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夏青篇)恶魔老公,再见7
作者:
唐寅斯 更新:2021-08-24 00:23 字数:7902
夏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躺椅上,似乎是在一个僻静的山庄。
她身上原来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飞,已经被换成一条浅蓝色的丝质睡裙。
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伴随清脆的鸟叫声。
已经换掉古板的西装的莫梵,穿着一身棉麻质的休闲家居服,坐在不远处钓鱼,大概听到了夏青的动作,急忙放下鱼竿站起身,笑盈盈的朝夏青走来。
他拿着一个水壶倒了一杯水,嗓音轻柔至极。
“喝点水,这是刚才我到山顶上接的山泉水,很甜!”
夏青伸手去拍掉水杯,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拍掉水杯的力气都没有,不由得脸色骤冷。
“莫梵,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一脸警惕的伸手摸自己的耳朵,发现和木千灵联系的通信器已经被取掉,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把我的东西拿去哪里了?”
莫梵漫不经心的坐在她的旁边,拿着水杯喝了一口,伸手钳制着她的下巴,过渡到她的嘴里,品尝她的唇舌一番,待她咽下山泉水后,才念念不舍的放下她。
“你跑这么多年也太累了,让你放松放松休息一下,其他的东西都取掉,免得妨碍我两的二人世界!”
他说完弯腰抱着她,沿着清澈见底的小溪,朝装修精致的木房子走去。
夏青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只能双眼猩红的瞪着他,“有什么事就直说,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把我弄到这里来。”
莫梵似乎心情很好,自动屏蔽了夏青的愤怒和问话。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餐桌旁,将头凑到她耳边,嗓音低低的,“饿了吧?委屈一下,我很快把菜热好!”
说着一脸愉悦的起身进厨房端菜。
夏青软软的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一抹嘲讽,“你信不信我有力气了会扒掉你的皮?”
莫梵在开放式的厨房将菜端到餐桌上,不恼不愠,语气平缓得让夏青炸毛,“信,我的老婆那么厉害,做什么我都信!”
夏青轻呼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内心的憋屈在翻江倒海的捣腾。
“你喜欢的东坡肉,还有蒸饺,都是你喜欢的,好久没吃到了吧?”莫梵坐在她的旁边,用筷子夹着一块东坡肉递到夏青嘴边,平静的目光透着无尽的宠溺。
夏青扭头静静的看着他,神色依旧淡漠,“莫梵,你这样一头热,怪没意思的,给我解药放我走吧!”
她说着冷漠的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飘忽,“或许,我们还能成普通朋友!”
“夏青,你要搞清楚,我们还是夫妻,你出去玩了六年,是不是该回家了?”莫梵夹着古老肉放在夏青的嘴边,似笑非笑。
放她走,怎么可能?
他终于体会到李三爷当年为什么会洗掉木千灵的部分记忆了,如今他也恨不得她会忘掉他们的过去,重新开始。
夏青将头扭向一边,嗤笑出声,“想不到莫大少这么斯文保守的男人,竟然喜欢玩脚踏两只船的游戏,真让人恶心!”
莫梵轻笑一声,把肉放到碗里,伸手去抓住她的手,用湿纸巾轻柔的擦拭她的手,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要自己吃?还是我喂你?或者……给你打营养针?”
“莫——梵!”夏青扭头看着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莫梵伸手摸着炸毛的小妞头发,嗓音柔得似乎能将人化成一摊春水,“乖,我在,先吃饭,嗯?”
夏青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筷子,吃饭。
莫梵不停的给她夹菜,整个过程都是他看着她吃,自己只是应付的吃了两口。
“够了!”夏青嘴巴塞得圆鼓鼓的,一脸嗔怨。
莫梵抽出一张纸巾温柔的擦拭她嘴角的油渍,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多吃点,太瘦了,抱着都是骨头!”
夏青扭头瞪着莫梵,将筷子放在桌子上,语气极冷,“别碰我!”
莫梵难得的好脾气,“好好好,我不说话,再吃一碗,嗯?”
“莫梵,你烦不烦?我不是三岁孩子,滚!”夏青情绪崩溃的低吼。
莫梵轻叹一口气,起身收拾碗筷……
夕阳从窗户斜照进来,把干净整洁的房间染成一片金黄色,温馨得让人沉醉。
莫梵收拾好厨房,走过来弯身抱着她走到门口的小溪旁,将她放在躺椅上,抬着她漂亮的裸脚放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
“莫梵,看到你我很累,真的,我已经不想再重复哪些没用的话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解药?我真的有急事!”夏青神色有些飘忽,陆家和千灵母亲的案子有关,木千灵压根不知情。
以李三爷和陆家的关系,如果两人复婚……
依照他们的性子,都是那么执拗,怕是要出事!
