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变天、篡位
作者:
满山红遍 更新:2021-08-18 04:25 字数:5960
六月三伏,邯郸火热。
诸国要议和,俞丞相七十大寿,六月初七,皇太子妃三十岁寿辰。
皇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天下女人除了皇太后、皇后就是她尊贵,寿辰谁都得给面子。时间过得挺快,皇太子妃三十而立了。
东宫景德殿,皇室罗家基本到齐,皇亲国戚大多到了。
皇帝罗擎受和皇后马氏也在,皇太后和皇太妃小周氏病着没来。
许王罗敬晖一家到齐,包括几个有脸面的姬妾,以及大大小小的孩子,他们应该向皇太子妃拜寿。
其余的皇子公主,安平公主和驸马这回也来了。
荆王府,荆王罗建霄,庶出的罗建枫一家。
纪王府,平王府,一位大长公主,一位天水长公主,罗隐堂高手罗格等都来了。
时间过得挺快,转眼天黑,灯火通明,席上残羹冷炙,人都有些醉意。
罗建霄醉的不省人事。一些人看着他同情,或取笑。小周氏在皇家、因为庄家的特殊而特殊,罗建霄有点被孤立,被废的事儿瞒不住。据说庄太弦到荆王府,很是报复了一番。难怪他借酒浇愁,趴席上像条狗。
纪王挺清醒,纪王妃和世子却醉了,陆氏留这儿,世子去休息。
罗格和几位高手也醉醺醺,昏头昏脑的样子让人担心。
罗擎受召来金吾大将军赵卫国:“没事吧?”
不少人吓一跳,没事?没事是什么意思,有事是有什么事?
赵卫国看皇帝快发疯了,被庄上弦逼疯的;其实怕有什么用,该来的终究会来,没来提心吊胆是折磨自己。他冷然应道:“一切正常。”
罗擎受松一口气,很多人松一口气,莫名其妙的压抑。
本来这是皇城,皇家在这儿,就是天。奈何皇太子被庄上弦飞过,承天门还没修好,殷商国又喊着直取邯郸,实在搞得人心惶惶,一切都因为庄上弦。
庄上弦就像一个魔咒,一团乌云,一场风暴,很多人恨他又无可奈何。
罗擎受问:“墨国公在做什么?俞悦呢?”
说到俞悦罗擎受小眼睛深黑像魔渊,本来只是一种计谋,但想到当年陈茜没搞到手,罗擎受心灼热,甚至执念,一定要搞到。
赵卫国像一座冰山,大热天不能融化:“据说准备和百里飞熊去巩州,俞小姐要去青岩,今年抓石虫快开始了,还有千岁节,民间很期待。”
罗擎受怒的掀桌!千岁节!哼!他一定要庄上弦死!
皇后忙安抚:“陛下醉了。”
罗擎受阴森森看她一眼,和陈茜比,她给陈茜提鞋都不配!
皇后马氏早习惯了,反正陈茜死了,她做着皇后。俞悦去青岩正好。
罗擎受确实有点头疼,朝赵卫国挥手:“滚。”
赵卫国离开景德殿,尽职尽责的沿东宫转一圈,转到一个阴暗角落,站着两个人。
支纳人高马大,特有气势;年轻气盛,特激动!确实,被庄家军带歪了,然而听到一点风声,他就按捺不住;现在站这儿,和赵大将军打招呼:“请。”
赵卫国愕然。支纳小子他不怕,后面穿着青衣做普通护卫打扮的,危宇!他能做的选择,就是大叫一声,然后可能被当场击杀。
支纳一脸憨厚老实:“大将军辛苦,请去吃宵夜。”
赵卫国抓紧时间问:“谁?”
