞,告诉我他叫周远,舞会结束后还要了我宿舍的电话号码。大约半个月后的一个周末,他开着私家车到我们学校,通过宿舍的门房传呼约我下来,说要带我去宵夜。为了安全起见,我拉着同宿舍的三个姐妹一起去了,他并没有说什么,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四个。他说:“我也念过大学,在商场待久了很怀念大学时代的纯真生活。”他还说他很感激我们几个赏脸跟他出来,让他能在忙碌间享受一下宁静的校园生活。
从头到尾,他都举止文雅、礼貌有加,很亲切也非常细心。姐妹们对他的印象都特别好,称赞他儒雅、幽默。再往后,他只要有时间就会来我们宿舍,请大家一起去吃饭、游玩和购物。他出手很大方,不仅给我买衣物、点心,还给宿舍的姐妹们同样准备一份。
就这样大概过了两三个月吧,学姐突然问我对周远的印象怎么样,我有点不好意思,红了脸说还不错。学姐又说,其实周先生想跟我长期保持固定交往的关系,如果我愿意的话,他将支付我所有的学费和学杂费,并且每月给我三千元的生活费,还保证毕业后帮我找一个体面的工作。
我头“嗡”的一声,这不是做婚外人被生活交易吗?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要生活交易我。见我茫然地看着她,学姐问我是不是嫌条件不够好,如果是这样,她可以帮我去谈条件,尽量让周远能先一次性支付一笔钱,这样保证我不会吃亏。我赶紧摇头拒绝了,学姐说你别傻了,其实社会上生活交易大学生做婚外人挺多的,不过越是名校越少,所以名校里漂亮女孩干这一行最吃香。见我说什么也不答应,学姐骂了句“死脑筋”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毕竟这么好的条件还是很诱惑人的。而且跟周先生在一起经常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他还不断给我购买各种奢侈品,这一切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失去这样一位朋友,我的确有点舍不得。没多久,学校对我下最后通牒了,如果到期末还不能把拖欠的学费和杂费交齐,那么下一学年是不可能来上学了。尽管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去打工,可赚的钱还是远远不够。我一咬牙,就找到学姐,说愿意答应周先生的要求。
尽管我从来没想过要被生活交易、当婚外人,但事情的进展还是远远超乎我的想象。这一天,周先生约我在北京一家很有名的连锁西餐厅friday吃饭,他介绍说这里西餐味道很正宗。因为我没吃过几次西餐,也分辨不出什么正不正宗,只是觉得这里环境挺好,东西挺贵的。我好不容易才把牛排切完,因为紧张好几次餐刀都切在了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周先生倒是不介意,笑眯眯地看着我把牛排和甜点都吃完,转身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两张纸,推到我眼前。
我一看就愣住了,纸上抬头处写了四个大字——“生活交易协议”。协议的内容很详细,上面写着:
为了维护我们双方的感情和利益,不影响各自的学习、工作和家庭,甲乙双方经过协商,特制定以下协议:
1。甲方为乙方提供一套住房,面积至少一房一厅以上,位置应在乙方所读大学附近,房租、水电等一切费用均由甲方承担;
2。甲方支付乙方所有学费以及杂费,并每月提供生活费五千元人民币整,乙方不得再以任何其他理由向甲方索要财物,除非甲方主动赠送;
3。乙方在其大学毕业前即生活交易期间,不得谈恋爱、找男朋友,更不得与除甲方以外的任何男性上床,一经发现,甲方有权立刻终止此协议并且乙方负责赔偿之前所有费用;
4。乙方至少每周五晚到周日晚上陪侍甲方,并不得拒绝甲方提出的性要求,其他时间可视双方方便,在乙方考试期间除外;
5。甲乙双方在合同期间内仅为男女朋友关系,乙方没有义务为甲方生小孩,但也不能提出婚姻等无理要求;
6。如若乙方怀孕,甲方应支付流产、医药费、营养费等相关费用,费用实报实销。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条文,我真的很吃惊,尤其是“生活交易协议”这四个字格外刺眼,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卖身契。我真是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举止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与生活交易婚外人的人联系在一起。我有一种特别屈辱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我唯一能走的路吗?我有点想起身就走,可说出来不怕人笑话,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韩信的胯下之辱,想起了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冷静下来后,我觉得这个条件还真的算不错,非但从此不用再操心学费的问题,每个月还有五千块现金收入,这对我来说真的是笔巨款。
犹豫了一阵后,我提笔在乙方位置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写的时候心中有点凄凉,我就这样亲手把自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