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作者:柔桡轻曼      更新:2020-11-13 11:57      字数:4217
  后来他就很少去学校里面了。
  他以为眼前的少女也是如此。
  萦萦想起第二次碰见他,他说的那个话,知晓他现在又是误会了,急忙摆手道:“同学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知道你的命格,但是我真的不怕,你的命格对我不会产生影响的。”
  沈予携皱眉,开门进入,萦萦迟疑下,到底还是跟着进去了。
  他家很大,复式楼层,装修比较简约,楼上还有健身器材跟一个放映厅。
  萦萦只是简单的看过一眼,然后问他,“同学,你家医药箱在哪里?”
  沈予携垂着眼,半晌后指了指客厅里的电视柜。
  萦萦过去蹲下,拉开抽屉翻找了起来,很快找到药箱,她抱着药箱过来少年身边,“你先坐下吧,我帮你把手掌包扎下。”
  一路走回来,他手掌心的血迹已经凝固,手上也是干固的血迹。
  萦萦抬起少年的手掌,用酒精球把他手掌上的血迹全都擦拭干净,而且涂抹上碘伏,撒上云南白药粉,又取了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少年安静的坐下沙发上,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以往总有女生缠着他,但他不会让女生触碰他的。
  萦萦看到少年手腕的玉珠串,轻声道:“这玉珠出自哪位高人?应该是它暂时压住了你的命格,让你家人不至于受你命格影响而出事,但你也必须远离家人才行?”
  沈予携微微怔住。
  他手腕上的玉珠的确出自一位高人之手,那时候他刚出生时,没多久父亲去外地差点身亡,母亲也开始生病,祖父就请来南安大师帮他看过命格,南安大师言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会给他一样法宝,能暂时压制他的命格,但也无法跟亲人生活在一起,不然亲人同样会出事,南安大师还言,他的命盘只看得到十八岁,十八岁之后他的命盘连南安大师都无法再看透。
  萦萦看着少年身上被法宝玉珠压制住的阴煞之气。
  其实哪有什么天煞孤星,不过是他太特殊,身上都是阴煞之气,这些浓郁的阴煞之气无法伤到他,但接触的人会沾染上阴煞之气,所以才会出事,才会克父克母克亲人朋友。
  萦萦抬起指尖,轻轻转动,少年身上的一丝丝阴煞之气就缠绕到他指尖之上,指尖上传来冰凉气息,萦萦忍不住咦了声,端王身上的阴煞气息好生厉害,与普通的煞气不同,连她指尖都能感觉出来了。
  萦萦收手,指尖上那丝丝阴煞之气散去。
  他到底什么人?这样的阴煞缠身,他都能平安无事。
  沈予携看着眼前的少女,“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施萦萦。”萦萦冲少年笑的眼眸弯弯,“因一场机遇开始修炼,命格与普通人也不同,所以我说我不怕你的命格,我也会想办法破你身上的命格。”
  沈予携道:“所以刚才那几人你自己也能解决?”
  萦萦楞了下,眼巴巴看着他不说话。
  沈予携又问,“之前你两次拦我,只是想帮我破命格?”
  萦萦使劲点点头。
  “为何?”沈予携淡声道:“我相信同学你应该不是那种碰见特殊命格就上赶着要去帮忙的,所以为什么帮我?”
  萦萦软声道:“你于我有恩。”
  沈予携:“我记得除了之前两次,我们应该没见过面的。”
  萦萦不说话了,又眼巴巴看着他。
  沈予携见她如此,知她应该不想说原因,也不强求,只道:“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同学你回吧。”
  “沈同学,我……”萦萦小声道:“我能不能加你好友?这样以后也好联系些。”
  沈予携坐在那不动,好半天才摸出手机打开二维码,萦萦现在已经能很熟练的玩手机,各种高科技也都懂的差不多,她很快加了沈予携的好友,他的头像是一片漆黑,名字也是他自己的名字,沈予携。
  萦萦的头像是她跟樾樾和母亲的合照,连名字也没怎么变,就是萦萦。
  萦萦要到联系方式,很是开心,跟他挥手再见,“沈同学,再见。”
  等萦萦离开,偌大的复式楼里只余下俊美少年孤单单坐在那,许久许久都未动。
  ——————
  萦萦回到家里已经快八点,施樾做好了饭菜,跟母亲都还没吃,等她回来母子三人才吃过晚饭。
  次日,萦萦早起,吃过早饭去学校,路上的时候给沈予携发了个早安。
  没等到他回复,萦萦倒也不在意。
  晚上放学时,萦萦去陶海叶那里拿了些符纸跟朱砂,陶海叶跟萦萦商量道:“萦萦,最近那个安神符卖的特别好,听有个来买过安神符的小姑娘给我打电话,说她在网上帮我宣传了下,有人私信问她能不能网上购买,所以我就想着开个网店来卖符篆,顺便卖卖我这里的东西,另外还有人问卖不卖驱虫符,说是住在小区一楼,门口就是花坛,家里总招虫子。”
  萦萦道:“陶叔开个网店正好,驱虫符我也会画符,另外别的杂七杂八的符我也能画,到时候都由陶叔帮我卖。”
  她每天要上课修炼,连养生苑都顾不过来,更加没法招呼网店的。
  “以后陶叔你帮我卖这些符,就固定提百分二十,毕竟我就画个符,别的都要指望陶叔才是。”
  陶海叶其实拒绝,最后倔不过萦萦,答应下来。
  最后两人商量过价格,救命类型的护身符镇宅符这些还是一万一张,安神符这种就一千,至于驱虫这种奇奇怪怪的,两百一张。
  价格定下来,萦萦才带着朱砂黄纸回了家。
  走到小区里面的时候,还有老太太们聚在楼底下聊天。
  马婆婆就在其中,自从上次萦萦帮着马婆婆家的孙子牛儿找回受惊丢了的魂,马婆婆被萦萦禁言过,知道萦萦的本事后,她再不敢对萦萦不敬,还在小区里帮着宣传了圈,一开始大家都不信,后来有个婆子找萦萦看相,萦萦还给看的挺准的,大家也就渐渐的相信了。
  萦萦私底下都开始研究相学风水的。
  她学的特别快。
  平时她白天上学,晚上回来天都黑了,所以平时小区里的人想找她算算命什么的,都是礼拜天时候。
  萦萦没想到马婆婆她们这会儿都还没回家,她们撞见萦萦肯定都会拦着萦萦说话的。
  果然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过来笑眯眯道:“大师,您好,您这是才放学呀?”