夏青越想越慌。
然而。
莫梵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蹲在小溪边,轻轻的用水淋在她的小腿肚上,给她按摩,帮她洗脚,沉静的眸色透着心疼。
“总是到处跑,这双脚累不累?”
“莫梵,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坐在躺椅上的夏青,真想一脚把这个男人踹飞进溪水里。
奈何她没什么力气,只能作罢。
莫梵表情十分认真的帮她洗脚,语气缓缓的,像在述说着别人的事一般,十分的平静,似乎又在可以的隐瞒什么真相。
“10岁那年,我去实验室找母亲,却看到了实验室爆炸,我爸妈都在里面,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在我最孤单最消沉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是黎雪,所以我一直把陪伴当成了爱情,但我跟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夏青,我错了!”
莫梵停顿了一下,抬头对着夏青充满疑惑的眼眸,脸上闪过一抹别扭,继续说道。
“你走那日,我太忙了,也没想到黎雪会来看我,以前是我疏忽你了,以后让我每天给你洗脚好不好?”
夏青眼眸低垂,沉默了几秒。
也许是时间慢慢的治愈了她的伤疤,她以为会终身难忘的那些过往。
如今再次想起,她竟然异常的平静。
又或许是因为爱,她才心甘情愿去付出,所以……不曾怨过。
她低头看着溪水里的小鱼,在自由自在的戏水,低沉的嗓音淡定至极,“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给我解药让我走了吗?”
“夏青!”莫梵的手柔柔的捏着她的裸脚,眼镜片遮挡的眼眸,透着疲惫和无奈。
夏青斜靠在躺椅下,冷酷的面容透着一抹询问的意味,与其说在询问,更像是在陈述她要走的决心。
“莫梵,谢谢你七年后还对我解释这些,但我真的不感兴趣,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生活、朋友……我很快乐,看在当年我爱过你11年的份上,放我走行吗?”
在认真帮她按摩脚的莫梵,猛地抬头,看着夏青,眼镜片遮挡的眼眸透着一抹浓浓的祈求。
他缓缓的站起身,坐在躺椅上,将浑身没劲的夏青强迫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闭上眼镜,一脸疲惫。
“夏青,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躺在他怀里的夏青眉头紧蹙,淡淡的语气透着愠怒,“莫梵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你有本事就让我一辈子都这样!”
莫梵低头亲啄一下她的唇,轻笑出声,“如果你不听话还要跑,我不介意这样绑你一辈子!”
夏青睁大眼眸,眸中的讶异一闪即逝,随即冷哼一声,“堂堂的莫大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让人大开眼界啊!”
莫梵拿着她的手,看着当年被划伤的手臂痕迹,低头去亲吻了一下,低低的嗓音透着心疼。
“夏青,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这次换我来追求你,你想要什么?我做!”
“我想让你放我走,可以吗?”夏青侧脸看着莫梵,极其认真的表情夹杂着执意要离开的坚定。
娘的。
若不是她浑身没劲,早就吹了一记口哨走人,哪里还会在这里和他墨迹半天!
莫梵沉静的眼眸在眼镜片的遮挡下,闪过一抹焦急,“夏青,你就这样离开七年,不给我任何解释和回头的机会,这样对我太不公平!”
公平?
那当初她傻不拉唧的领证,谁又来对她说公平?
夏青突然觉得好累,不想解释自己的心情,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无论他和黎雪怎么样,似乎都已经不是她所追求的目标!
她现在的生活,完全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境界,无拘无束得让她差点忘记当初的那个夏青是什么模样。
“我好累,想睡觉,可以吗?”她疲惫的闭上眼眸,低低的嗓音明显的透着想终止这场谈话的意味。
他强行要留她……
而她一心想走。
既然两个的话题一直没有交集,那么……就终止吧!
太累!
莫梵抿了抿嘴,暗哑的嗓音能明显的听出他在极力的压抑着,“好,我陪你!”
说着轻叹一口气,弯身抱着她朝卧室的方向走。
被抱回卧室,躺在床上的夏青,侧身背对着他,闭目养神。
她知道他没走,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很絮乱。
莫梵刚才说过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见惯了高傲沉稳的莫梵,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低三下四,让她浑身很不舒服。
她想,她还是习惯那个傲娇待她冷漠的她。
“我没有怨过你!”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站在床沿边的莫梵,正在纠结着要不要赖着上床跟她一起睡?
