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是坏妈妈的纪女士并没有在女儿面前露出异样，李衷熙也并不知道母亲终于开始正经去查人，倒是在母亲面前过了明路之后，她和阮芮秋又恢复了之前两叁天就约一次饭的频率。
  第四次和阮芮秋约饭才终于成功南佑蓁有了疑问：“你这是在谈了吧？”
  阮芮秋耸耸肩：“我觉得没有。”
  根据阮芮秋自己的判断标准，恋爱应该是那种相对有仪式感的，对对方有个爱称，如果发生过关系，那么应该可以不太害羞地时不时能共度夜晚，但相识将近四个月了，见面的衣服都开始向休闲西装和风衣转变，她们好像仍然停留在约饭的初级阶段。
  这在阮芮秋的认知里属于互相试探的时期，冒进一步可能变成朋友，也可能就此一拍两散。
  南佑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次的前摇时间很是长久嘛。”
  “我说……你这是工作有着落闲了？”
  “姐姐……”
  南佑蓁捂住胸口，“你不要这样扎心。”
  然后她放下手托着下巴微笑：“但我真的工作有着落了，这几次约你就是想跟你说，但你老没动静。”
  “啧。”
  阮芮秋抬起手挡住她的脸，“你真的是……”
  没等阮芮秋关心一下南佑蓁的工作，先被反问了：“那姐姐今天怎么有空接见我？”
  “Tina忙完了啊，我都快随叫随到天天见面了，哪有Tina重要，倒是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多不给你面子，有两次不是你自己没空的吗？”
  阮芮秋拒绝被她单方面抱怨，“我也快要进入新工作了。”
  南佑蓁往嘴里塞食物的手一顿：“嗯？那……你们后面用什么借口呃，继续？”
  “我也不知道。”
  阮芮秋有点茫然，“虽然我们身上是还有一层关系啦……但是工作联系没有了总觉得有点……没安全感？”
  她找着措辞，皱着眉觉得不太合适，索性挥手摆烂：“你懂我意思吧？”
  “懂。”
  南佑蓁叹口气，“但工作早晚做得完，我说实话，契约关系也早晚会结束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安于现状还是太过被动，以前你追人也不是这样的啊。”
  那是因为对象不一样啊。
  人一旦有了顾虑做起事情就是会缩手缩脚，阮芮秋以前的恋爱也不能说完全不认真，但年少轻狂总是一腔热血，也不怕撞撞南墙，现在也不能说一定就怕了，反正遇到李衷熙她怕了。
  “你就别用这种语气教训我了，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了。”
  阮芮秋叉起一块梨塞到南佑蓁嘴里，“说说工作。”
  林娜的工作是那种忙起来昏天黑地闲起来完全无事可做的，毕竟普通人能做的娱乐项目她们也不太能做，一天天就忙着健身减重，还要练习台步和调整体态。
  所以朋友圈自然而然也很难是普通上班族，根本玩不到一块也说不到一起。
  李衷熙是她少有的素人朋友，但也能说半只脚在圈内，时尚娱乐不分家，林娜常年都戴着李衷熙供职公司出品的饰品，尤其是过了李衷熙一道手的。
  “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挺好的，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也没有一直待在家里。”
  “是吗？跟那谁进展如何了？”
  “……姐姐！”
  “好好好。”
  林娜举起双手投降，“这个反应看来是有在发展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就应付你妈呢，挺好，认真的，你说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