  萦萦点点头。
  妇人笑道:“那个,大师,就是您能不能抽空帮我看看。”
  萦萦无奈,“你要看什么呀?”
  妇人道:“就是算算我的命格,还有我女儿这段姻缘怎么样。”
  萦萦在宏源小区里也住了三个月了,但小区她认识的人不多,也就艾佳,马婆婆一家子,还有最近找她算命的。
  妇人说着,急忙塞给萦萦两百块钱,她知道萦萦给小区的人算命都是收费两百。
  萦萦收了钱,看了看妇人的面相,又问过妇人跟她女儿的生辰八字,一两分钟后,萦萦笑道:“阿姨你命挺好的,一辈子除了幼时有过一劫,一辈子都很顺风顺水的,你大概三岁的时候落过水差点死掉,之后都是平平顺顺的,嫁的丈夫待你也很好,很宠着你,您只有个女儿,阿姨你也是个长寿的命格,至于您女儿,这段婚姻也不错,而且恭喜阿姨了,您应该快有小外孙或者小外孙女了。”
  妇人惊讶道:“大师您算的可真准,我三岁的时候的确差点被淹死,不过您说我女儿她,她怀孕了?”
  萦萦点头。
  妇人忙道:“真的还是假的?那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萦萦温声道:“性别就不告诉阿姨了,阿姨再见。”说罢就上了楼。
  那妇人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有人道:“周姐,您闺女真怀上了?”
  马婆婆道:“既然人家萦萦大师都说了,那百分百是怀上了。”
  周姐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周姐说完赶紧掏出手机给闺女拨了个电话过去,“喂,闺女,你在干啥子?吃了没啊?吃了呀,那你怀上没?啊,还不知道啊,那你家里有没有验孕棒,赶紧验一下,妈刚才找了个很厉害的大师,大师说我要抱小外孙或者小外孙女了,你快查下,唉哟,妈没骗你,人家大师真的厉害的很,你赶紧去找验孕棒,啊?没有验孕棒,那快点去买,买了测好给我报喜!”
  挂断电话,周姐喜滋滋的跟人聊了起来。
  这会儿大家心里都好奇的不行。
  过了大概十分钟,周姐的电话响起来,是她闺女打过来的,周姐急忙接通,开了免提,里面传来她闺女发懵的声音,“妈,我真的怀了。”
  周姐大笑道:“妈没骗你吧。”
  马婆婆也跟着道:“我就说吧,人家萦萦大师那是真的厉害!”
  ——————
  萦萦回家后又画了不少驱虫符,还有些别的功效奇奇怪怪的符篆,什么止嗝符,止血符的。
  直到临睡前,萦萦才收到早上给沈予携发的信息回复,就一个字,“嗯。”
  萦萦给他回复了个晚安。
  睡下后,萦萦让神识去了藏书阁一趟,想找找关于端王这种体质的例子,但这些书籍上根本没有任何记载。
  那到底该如何帮他破解身上那些阴煞之气?
  而且那些阴煞缠身,端王却无半点损伤,他的命格当真奇特无比。
  次日早晨,萦萦把晚上画好的符都给陶海叶送了过去,正准备去上课的时候,接到了袁成军的电话。
  萦萦道:“喂,袁叔,有什么事情吗?”
  袁成军道:“萦萦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家最近出了点事情,所以我把你介绍给了他,想请你过来帮忙看看。”
  萦萦想了想,“行,我先去跟老师请个假。”
  袁成军迟疑下,“萦萦,这样行不行?会不会耽误你的功课?”
  “袁叔放心,不会。”萦萦的确没说谎,上了一个月的课,她觉得自学都没问题了,因为这些知识对她实在太简单,她其实已经把整学期的课程都给看完了,至于上课的时候,她都是偷偷的修炼。
  袁成军道:“行,那我过来校门口接你。”
  “好。”
  挂了电话,萦萦去了老师办公室,现在还是早自习时间,班主任应该在办公室的。
  萦萦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叫胡苹。
  老师,特别是班主任都是非常严厉的,不然不好管学生。
  胡苹也是如此,不过才四十虽已经有两道深深的法令纹。
  萦萦过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备课,萦萦过去道:“胡老师,我今天想请一天的假。”
  胡苹看向这名非常漂亮的女孩儿,这是她教学以来见过外貌最惊艳的女同学,可她对这位女同学并没有一个很好的印象,不是因为她漂亮,哪怕她曾经听到很多男生议论这个女同学的样貌,她都没觉得是萦萦的错,她希望这个女孩以后可以保护好自己。
  对施萦萦印象不好的原因是,施萦萦是走后门进来的。
  甚至连以前初中的学历成绩都没有。
  没有班主任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成绩优异,另外她还发现施萦萦同学课堂上总是走神,就是那种虽然盯着黑板,但眼珠子都一动不动,显然心思已经飘走了。
  所以她自然对萦萦有些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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