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小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转身看向齐绍康和何问轩。
  “好看。小茹你穿什么都好看。”何问轩说得很真心，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小茹本来就很美。
  “真是让人受不了。肉麻死了。”齐绍康毫不客气的批评何问轩的狗腿行为。
  “你敢说小茹穿这件婚纱不好看吗？”何问轩的话里有挑衅，他才不信齐绍康的看法和自己不一样呢。
  瞪了他一眼，齐绍康不理他。转身看向小茹：“小茹，你今天真漂亮。”
  “你说我今天漂亮，意思是以前都不漂亮喽？”小茹和他开着玩笑，知道他担心自己。小茹希望自己快快乐乐的出嫁。让齐绍康不要再为自己担心。
  “漂亮，漂亮。我的小茹什么时候都很漂亮。”齐绍康明白。事已至此，他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不过，看了何问轩一眼。至少，何问轩对小茹是真心的。
  转个身，想去试伴郎礼服的齐绍康却发现了门外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影。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和小茹打了声招呼。齐绍康转身往外走去。
  “真是的。试个衣服也不安心。小茹。不理他。你说我穿这套好不好？”
  “你怎么在这里？”不可能是凑巧吧？齐绍康看着程至光，一段时间不见，好像瘦了不少啊。
  “我跟踪你们的。”不怕他知道。程至光的眼光略过他，看着对面婚纱店里的小茹。她穿婚纱的样子真的很美。
  “然后呢？”
  “什么然后？”程至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要结婚了，而你这样跟着有什么意义？”齐绍康知道小茹的固执程度。他已经放弃说服小茹了。
  “我知道。”程至光其实已经跟踪小茹好几天了。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是他想看小茹。没有目的，就是单纯的看着她。
  齐绍康发现旁边就是家咖啡店。
  “走吧。进去坐坐。”而程至光则是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
  “你想说什么？”对齐绍康，程至光是感激的。如果小茹没有被他找到。那他真不敢想象小茹现在的样子。
  “你知道吗？我其实真的很讨厌你。因为你曾经让小茹那么伤心难过。”齐绍康从来不掩饰自己对程至光的讨厌。
  “我知道。”如果他的妹妹或者姐姐也被男人这样对待。他的反应会更激烈。
  “但是，最让我讨厌你的是你的懦弱。你为什么不再争取小茹了呢？你那么容易就放弃了她。你还敢说你爱她吗？”
  “我爱。我是真的爱小茹。只是，我没有办法让她相信我。”如果不爱，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那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呢？”真是让人看了生气，两个相爱的人却不努力的想办法相守。
  程至光不说话。如果他有办法可以想，他还会在这里吗？他还会只是跟着小茹而不敢做任何动作吗？他的心情齐绍康又怎么会懂呢。
  餐厅里，齐绍康边，一边很无意的对着小茹提起。
  “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谁？”小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在国外生活了那么久。她还是不喜欢吃西餐。
  “程至光。”齐绍康观察着小茹的反应。发现她切牛排的手滑了一下。
  “他？你怎么会遇见他的。”牛排太难切了。她对自己说。
  “他跟踪我们。”齐绍康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天气一样平常。而小茹的手因为他的话又滑了一下。
  “跟踪？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一直在跟踪你。他怕你不见他，所以用这个方式看看你。想知道你在哪在做什么。”叹了口气，齐绍康继续说：“小茹。我相信他。我真的相信他是真的爱你。你理解吗？一个男人。不敢接近自己爱的女人。却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如果这个不是爱。我不知道用什么词可以解释。”
  “他让你帮他说话。”真是可恶。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我才更认为他的感情是真的。小茹。你真的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的。”
  “绍康，我真不明白问轩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一直这样破坏我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小茹不想谈程至光。
  “季小茹。”齐绍康不高兴了。眼光锐利的盯着小茹：“如果今天你爱的人是何问轩。我是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可你也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后悔。好。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会破坏你和何问轩。那以后我再也不开口了。”
  扔下这些话，齐绍康饭也不吃的离开了餐桌。
  小茹知道齐绍康生气了。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嫁给何问轩。她是真的不高兴他一直动摇自己的决心。
  起身，她也没有味口再吃饭了。
  叫来服务生结账。才发现钱包放在车上。而齐绍康又走了。才想打电话给他。一只手却越过她递给服务生一张卡。
  “帮她结账。”是程至光。他真的一直跟着自己。
  “我会把钱还给你的。”她不想欠他。
  “你不会是连饭都不愿意让我请一顿吧？”程至光说得很苦涩。
  “我——”小茹不语。
  “你饭没吃完？为什么不吃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程至光就算再没有常识也知道孕妇需要营养。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假惺惺，这个时候说这些不是太虚伪了吗？
  “小茹。”看着她，程至光欲言又止。
  “我有事。先走了。”起身。小茹想走，却突然觉得一阵头晕。
  “小心。”程至光眼明手快的扶住她：“你太瘦了。你应该多吃一点的。”
  “我没事。”她只是有一点贫血而已。大多数孕妇都会有这个症状。想到这，小茹担心的看了眼肚子。幸好现在肚子还看不出来。她还真担心程至光会发现她怀孕的事。
  “我送你吧。”程至光知道她那一眼的含意，痛苦来得太快。他的后悔她是再也不会明白。
  “不用。我可以叫计程车。”小茹不希望和他有太多的牵扯。
  “季小茹。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强？”如果不是她太好强。那他们之间也不会是这样。
  “程至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多管闲事？”要说谁不会？
  “小茹。让我送人好不好？我真的担心你。”
  他的担心写在脸上，小茹这才发现。几天不见。他好像也瘦了不少。是因为她吗？不再出声。小茹走出餐厅，让他送自己回家。
  而她的默许让程至光开心不已。跟着小茹。他的心底重新升起了希望，或许他们之间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