可是看到她冷漠的背影,悄然的松了一口气,转身欲要离开,却听到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不确定。
“夏青,我知道你恨我,恨也没用,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来和你重聚,除非你愿意和我回家!”
夏青倏地睁开眼眸,清澈的眸子里闪着一抹异样的光芒,似乎正在盘算着什么,语气也没有了原来的慵懒。
“我累了!”
接下来的日子,莫梵白天去公司,有一个哑巴小女孩照顾,晚上莫梵会过来陪她。
夏青整个人崩溃,奈何她怎么刺激莫梵,依旧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眸充满浓浓的宠溺。
她特么的有种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应战,对方却闲情雅致的坐着不理解的既视感!
这种崩溃的日子,连续过了几天。
这天晚上下雨,莫梵没有抱她到河边戏水,只是打了一盆山泉水,半蹲在阳台上,帮她按脚。
一想到她总是不要命的从高处跳下去,揉捏的动作就变得有些僵硬。
夏青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一双灵动的丹凤眼倏地眨巴一下,闪烁着一抹狡黠。
“莫梵,你的按摩技术和黑鹰的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僵着的莫梵,脸色倏地变得有些难看,捏着她的小腿肚不由得加大了一些力度,慢悠悠的吐出一句。
“黑鹰……是谁?”
斜靠在躺椅上的夏青,睥睨着莫梵的暗沉的神色,眸中闪过一抹找到对方弱点的悦色,嗓音也没有了原来的淡漠。
“一个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贴心的男人,性格好,又幽默,关键是……”
她抿嘴停顿了一下,闪烁的目光停留在莫梵性感的锁骨上,透着一抹意味深长,“他的**技术应该比你的要好!”
夏青的话还未说完,倏地感觉到一个黑影将自己笼罩,随即也踢翻了地上的那盆水,阳台上瞬间湿漉漉的。
她瘪了瘪嘴,歪着头看着一脸沉稳的莫梵,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絮乱。
莫梵双手斜插在裤袋里,转身就要离开阳台。
夏青眨巴着的眼眸,透着一抹得逞的精光。
然而。
她得逞的小心思还未翘起胜利的小尾巴,倏地感觉到自己的腰际一紧,整个人被悬空抬起来,被扛在莫梵的肩膀上,朝床的方向移动。
“莫梵,你放我下来!”被扛在肩上的夏青,冷冷的命令。
莫梵并未搭理她,两只手钳制着她的腰,大力的甩到了床上,整个人也跟着压力上去。
他的眼白充满了血丝,暗哑的嗓音透着明显的怒火。
“他的技术有没有我的好,要试了才知道!”
靠!
她下错了棋!
夏青心里暗骂,嘴角却破天荒的第一次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你不用那么较真吧?”
莫梵伸手撩——起了她的睡衣,斯文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见,完全已经没有了理智,双眼猩红得如一只正要吞噬猎物的狮子,沙哑着的嘶吼。
“我为你守身如玉七年,你可对得起我?”
听到这句话的夏青一愣,看着莫梵认真的表情极其的慎人,以及……他那双不安分的手,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慌乱。
“莫梵,你先冷静!”
两人若要打起来,夏青始终不是莫梵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浑身无力!
莫梵的喉结滚动着,低头吻上她的唇,手也没有闲着……
“莫……梵……唔……”夏青的内心早已兵荒马乱。
她在憋屈中……慢慢的变得迷糊,恍惚中听到莫梵愤怒的低吼,“夏青,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窗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掩盖了房间里的旖旎风光。
挥汗如雨的莫梵,早已没有了理智。
这几天和夏青的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日子,哪怕她时而冷静时而愤怒的表情,让他觉得可爱至极。
为她做一切,他愿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突然听到她在赞扬别的男人,所有的理智和沉稳瞬间崩塌。
他知道自己不能奢求太多,可是亲自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以及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透着赞许的意味。
就让他差点疯掉!
既然要疯……那就一起疯吧!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夏青是他的,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越想动作越粗鲁!
直到……
当他看到天蓝色床单上那抹娇艳的红,以及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莫梵才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多禽/兽!
由愤怒转变成欣喜和疼惜,动作也变得轻柔下来……
“夏青,跟我回家好不好?”
“混蛋……我要杀了你……”夏青哭的凄凄沥沥,脸上全是泪痕。
“好好好!”