支纳抬头望天。
赵卫国也抬头,天上一轮上弦月,还有闪亮的星星,照不到这个角落。
危宇伸手,赶紧请,要赏月以后有的是时间,月色比今天更好。
赵卫国想了三秒,保持冷静和清醒才有一线机会,没把握的反抗只能死得更快。
由赵卫国带头,三人从侧门出东宫,危宇一掌将赵卫国拍昏。
支纳特佩服,他不知何时能练到这么牛逼;下手麻利的将赵卫国戎装脱了,穿自己身上,略小,夜里乍一看还行。伙计将赵卫国拎走。
支纳大将军带头,危宇和几个伙计跟着,又进东宫。
景德殿,罗擎受拉住一个鹅蛋脸的宫娥,胡乱一通咬,又将她里边扒光。夏天穿的少,外边一层纱,穿没穿差不多,就当喝醉了眼花。宫娥挺有料,又被皇帝看中,往他身上扑,嘤嘤嘤乱叫。
罗擎受一肚子火像火山爆发,抱着宫娥坐腿上,借着薄纱遮挡。
其他人都不敢**,尤其小孩子、小王子小郡主。
一群内侍进来,上酒上菜,残羹冷炙该撤的撤该换的换,不能让大家总对着一席乱七八糟。
几个内侍走到罗格身边,罗格突然凌厉的盯着他们,好像一点没醉。
一个内侍吓得腿软,将罗格一撞,当即撞翻。
钱立Chun低着头眼睛贼亮、猥琐,这角度太他娘风骚,他拔出一柄匕首捅罗格菊花。
罗格挥手,钱立Chun拼命滚一边,一个罗隐堂小辈正来扶罗格、被挥上屋顶、撞一个大洞继续勇猛的上天。
钱立Chun冷汗连连。他大概死也值了,还是为了他的美人先逃命。
危宇打扮成内侍之一,挨着罗格的气势气血翻涌;这时候不能退,他拔刀砍罗格的脖子。
罗格再挥手,手和刀同归于尽,危宇一点便宜没捞着。
景德殿众人惊骇!竟然这样跑来杀罗格!
罗格依旧昏头昏脑没醒,全是下意识的反击;菊花捅着匕首,造型惊悚!谁都不能笑,胆小的吓得不敢叫,高手回过神赶紧迎敌。
危宇果断放弃硬骨头,又拔出一把刀,连杀五六个高手,血溅景德殿。
终于宫娥、妃嫔、姬妾、小孩等尖叫哭喊,变天了,乱了!
罗擎受关键时刻软了,宫娥更要命,把他卡了出不来!罗擎受想扔了她扔不掉,比牛皮糖还恶心,宫娥大哭,罗擎受想自宫!如果可能的话。
这两个更乱,皇后一阵阵头晕,一时完全束手无策。
皇太子妃马文烈年轻力壮,突然一头往外冲,皇太子或皇宫都不要了。
纪王一直清醒着,将纪王妃推过去,反正是乱成一团,一团乱。
罗格老头菊花残,无意识,战斗力却狂飙,元气狂暴,像一场风暴席卷景德殿。从屋顶、屋梁到柱子纷纷倒塌,混乱成狂乱。
纪王忙拖着罗建霄冲出去,罗建霄三分醉完全清醒,伪丹凤眼有点疯。
危宇还在殿内,这乱七八糟见人就砍,好像狼入羊群。
罗隐堂两个超级高手围着罗格打转,罗格是罗家最强者,这种时候尤其重要。但罗格气势狂暴,根本无法靠近,下不了手。两个高手也调动元气。不同的元气碰撞,爆炸更狂野,一阵阵闷雷声,景德殿夷为平地。
一片惨叫哭喊,在景德殿内埋葬,仿佛地狱。
罗格强的要逆天,站在废墟白发白胡子飞扬,天下无敌,寂寞如雪。
一道剑光穿越时光,穿过罗格的气场又消失在星夜。
一道刀光如一弯冷月,切开罗格的寂寞飞扬鲜血。
一缕罗家祖坟的轻烟飘过,罗格一声狂啸,胳膊去了一条。
罗格还没死,疯了,扑向一个罗隐堂高手,一脚踢爆;再抓一个超级高手,一脚踢爆。
金吾卫已经包围东宫,罗格一脚横扫一片,元气席卷东宫,东宫废。
纪王和罗建霄躲远远的看着,超级高手还有这种终极技能,太可怕了。
钱立Chun和支纳等躲远远的看着,超级高手太酷了!娘的这辈子不试一把,能看一回也够本了。里边不知道误杀多少,真是轻松又愉快。
整个皇宫已惊动,北三区即王公区惊动。
王公区只能观望,谁轻易都不敢进宫,有资格进宫的今儿貌似都在东宫。
后宫,皇太后的毓庆宫。
皇太后每天天黑前后要练功一小时,再静坐一小时,睡觉。
或许高手的本能,她今儿没去东宫,躺卧榻上睡不着,干脆起来。
宫娥沏一壶茶送到卧室外,这是个小厅,简单精致,一盏灯明亮,照着桌椅散发幽光。墙上一幅画,好像是皇太后年轻时,花园里花开蝴蝶飞。几十年过去,还能看出当年娇憨的美人,令人心动。印章好像是个陈字。
一个护卫飞奔而来,皇太后从卧室出来,就听一阵巨响。
狂风裹挟着灰尘、尖叫、血腥向这边扑来,又像巨浪无情的淹没,又滚滚向前。
皇太后急的一阵咳嗽,一群高手出现,将她保护。
句廉拿出一件紫罗兰披风给皇太后披上,温声细语的安慰:“娘娘莫急。”
皇太后挥手将他推一边,没看到现在真出事儿了,一边呆着去。
“嗖!嗖嗖!”一片石子儿堪比箭雨,将皇太后周围全笼罩。
皇太后和高手都不急,挥手的功夫雨过天晴。目测至少二十个五层以上高手,皇太后实力不明,宫娥、内侍也有两下子。
又一片石子儿带着绚丽的火花、像流星射向皇太后,让她话都顾不上说。
皇太后和高手要故技重施,然而这批石子儿速度快、杀气凌厉,眨眼间倒下一半,血腥味赶上东宫的趟儿。又几颗石子儿,皇太后身边清场。
皇太后孤零零站在战场,紫罗兰的披风被风吹起,一头白发、一声咳嗽,却有着皇家几十年的尊荣。她是皇太后,后宫这片战场最后的胜利者,她有着无上的荣耀。
又三个高手出现,站在皇太后三边。
咸晏第一个出手,一刀劈向左边,匪气爆发,热血沸腾。
南宫崅第二个出手,一剑刺向右边,对手难寻。
老六和贾鹞一块杀向后边一个,对手难寻所以先给他们练练,杀!
