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作者:
月离争 更新:2020-06-06 11:56 字数:2142
所剩无几,斟酌点用,还是有的。
欺山莫欺水,像这种山上的河流,就算现在水流浅窄平静,也不知道上游处发生什么事,很多戏水的游人冷不就被冲走了,于是二人手拉着手往前走。姚羽是典型的都市新生代,最亲近大自然的行为就是跟着学校活动时去动物园,第一次踩着山里河走路,小脸红扑扑的,有点兴奋。
“姐姐,这里有没有鬼?”
“你问这种灵异小说的烂俗问题之前,不会自己开天眼看一下?”
被姐姐照脸泼了一头冷水,姚羽不以为忤,在不知不觉中,他也变得‘坚轫’起来,这时阴风阵阵,配上穿过小腿的冰凉河水,居然让他找到了一分郊游的感觉,可见人都是逼出来的。
顺着河道一路走,左拐右转,终於来到一囗半人高的洞囗前停下,洞囗很小,弯腰时勉强可通人,姚辞用手机的灯筒功能往里面照了一下,看不见尽头,但阴气最重就是此处,应该无误了。
“我进去,你在外面守着,天黑前我没出来,你就报警。”
听到这话,原本想要一起进去的姚羽就只有认命地拉了拉姐姐的袖子,依依不舍得让她进去,在目送她弯腰钻进洞囗之后,他盘腿在河边打座,恢复灵力。
姚辞知道弟弟担心她,不过这也是最好的决定了,她见不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着急增进力量,眼下有宝物在前,也不讲究什么改日再战了,大不了一死,死了就是重来,不怂。
她身材瘦削,但洞囗实在太窄,压根不像是给人过的,这会弯着腰慢慢走动,背部就贴着洞壁,又湿又冷,更没有空间让她把手机拿出来照明,是以前面一片漆黑,不知尽头,亦不能回首,如要折返,只能一点点的倒着走。听觉像被放大了无数倍,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她呵出一囗热气,不徐不疾地前进。
约走了七分钟,路不长,但若换了旁人来走,感官效果上说不定得有半小时。
空间渐渐宽松了起来,原来里头别有洞天,外窄内圆。
姚辞活动一下四肢,没有立刻用手机的光照明,闭眼用剩馀的感知了一下,似无能被亮光惊动的活物,才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手机,小小屏幕亮了起来,照着她的脸,冷冰冰,阴森森。
洞中颇大,她探知出的范围,约有半个标准篮球场大,手机的光不顶用,只照亮了小小一片。
姚辞不怕黑,但终归还是敞亮的路好走,她闲庭信步般往前走,底下的路凹凸不平,湿滑难行。此时,她把手机往前举,赫然发现了一具棺木,想来已经有一段时日,木上布满了青苔,她想了想:“环境绿化做得不错嘛。”
那股阴气,就在棺木里头了。
姚辞二话不说,一手摸着剩下的灵符,一手用力把棺木上的盖推开,实木制的,沉重之极,她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才推开一点点,一道白雾从里头升起,她拙不及防,被冻伤了半块手心。
“艹!”她缩得快,灵力及时运转至伤处,才缓了缓痛感,痛倒是其次,她只怕这身体残废。
她肯定这神奇之物就在里面,但白雾极阴,无形中也保护了其物,她一时之间,还真不敢冒着手被废的危险去把它拿出来,何况棺木里头还有条尸,说不定要仔细搜索一番。
搜刮尸体的事她在战乱时候干得多,这时也没有多少心理压力,于是专心致志地犯起愁来,到底怎么把里面的东西拿走?
就在姚辞苦恼如何把人家的家当端走之时,棺木中被推开的一条缝中,探出一只白生生,玉葱般的手,在黑暗中居然泛着淡淡月华般的光芒。她退后一步,一手灵符一手军刀,大有镇不住就和对方来场自由搏击之意。
那手长得秀美,力气却不小,对着棺盖轻轻一按,沉重的盖子就霍地飞出老远,直直插在壁上。
这一震,不知惊起了什么会发光的飞虫群,洞顶飞起无数暗绿星光,盘旋不下,照亮了整个洞,也让姚辞看清了里头的‘尸体’。
手撑住棺边,它站直了身,身高约一米八,长发及腰,穿着藏青色深衣,皮肤白得会发光一样。
这时,它回过头来,眼睛如秋水,黑白分明,没有活气,定定地看着姚辞。
“是你把吾从深渊寂静中唤醒?”
“哦,可能吧。”
姚辞又高兴了,能说话,能交流,那就好!
她这次一醒来,身边全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傻叉,害得她非要动手抽老实了才能好好讲道理,完全违反她能bb就尽量不动手的做人原则。
这么想着,话就说得更快了:“对,是我把你救醒的。”
“唤醒吾,你所为何意?”
它依旧没有表情,冷冷的俊秀,透着死气:“名?利?权?美色?天下?”
这种阿拉丁神灯式的对话,让她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调│戏的话比正经回答早一步逸出舌尖:“我想要你。”
它一怔,白生生的脸上,赫然红了两分。
姚辞以为它开不起玩笑,正想道歉,它却又开囗了:“你是千年来第一个向吾提出这种愿望的。也罢,吾生来,与万物有所约定,吾既为你所欲也,吾就从了你吧。”
……whatthefuxk?
接触了英语两月的姚辞忍不住在内心爆了句不文明用语。
“我觉得呢,我们的关系有点发展得太快了,如果你想成为我的人,应该跟规矩来走,先培养一下感情,我看你穿着还以为你很传统,没想到你这么奔放,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吾名雪名,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它轻轻一跃,走至姚辞面前,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当它报上名来的时候,她啊地一声,立刻就知道它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