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南郑番外 他存在的意义
作者:山东大煎饼      更新:2022-04-07 19:31      字数:2058
  南麓最近有点烦心事,懊恼无语得很。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毕竟她素日顺心顺意,乍遇见件小事便烦的不得了的。
  也不是别的。
  就是她家燕子实在是话太多了,啰啰嗦嗦,长篇大论的,闹人的很。本来团子奶声奶气的同你说点话是很开心的,可是再可爱再奶的团子,也禁不住话唠这一属性。
  南麓对郑晏说话这事已经从一开始的狂喜惊喜,变做了无奈。
  她叹口气,有些疑惑道:“你说他是随谁啊,怎么一天天的,就跟上了发条一样念个没完呢,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话还未完,薛蕾就沉下了脸,隐忍到她说完后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你怎么说话呢,这样多打消孩子的积极性,他这个年纪正是探索的年纪,话多点怎么了还不是随了你,你还嫌弃他,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说个没完。我也没嫌弃你。”
  南麓脸上挂不住了,轻咳两声,微红着脸辩解:“咳咳,我哪里话多了。我可一直都很乖啊,再说了我也没有他话多啊,就这你还嫌弃我呢…”
  薛蕾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半分余地不给她留:“得了吧,你话一直就没少过。肯定是随你,人家书言一直很沉稳。”
  南麓没讨到半分便宜,还丢了人,心里便有些不爽,儿子她是不敢欺负了,在薛女士的眼皮底下动她外甥危险程度着实太高。可是丈夫总没问题吧,她眯着眼看向了沙发上含笑的男人,嗔怪道:“笑什么?”
  男人虽是无辜,却也不恼,只是温声答:“其实郑晏这样也挺好。”
  “我也这么觉得。”薛女士立马附和:“孩子哪有不闹的,倒是你,一直没半点做妈妈的样子,整天没心没肺的,孩子都是书言带的,你说你除了生一回你还尽到过什么责任义务?”
  南麓气急,遂掰着指头怒道:“怎么没有?燕子的衣食住行,我虽然没有一手包办吧,但是衣服这事上我可是当仁不让,一点没有松懈过。来,郑晏你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朝儿子招招手。
  不远处的郑晏抿了抿嘴,又悄悄看了下父亲的脸色,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以后,迫不及待、一蹦一跳地蹿进了母亲怀里,由着她开始介绍自己的穿着。
  他自己则是乖乖窝在母亲怀里,一双黑葡萄似的水眸眨也不眨地看着母亲,眷恋地享受着久违的母亲的怀抱。
  南麓并没意识到儿子的不舍,还以为他与素日一样不喜被人拥抱,抱了一会便匆匆松开了,嘴上还不忘与母亲辩驳。
  郑晏其实很不想从母亲的怀抱中退出来,但是自家那位男人的脸色已经又黑了起来,他便知晓若是再抱会,明天的大字又要多练几张,周末的击剑肯定也是…
  “算了,谁让自家爸爸小气呢。”他这么安慰着自己,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母亲。
  南麓依旧是吵不过薛女士,鼓着腮帮子生气。
  薛女士并不理会她这点小脾气,冷道:“以后我们燕子的穿搭你也不要插手了。”
  “为什么?”南麓十分不服。
  “为什么?”薛蕾反问道:“哪有给孩子穿拖把衣服让孩子拖地的啊?”
  南麓理亏,却还道:“那不是依依给寄来了吗,不穿浪费啊,人家外国小孩都穿这个,又练习了爬行又帮家里清洁了卫生,多好。再说了,他那个时候不是正好学爬吗,一举两得啊。”
  薛蕾继续笑,继续道:“那就说说最近的,你给他穿着奥特曼的衣服去上学,还有什么恐龙的,你也不怕吓着人家小朋友,我说你自己穿穿汉服弘扬弘扬文化就可以了,你不能拿孩子标新立异啊,哪有孩子穿这种衣服去上学的?”
  “那不是他自己喜欢奥特曼吗,我找代购直邮来也很不容易啊,再说了恐龙多可爱啊,大冬天冷兮兮的,多保暖,还是绒的呢。”南麓眼看便要说不过,忙不急地转开话题:
  “不管怎么说,我也生了啊,哪里不像妈妈了。当然你要说我长得不显老,不像妈妈我承认。可是当妈妈的义务我还是…”
  “你还是全部转嫁给了书言的,让人家书言又当爹又当妈,还不止给燕子当爸妈,还要再管着你。”老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十分欠揍地接了话,还要讨赏:“你说我说的对吧,蕾蕾?”
  薛蕾点点头,满意的牵起外孙走了。
  老南不甘示弱,屁颠颠地跟上了。
  留下南麓郁闷的不行,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叹气。
  “别不开心。不管是做妈妈还是做妻子你都是一百分的。”男人坐在一边帮她推秋千,一边哄她。
  南麓转过脸去瞧他。五年时间匆匆而过,男人英俊如斯,只是更加深沉冷峻了,也就在她面前还有些温柔。就算对着儿子也是严肃的不行。
  从她生产以后,他便从一线退了下来,管起了内部。如今,倒很有些凛然的上位者感,一举一动,都是极压迫的。
  南麓瞅瞅他,也是很不解:“你说你这么严肃,管教孩子又那么严厉,为啥燕子那么喜欢找你呢。我这么乐天温柔的妈妈摆在这,他就是看不见。哼。”
  男人长臂一揽,便将他的小妻子圈进了怀里。这些年,南父南母老了,郑父郑母也老了。连最没心没肺的薛婠婠都在国外结了婚做了妈妈,早没了当年的张扬傲娇。
  唯独她,娇美动人不见一丝老去的痕迹。脾气也是越发张扬,小性子厉害的很。
  有时候连薛女士都看不过去,可他却从没想让她改一改。
  他格外珍爱这样的她,从当日眉眼间的郁郁寡欢到今日不再见一点难过,飞扬又明媚的笑长驻于她娇柔的容颜上。
  他常想,这便是他存在于她身边的意义。
  于他而言,也是他们婚姻恩爱,夫妻相守最真实的映像。
  他终于履行当日在草原上的诺言,用一生珍爱她,将她奉于掌心,再不叫她淋受一点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