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把坐标发给了小乔，并嘱咐她，“一点要小心！”
  “好！”
  小乔删除了小九发给她的坐标，她把林少玲等人遣散，带顾小五去了那个废区的园区，反恐小组的人后脚就在小阁楼，科林监控到小乔和顾小五出现在园区，微微蹙眉，他给卫斯理打电话。
  卫斯理在科林试图提到小乔时淡淡说了一句，“她已经不是我们的反恐的人，由陆小九暂代无忧门门主职位，她的事情不必告诉我。”
  科林，“……咦？”
  卫斯理无情地挂了电话，一旁的小泰勒将军看着他，“有小乔的消息了？”
  “没有！”卫斯理和小泰勒将军已经回到了他们的驱逐舰上，小泰勒将军说，“陆渊中校和烽火集团的人狼狈为奸，已经不是第一次。陆家有心和陆柏重修旧好，不管我们怎么抗议，这件事他们就视而不见，多是有意为之。”
  “不是每次都这么走运。”卫斯理淡淡说，心里却想着一件事，科林一直监控园区，既然想说小乔的事情，肯定是发现小乔了。
  她在巴西一定待不久，或许，她会去哪儿呢？
  不管去哪儿，一定和罗斯福有关系，只要顺着这条线不愁找不到小乔。
  没一会儿，一条小乔身上有人体武器芯片，背叛反恐的消息不胫而走，莉莉娅听到消息时，差点气晕过去，打卫斯理电话，无人接听。
  “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莉莉娅和安德森副总统抱怨。
  “他和小泰勒在海上，应该快回来了。”安德森副总统说，“你也别操心，等他回来，一切就清楚，说不定消息不是他放出去的。”
  “你的儿子你还不知道轻重，不是他还能有谁？”
  安德森微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性子像你！”
  “我没这么任性！”
  ……
  顾小五心虚地看着黑乎乎的地底下，“我青春年少花一朵，真心觉得有必要穿个防护服，万一染上什么东西就糟糕了。”
  “死不了人！”
  “难说！”顾小五一脸踌躇，心有戚戚焉。
  小乔伸手，在他头上扣一巴掌，“跟着我！”
  “是，女神！”顾小五笑嘻嘻的，紧随其后，并开了夜视模式，沿着一条台阶摸黑而下，足足有二十米深，越来越重的土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顾小五嫌弃捏了捏鼻子，“这地方太恶心了。”
  刚一说完就踩到一根手骨，白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手骨格外清晰，被顾小五一脚踩断，小乔说，“作孽啊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顾小五差点跳起来，“黑灯瞎火的，也不点灯。”
  地底下有一扇铁门，是三层石英板的门，特别厚，小乔在门上转动把手开了门，土腥味带着一股很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带来了一种非常难闻的味道交杂在一起，令人恶心作呕，顾小五和小乔都拿出口罩戴上，经过了一段黑灯瞎火的阶梯，总算是看到了真面目。
  顾小五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东西？”
  几十个半米宽一米长多长的大型透明玻璃就这么有序地排列着，地下潮湿，老鼠到处爬，脏乱杂，地下黏黏稠稠的，很是恶心。玻璃箱全是密封的，插了很多管子，连着许多电线，每一个玻璃管上连着十几条电线，还有大型的电缆，所有的玻璃箱子都被悬挂在半空中。
  就这么离地面三四米高，铁质的支架非常大，能承受百来公斤的重量，一眼看过去，极其壮观，反射出清晰的光芒，小乔心中沉甸甸的，这是什么鬼东西。顾小五手痒，在一个玻璃箱下面转来转去，不知道按到什么，电线滋滋滋的响，像是中断的电流。
  “你看！”顾小五示意小乔抬头，她抬头看到了天花板，全是电子屏幕，电子屏幕连着玻璃箱的一条长管，玻璃箱下也有一台电脑，配着电子屏幕，这像是一台机器，一个玻璃箱配着两个电子屏幕，仿佛在记录着什么东西，顾小五试图开启电子屏幕，却毫无作用，已经被人破坏，数据都没了，也无法开机。
  “这都是什么东西？”小乔蹙眉。
  顾小五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
  小乔点头，一只硕大的老鼠爬过，小乔和顾小五都吓一跳，他们第一次看到一只比他们头颅还要大的老鼠，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
  顾小五拔枪，消音手枪一枪把老鼠打死。
  “卧槽，太吓人了！”
  小乔蹙眉，“小心一点，不要被咬到。”