……
他们分开得太久了……
久到有多少个日夜,已经数不清。
两颗心还是碰撞在一起,以及没有品尝过的美味,让莫梵再次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
夏青被外面的暴雨声给吵醒的。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莫梵的怀里,大概是很累的缘故,他睡的很沉,连她用力的拨开他的手都还不知情。
夏青艰难的坐起来,胡乱的捡了一件衬衣套在自己身上,伸手摸出他扔在梳妆台上的裤子,果然摸出了一把钥匙。
她咬紧牙关撑着梳妆台,走到他的书桌旁,打开他一直很警惕的抽屉,瞟见抽屉里那枚耳钉……是她的!
夏青拿出耳钉戴回耳朵上,打开密码,听着里面的内容,脸色越来越慌乱。
她的眼角余光瞟见里面果然有一只粉红色和一只黄色的药水,不由得蹙眉思索。
“夏青,放下它!”床上的莫梵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裸——着上半身,透着结实的胸肌,浑身透着迷人性感,深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慌乱。
坐在办公椅上的夏青拿着两只药水,打开盖子,目光冷冷的看着莫梵,琢磨着刚才他眼眸中透出的慌乱,嗓音极冷。
“哪只药水是解药?”
莫梵不顾身上没任何遮挡物,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夏青呵斥,“你如果下来,我两只药水都喝掉!相信我,我现在无牵无挂,什么都做得出来。”
听到这句话的莫梵,停止了下床的动作,缓缓的躺回原位,沉静的眼眸透着宠溺,低低的嗓音透着无奈和担忧。
“夏青……听话,别乱来!”
夏青拿着两只药水到自己嘴边,作势都要喝下去。
“黄色!”莫梵倏地把手伸到半空中,歇斯底里的怒吼出来,大概是过于激动,声音都变了样。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把手从半空中收回来,边说边捡了一条浴巾,围在自己健硕的腰上,低低的嗓音依旧有些颤抖。
“夏青,别乱来!”
夏青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惊艳冷漠的笑容,左手拿着粉红色的药水,毫不犹豫的挤进了自己的嘴里。
“夏青!”跳下床的莫梵,浑身一愣,几大步朝夏青走来。
夏青一动不动的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似笑非笑,目光极其的坚定。
在莫梵靠近她的那一瞬间,倏地一脚踢向他的小腹。
“啊……夏青,你以后也要用的!”莫梵表情扭曲的捂着自己的下腹,疼得满脸通红。
已经跳离几米远的夏青,握了握拳头,发现自己已经慢慢的恢复了力气。
靠。
还灵丹妙药了,这混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有这种药。
夏青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
可是……
在她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心软,冰冷的神色闪过一抹别扭,“那个,我带你去医院?”
趴在办公桌上弄得撕心裂肺的莫梵,露出一抹坏坏的笑,“然后告诉医生,说我老婆踢坏了我的命根子?”
“那你自己在这承受吧!”夏青倏地转身,顺手关上了门,反锁。
莫梵咬牙切齿的怒吼,“夏青!”
……
这山庄坐落在郊区的半山腰,是莫家买下的房子,到市区需要两小时,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莫梵开的私家车。
当他打破阳台围栏,跳下来时,发现夏青早已开车扬长而去。
幸亏他在夏青的耳钉里,植入了唐门研发技术员新发明的微型追踪器。
莫梵瞟了一眼床单上的那抹红,嘴角勾起一抹吃饱餍足的笑容,“夏青,你太调皮了!”
莫管家开车来接的莫梵!
回到市区的他,目光一只盯着自己腕表上在移动的红点,倏而收到历史那也发来的信息,不由得轻笑出声,“呵呵,陆家?”
夏青对自己的隐匿能力相当的有自信,当她到陆家找到木千灵时,才发现这小丫头看着精明至极,实则是个马大哈,被李三爷拿捏得死死的。
两人商量着准备离开云城,木千灵却被李哲焱带走,让她想咆哮的是,莫梵这尊大神也紧随而来。
昨晚被他折腾的身子骨,现在都还隐隐作疼。
她假装没见莫梵的样子,不停的催眠莫梵看不到自己,埋着头悄然的离开了现场。
她的手刚去拉车门,就被一只大手给压住。
夏青条件反射的要反击,身后却传来莫梵笑盈盈的嗓音,自从昨晚经历那些风花雪夜之事后,莫梵整个人就十分的不正常,嗓音柔的她浑身鸡皮疙瘩。
“夏青,我今天不追你,你也不要跑,去看看奶奶好不好?奶奶病了,她这把年纪,随即都会……”
“在哪个医院?”夏青皱着眉头,冷冷的打断莫梵的话,想到昨晚的肌肤之亲,冷酷的面容透着一抹淡淡红晕。
莫梵抬手压了压头上的帽子,避免被人认出来。
另外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腕,低头睥睨着她变化的神色,嘴角一勾,淡淡的语气透着一抹试探的意味。
“在……家!”
