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皇帝_1348
作者:王亚伦      更新:2020-11-24 02:24      字数:2062
  “没有。”他答得干脆。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好看么?身段不够迷人么?巫术不够高么?还是嫌我不是处子……”
  身旁的赵佑已经听得面露不耐,他没有多想,冷着脸否认,他说:“我心中早就有人了,我用了四年时间,等他长大。”
  他想得很明白,他的心其实很小,只容得下赵佑一个人,别的人,无论是美是丑,是男是女,是善是恶,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哪知道就是这一句话,竟会让马丽莲怀恨在心,临死前施术作法,种下绝世情蛊,在未来的岁月里给赵佑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也令得他与赵佑相逢不识,从此陌路。
  秦冲与赵佑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七章 夺嫡
  海岛之行归来,赵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秦冲想赵佑也许是太劳累了,很心疼这单薄的身子要承担那么多的责任,他尽他所能为赵佑分担,赵佑提到要追查寿宴行刺的幕后真凶,赵佑却不知,早在事发之日,他已经将所有指向他二哥秦业的证据线索销毁得一干二净。
  赵氏王国朝廷对此次事件也没调查出结果来,后来赵佑的弟弟五皇子元儿出世,赵佑的注意力也自然而然转移过去。
  宫里预备了好几名乳母,赵佑关心母妃幼弟,遂亲自上阵,选来选去留下了其中最为年轻清秀的那一名,他知道赵佑一向以貌取人,也没太在意,只是有一回无意与那乳母打了个照面,却觉有丝眼熟。
  他一直小心训练飞鸽传书,都是交由黄易在宫外暗中进行,没想到这一日,清晨竟有一只飞鸽飞进赵佑的寝宫,好在赵佑没有生疑,时候他打开信函,那是他二哥秦业从南越传来的消息,信中赞他斩断行刺线索,做事干脆利落,并与他商量要增派人手前来帝都,支援他的行动。
  他很快回了信,秦业的提议被他婉言谢绝,只说有谢本翠与黄易已经足够了,自己完全能够应付,游刃有余。
  街头冷箭来袭,房内黑影忽至,却是袁承志携恨归来,对他千般诋毁,他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下手不够重,才有这死灰复燃的结果,幸好袁承志对他的身份只是隐约怀疑,并无真凭实据,而赵佑对他也是全然信任,全部交由他来处理,事后他行事步步为营,更加谨慎。
  两人正值青春年少,初尝情爱,难免不知节制,这日画舫之上,他与赵佑赤裎相对,欢情如火,赵佑眉目含威,捧着他的脸问他爱不爱他,赵佑说:“记住,若是有朝一日你负了我,我不会轻饶你……”
  “不用王子动手,我自行解决,血流成河,万劫不复!”他答得轻松,却不想一语成谶,未来竟真的有那么一天,因为赵佑,他几次三番挣扎于鬼门关前,于身于心都将经历此生最大的劫难。
  夺嫡之战来开序幕,后宫明争暗斗连绵不断,二皇子赵卓受伤,大皇子赵文的势力被贬,身为三皇子的赵佑被下黑锅,腹背受敌,他怀疑有人从中捣鬼,经过调查发现极有可能跟他二哥秦业有关。
  看来二哥在寿宴之后并没放弃,而是暗中部署谋划,有意搅乱赵氏王国政局,他见识过二哥的手段,阴狠狡猾,冷血无情,他二哥对赵佑积怨颇深,倘若两人对阵为敌……他真不敢想象!
  好在赵佑执意离京去国,在神庙中略施小计,让出储君之位,一手将二皇子赵卓扶持上太子宝座。当他顺从他的意愿,指着地图选定江南为属地时,他心里有多欣喜激动,江南与南越近在咫尺,届时赵佑只是个远离京师重地的闲散亲王,他二哥便不会再与赵佑为难,他几乎可以预见他们的美好未来。
  他却忘了赵佑跟他一样,都是表面随意淡漠,内心却十分重视骨肉亲情,为了阻止两位皇兄为争夺皇位自相残杀,赵佑竟然单枪匹马以身犯险,更没有想到,这竟是赵卓将计就计设下的圈套,目的是想铲平障碍,一箭双雕!
  好在赵佑机敏过人,最终毫发无伤,化险为夷,而赵文身受重伤断去一臂,赵卓中了毒针命在旦夕。
  他远远站在墙头,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身躯发冷,心头寒凉,昔日神堂上赵佑持剑而立光彩耀目的一幕忽然出现在脑海里,他终于明白,纵是也千般算计万般阻拦,终究无法阻挡赵佑登上高位睥睨天下的脚步,赵佑是赵氏王国皇嗣,更是命定天子,肩上的责任不可回避!
  反反复复,兜兜转转,赵佑终于还是当上了赵氏王国皇太子。
  而他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这个消息压了下来,按住不发,他想的是,铁士率众在大美帝国遇上沙暴,大队人马消失无踪,赵佑已经做好出发寻人的准备,这缓个几日时间让南越那边知道,到时候就算二哥秦业欲对赵佑不利,赵佑已经离开帝都去往大美帝国,二本本事再大,也是鞭长莫及。
  谢本翠久居深宫,与外界并无太多联系,他唯一担心的是黄易,在他传回南越的讯息当中,都是将赵佑描述为胸无大志不具威胁的纨绔皇子,而黄易跟在太傅秦俊杰身边,多少知道些内幕。临行前夕,他随赵佑去拜别恩师,悄悄找到黄易,言词警告其不准多嘴,不想被赵佑撞见,好在他机敏,赵佑也没有任何怀疑。
  日月神教门中空虚,东队又开始招募人寿,他分身乏术,无法亲力亲为,只得将事务交由他人,离开山庄的时候,恍然见得送行人群中一名年轻男子望向他的眼神有丝怪异,他本能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理由,他冷起心来,下令将那新入门的男子立时驱逐。
  形势越来越脱离他的初衷,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如何避免他二哥秦业与赵佑正面对敌,趁这趟出去,他必须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