元气爆发,雷声轰鸣,寝殿率先阵亡。
皇太后匆忙逃出去,披头散发像个老疯婆子,咳嗽的愈发厉害,应该还死不了。
皇太后往东宫看一眼,准备往西逃,前面站着几个女侠。
双鱼、恬妡等小美人看向卓姐,谁先上?还是石头剪子布、抓阄?若非皇太后,她们就下手了。不过皇太后啊,能逮一回皇太后,嘿嘿。
皇太后竟然有一天被几个小姑娘难住,再落魄也保持皇太后的风度,问领头的:“你是谁?”
卓颖婖一身石青色战裙,端庄稳重,气场并不弱:“妾身卓氏。”
皇太后狂抖威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卓颖婖应道:“妾身保护皇太后。”
皇太后吐血,抬头一看,三个高手已经躺两个,狂吐血。
双鱼和恬妡一块扑向皇太后,老妖婆病了几十年,谁知道有没有绝招。
皇太后发招,一掌将恬妡拍飞,又挨双鱼一脚,一头撞地上,摔个老腚朝天。
又两个美人扑上去,按住皇太后一顿狂扁,让她装病让她凶,让她以后欺负主母。拳打脚踢拽头发撕衣服,打的特嗨。
卓颖婖咳嗽一声:“我们是保护皇太后,不得无礼。”
丫鬟放开皇太后,给她一番梳洗打扮,依旧是天下最尊贵的老妖婆。
罗致思躲不远处,忧郁的小眼神看着,他和他爹好在不坐那位子,否则面对这些疯狂的美人,肯定不自由、不自在,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罗致思身边一个都尉,领着一大队金吾卫辅助控制后宫。
几个内侍抬着皇太妃小周氏过来。小周氏肚子中了一剑,血还在流,一时不咽气,和皇太后的状况各有千秋,这样两人平衡了。
卓颖婖问问:“这怎么了?”
一个内侍应道:“混乱中误伤了。”
卓颖婖医者父母心:“放着我来看看,还有受伤的没有?”
内侍指着毓庆宫,那儿好多人受伤,听说东宫伤亡惨重,陛下埋在里边生死不明、不知道驾崩没。
大庆宫、大庆殿,虽然受了点余波,基本上好的。
四处点了灯,不算太亮,也不暗,像是要守一个漫漫长夜、见证一段历史,风吹来热。
龙椅上空着,罗建霄站下面咽口水,庄上弦在这儿他不敢上去。
纪王和庄上弦、夜玧殇、许松年、高照等坐一块,事情才开始,后面有考验与硬战要打;不过万事开头难,终于开了头,就大胆的往前走。
罗建霄狠心不去看,回来坐在他该坐的位置。
庄上弦生冷的说道:“由皇太后下懿旨,荆王登基,皇太后上尊号太皇太后。”
罗建霄忙喊:“不行!我祖母盼了这么多年,太皇太后是她!”
纪王眯着眼睛。罗建霄昂着头,他要做皇帝了,这点要求还不行。
纪王看墨国公一眼,教训罗建霄:“你到底清不清楚今晚发生了什么,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你是不是要和皇帝一块走?”一句话将罗建霄吓清醒了,虽然不甘心,纪王只得耐心教训,“罗宋国现在内忧外患,内部乱作一团,强敌虎视眈眈。正因为皇帝昏庸,无法应对这样的局面,所以东宫发生意外。皇太后上尊号顺理成章,尽量维持社会稳定,再大刀阔斧的解决问题,这才是重点。”
纪王看着罗建霄都同情。以前还有几分聪明,现在没坐上那位子就头脑发昏;就不想想,凭庄上弦和周家的仇怨,会让小周氏如愿?