  这些老鼠很显然是变异的老鼠，小乔所携带的辐射仪器一直在发出严重的警告，这里不适合人类生存，顾小五和小乔往前走，倏然一个玻璃箱下面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小乔和顾小五对视一眼，依稀能看到是一名金发的女孩子，死的时候姿势卷缩，可她的手骨特别长，甚至超过了膝盖，一群老鼠围着她，啃咬着她的肉，地下的血液已经凝固，鲜血淋漓，肉和骨头融在一起，场面极其血腥。
  小乔心中像是被针扎似的。
  无忧门有好几名姑娘，被报死亡，却连尸体都没找到过。
  好几名姑娘都是金发的。
  老鼠发生叽喳的声音，顾小五一跺脚，他们逃得很匆忙每一只老鼠都格外的硕大，顾小五说，“太恶心了，这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
  小乔脸色沉如水，尸体已经发出了腐臭味，血液刚凝固不久的尸体，已经有臭味，这也很不寻常，她的肉还是新鲜的呢。
  她蹲了下来，想要转过被老鼠啃咬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去被顾小五拉住，这时候的顾小五格外靠谱，“不要碰这里任何的东西。”
  “我想看一看她的脸。”每一名失踪的姑娘，她都刻印在脑海里，哪怕她当时不是无忧门的门主，她对他们的死亡格外的在意。
  “早就面目全非了。”
  小乔蹲着身子，微微闭上眼睛，顾小五却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前方，小乔蹙眉站起来，顾小五开了手电筒照亮了不远处，只见每一个玻璃箱下面都有一具尸体，大多数是女人的尸体，也有男人的尸体，被硕大的老鼠当成盘中餐，啃咬的面目全非，这些人的肢体都非常的奇怪。
  腐朽，潮湿，都是辐射的地底下，堆积着一群刚死去的人。
  无人收尸，被老鼠啃咬。
  顾小五脸色也是一片发白，灯光所照之处，都是一片尸骨，倏然照到一张惨白的脸上，那是一张小乔格外熟悉的脸，“芭芭拉……”
  她匆忙奔过去，不顾地上粘稠的液体也不顾潜在的危险，那已是一具尸体，除了脸蛋，她几乎快认不出昔日的战友，她的四肢也被老鼠啃咬得血肉模糊，却因为靠在玻璃箱的支撑管道上，脸部没有被啃咬，可她的脸上一片惨白不算，顾小五的灯光一照过来，她就看得很清楚，脸皮下青筋浮跳，仿佛有着数不清的脉络要冲破脸皮，像是纹身，她的身下一片血迹，越是走的深，血的味道越是浓。
  老鼠被人打断了进食，吱吱吱地叫，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却因为顾小五射杀了几只老鼠，他们一哄而散，小乔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眼圈发红。
  那么要强，臭美的姑娘，却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死在她面前。
  她曾经说过，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漂亮，也要化一个漂亮的妆容，如今却是一具残破的身躯，皮肉被一群恶心的变异老鼠啃咬。
  “罗斯福！”小乔胸膛剧烈地起伏。
  我小乔这辈子和你不共戴天！
  她伸手想去碰触，却知道没带防护服，什么都不能碰触。
  顾小五说，“她的身体很不对劲，你看她的皮肤和她的脖子，这应该是常年被浸泡在什么液体中造成的，可脸被长期泡在液体中，怎么可能？而且，你看她的手臂……麒麟臂！”
  小乔过于愤怒，只觉得悲伤，没注意到芭芭拉的不对劲，被顾小五提醒才发现，芭芭拉竟然是麒麟臂，她的臂膀比她的大腿还要粗。
  “怎么可能，她那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她们分别的时候，芭芭拉才十六岁啊。
  发育还没成熟呢。
  芭芭拉的麒麟臂似乎是很难被咬动，但是被咬得很难看，一层皮肉和血液裹在骨头上，裸露的骨头有一点森白，顾小五见过不少战场上的尸体，却没见过这么残忍的画面。
  “她的骨头，大得不正常。”小乔拿着手机拍摄下来，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她也没办法，只能短暂地缅怀，她把照片拍摄下来，这是一具很不寻常的尸体。
  芭芭拉只有一条麒麟臂，另外一条手臂却很正常。
  大部分的试图都滚落在玻璃箱旁边，被老鼠啃咬，越往里走，越是可怖，鲜血流淌成河，小乔和顾小五的脚下，都是鲜血和尸体。
  顾小五说，“这具尸体，目测身高有两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