夏青冷漠的抽开他的手,语气依旧冷漠,“我去看看!”
说着不等莫梵回话,便帅气的跳上车,关上了车门,开车扬长而去,留下满面笑容的莫梵在原地发愣。
他缓缓的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是我,少奶奶回来了,准备一下……”
开车回莫家的夏青,脚还未踏入大门,就听到王婶欣喜的声音。
“少奶奶回来了?”
夏青顺着声音的地方看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老人,早已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若不是那个熟悉的笑容。
她差点没认出是莫奶奶!
七年不见,莫奶奶怎么那么老了?
“奶……奶!”站在门口的夏青,倏而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搁在喉咙里的两个字,半天才吐出来。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朝莫奶奶走过去,弯着腰抱着莫奶奶的手臂,梗咽着说道,“奶奶,我是夏青,我回来看你了!”
莫奶奶扭头看着她,一脸疑惑,“夏青?”
说着伸手不利索的去掏衣袋里的一个小本子。
奶奶的年纪太大了。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奶奶还能用笔画画,如今伸手掏东西都已经变得不怎么利索。
夏青双眼猩红的伸手帮她拿出来,发现是一张揉的发黄的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孙子——莫梵!】
【孙媳妇——夏青】
【要曾孙!】
夏青双手颤抖的把纸摊平,咽了咽口水,将纸递到莫奶奶的跟前,笑容明明很灿烂,眼角却有些莹润。
“是的,我就是您纸上写的夏青!”
莫奶奶扭头疑惑的看着夏青肚子,“曾孙呢?”
听到这个疑问的夏青,脑海的倏地蹦出昨晚哪些面红耳赤的画面。
糟糕!
她还未吃事后药!
想着想着,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抚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腹。
站在身后的王婶,看到这个细微的动作,兴奋不已,“老太太,您别操心,曾孙在孙媳妇的肚子里乖乖的待着呢!”
“那什么时候出来?”莫奶奶笑盈盈的伸手去摸夏青的小腹。
夏青,“……”
“王婶,是莫梵回来了吗?我看到他的车在……”黎雪温柔的嗓音夹杂着愉悦,从门外传来。
在她看到夏青的那一瞬间,挂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秒钟,很快又恢复了淡定,后面的话也咽进了肚子里,站在门口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好久不见,黎小姐,要不你给莫梵打电话吧!”坐在沙发上的夏青,表情淡定至极。
站在身后的王婶,却神色慌张的拿手机给莫梵发短信。
黎雪愣了几秒钟,才缓缓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夏青,你终于回来了,莫梵很想你!”
她说着把手上提着的营养品自来熟走进来,递给王婶,“王婶,这个是给奶奶的,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说着看着夏青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的神态。
“黎小姐,我送你!”王婶淡淡的笑容里闪过一抹慌乱,就连放在茶几上的营养品还未放稳,就走到了黎雪的跟前。
夏青眯了眯眼,顶着王婶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站起身,冰冷的语气十分震慑人,“王婶,我和黎雪也算有些……交情,我送她吧!”
说着两只手斜插进裤袋里,一个人率先朝大门的方向走去。黎雪抿了抿嘴,紧紧跟上。
“有什么事就说吧!”就到门口的夏青,帅气的扭头看着较弱的黎雪,似笑非笑。
黎雪轻轻的握紧拳头,又松开,笑得有些勉强。
她温柔的眼眸里,透着一丝知识分子对没文化人的蔑视,“夏青,你知道为什么莫梵一直很讨厌你吗?”
夏青眉梢微微挑起,抬手在自己的耳边打了一个帅气的响指,“黎老师,能不能长话短说?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黎雪扭头看向旁边的草坪,轻笑一声,再扭头看向一脸淡漠的夏青。
“因为你父母的疏忽,引起了实验室爆炸,莫梵查到这个真相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有多难过?他每次看到你,都有想掐死你的冲动!”
听到这句话的夏青,眯着双眼顶着黎雪,神色冷凝,并未说话。
黎雪看着发愣的夏青,越说越激动,轻柔的嗓音变得有些低吼。
“这件事莫奶奶都不知道,莫梵一个人承受这些事情,夏青,你放过莫梵吧!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他的痛苦了十几年的根源!”
轰……
夏青只觉自己的头顶是天雷滚滚,把冰封在冰冷世界里的外壳,给炸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