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分离第4天 终 南麓被流言霸凌
作者:山东大煎饼      更新:2020-11-16 15:00      字数:2067
  南麓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手里的玫瑰玩具放进了半开的皮箱之中,即便这样,她犹嫌不足,将拉链拉好,锁好箱子。
  方才怔怔地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木偶”一般拖着疲累的身体去洗澡洗漱,头一直痛得很。
  她擦着半干的头发倚在床头时,才能略略放松些,头没那么痛了。
  西藏的夜空总是很明亮,繁星闪烁,没有阴霾,一望无垠的夜空总能让人放松舒缓。
  南麓根本不敢去想关于q市的纷纷扰扰。
  一想到那些恶毒的话语就好像将她拖入深海,那些话那么恶毒,那么下流...
  “她都快30了,还能有什么市场,陪了李总这些年,再捞一笔,就该找个平平无奇的小经理接手啦。这些年她也不亏啊。”
  “李家能要那样的女人吗?家庭跟咱们能差多少,长得也就那样,自然是进不去李家的门了。”
  “你看她背的那个包了吗?陪着去了一趟巴黎,回来就添了一个新包。”
  “诶,她南麓能有什么本事,十年还没被甩,也能算有点手腕了。”
  “什么本事,床上的本事呗。”
  “哈哈哈哈哈哈。”
  “说的话再难听,也没有她做的事难看啊。”
  “不要脸。”
  “要脸有什么用,要钱才有用啊。”
  ...
  有些话你越不去想,可夜深冷静的时候越会在一瞬间窜入你的脑海,然后成为怎么甩也甩不掉的“血蛭”,在你的心里胡作非为。
  南麓抱住了自己,她来了西藏才4天,可是真心笑起来的次数比在q市4个月都多。
  她请了一个月的假,还有20多天才会回去面对那一切,可是就算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开始恐慌、发愁回去的事情。
  她想到那些不怀好意的话,那些下流揣测的人,他们在见到自己时都是恭恭敬敬称一句:“南秘书”。或是故作亲热挽着她的胳膊唤她:“南姐。”
  可是背过身来,用最下流的语言去辱骂她,用最低级的想法揣测她,她自己买的包要被看作是他送的,家人送的项链手串也是“他”送的,自己如果去一次高级餐厅同家人吃饭也会被说是“他”买单。
  这些同事是因为自己比他们的职位身家都高些丰厚些,所以做了吃不着葡萄的狐狸,满口酸话。
  而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则是打心底里就没瞧得起她,认为她这种人是要一辈子缠在李沂舟身边,会不知廉耻地生个“私生子”,来实现全家的阶级跨越。
  这些端着红酒杯,穿着奢华的名媛妇人话里有话,也不比那些同事说的话好听些。在他们眼里,他们生来是做“大婆”,而自己能这样攀上李家,攀上他就很不错了。
  这两类人看着南辕北辙,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认为南麓就是野心勃勃,意图攀附的人,是所有故事里最恶毒的女配角。
  她这些年处于多么尴尬的地位,上面的人看不上她,下面的人瞧不起她,她就躲在山谷里最黑暗处,装作不知,依旧笑脸对他们,期盼有一天能得到“他”施舍的一点感情“甘霖”。
  南麓冷冷的,娇柔的脸上是泪痕,眼神却是坚定。
  哪一个男生会对喜欢的人毫无回应?若是“他”开口说一句,顶得过南麓说十句,正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回应,不维护。
  从前是她傻,以后可再不会了。
  今夜的风有些凉,吹的她有些冷了,抱的自己再紧也抵不过寒意。
  她鬼使神差翻身下床,翻箱倒柜的找到了那个玫瑰玩具,握紧,心也没那么冷了。
  晚风吹拂,窗帘微动,床上的人已然满脸泪痕地睡去,床头却比往常多了一个小玩意儿,或许今晚不必再被噩梦惊醒,不必不得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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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有人靠梅香安睡,有人靠小玩意儿安枕,那郑书言靠的大概是床头挂的这件衬衫了。
  他虽请了假,但军中事务并非不繁忙,所以晚上还是回到营地来,忙活公务,深夜,他还是忙碌地在电脑上打着字,处理着大大小小的公务。
  不管今晚多晚安睡,明天还要早起,他这离南麓那里与金老太那都不进,要一一接送,他总是要早起一小时。
  这么累,跟他带新兵时拉练强度都差不多了,可那个时候就感觉累,现在还感觉-开心。
  脱离电脑和公务,抬眼瞧瞧挂在床边的衬衫,心里便十分开心了,什么疲累也没有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望向床边挂着的那件衬衫,一回来他就立马小心翼翼地脱下,将它挂在床边了。
  他都想好明天去干洗店彻底清洗熨烫后在束之高阁,这样好的衣服,平常弄脏弄皱了不好,这是她送的呢。
  这是她送自己的第一件“礼物”。自然是要好好珍惜的呢。
  想起她今天“落荒而逃”的模样,真是很可爱。她轻声哄老太太的样子,还有今天她摔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从前,也有好看的女孩对他示好,或是父母也着意安排了一些很好的女孩子同他见面,可是他总是婉拒,心下也诧异自己的内心平静,毫无波澜,疑惑自己为何从来没有心动?
  直到那年遇到她,双眼含泪,惊鸿一瞥,将她慌张无措的侧脸记了许多年,让他心里怦然一动,耐于公务随手一帮她后,就不得不快速离开,连她姓甚名谁也不知。
  只记得她姣好侧脸落泪的神态,这在心里藏了许多年,他后悔的是没有多言一句,多宽慰她一句,哪怕只是一句:“不要怕,有我在。”
  这几年过去本渐渐淡忘那件事,那个人,可是再次遇见她,那些画面又清晰起来。
  他躺在床上,伸手碰触那件衣服,心里的欢欣雀跃难以言表,这样每日能见到她的日子,能见到她笑起来不是满眼含泪的日子是他最珍视的时光了。
  窗外一轮皓月,临睡前,他想:“若是这样的日子长长久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