纪王看一眼那位子,有一种可怕的魔力,让多少人发疯。
罗建霄以为自己既然要做皇帝,总得不一样:“那我祖母上什么尊号?”
庄上弦凌厉的盯着他:“真正的目的,是国与民,要国泰民安,国富民强,这不是一个换皇帝的游戏,这要承担责任。”
罗建霄兴奋,反正他要做皇帝了,以后他就是皇帝。
许松年和纪王、庄上弦等对视一眼,这人已经废了,彻底废了,就废物利用吧。
许松年一身紫袍,一双狐狸眼,许国公家的狐狸精:“皇太妃上尊号太皇太妃。”反正一个妃字少不了,到死都是妾,现在说正事,“拜纪王为丞相,掌国政;拜墨国公为大司马,掌罗宋国所有兵马。应该需要备战。”
庄上弦点头。罗宋国发生这么大事,殷商国有可能不动,项楚国八成会有试探,或者让印布拉曼国试探酱紫。
罗建霄傻眼:“那我呢?”
纪王教训:“安心做你的皇帝。”
罗建霄不糊涂:“可素,王叔你掌国政,墨国公掌兵权,我做什么?”
许松年狐狸精态度比纪王好,长得比纪王帅八倍:“那你说丞相和大司马做什么?你又知道如何做好一个皇帝么?不知道,你就慢慢学。”
罗建霄被狐狸精迷住。说的好有道理耶。
纪王觉得,许大公子不论做丞相还是做皇帝都能游刃有余。
纪王做丞相,是没办法,一切为了稳定局势,一切为了罗宋国。
天明,后宫基本稳定。毓庆宫兰林殿,皇太后和皇太妃都在这里,一般人想乱都不敢。
突然,东宫方向烟炎张天,阵阵热浪随伏天的阳光来袭。
同时一股恶臭,大热天的让多少人呕吐。
皇太后吐血,尸体焚烧的味道,到底有多少?假如罗宝宁死了,都入土为安,这样一把火烧了,烧了!风中又吹开一阵艾叶香,让多少人流泪。
皇太妃小周氏哭哭啼啼,不知道在皇太后跟前演什么。不过皇太后穿着凤袍,依旧是皇太后;小周氏脏兮兮一身血还没洗,像个乞丐。
俞悦进来,一身白裙,手里拿着沉香扇,多了些清凉。
皇太后和皇太妃都盯着她,卓颖婖、这些都是她的人,她这样到这儿,不言自明。
俞悦向皇太后行礼,卓颖婖领着一拨丫鬟、宫娥等恭敬的跪下。
皇太后拿手绢捂着嘴,咳嗽:“做什么?”
俞悦应道:“昨夜东宫罗格发疯,皇帝已经驾崩,皇太子亦薨。国不可一日无君,请皇太后下懿旨,由荆王登基。皇太后继续安养。”
皇太后像是中了僵直状态,或者就这样睁着眼睛薨了,好一阵,眼角缓缓流下一线血泪。
俞悦了然,皇太后这么老辣坚韧,不可能随便死了。
双鱼喂皇太后一碗卓姐配的大补药,皇太后来者不拒,谁也不想死。
双鱼喂皇太妃一碗大补药,说好要她踩皇太后,后面有更精彩的戏要她演。
小周氏仿佛满血复活,一阵狂笑,笑声能从后宫传到大庆宫。小周氏疯狂,病重也不顾,要用一生去疯狂!她指着皇太后,笑的尤其得意、兴奋、酣畅淋漓,如妖如魔,像个疯癫的老乞丐婆。
小周氏伤病实际并没好,差点将自己笑死,若是这样死,她依旧是最幸福圆满的。不过谁舍得这样去死?她又缓过来,指着皇太后:“我赢了!鲍为廉,你败了!哈哈!我孙子要登基,你孙子死了!你也要死了!”
皇太后闭着眼睛不理她,默默悼念逝去的一切。
小周氏兴奋、比罗建霄更疯魔:“荆王呢,怎么不来见我?哈哈我的乖孙子!鲍为廉,还不乖乖跪下,我大发善心,看在这么多年份儿上,或许会饶了你!哼,这辈子你们母子欺负我够了,我会讨回来的!看见没,我孙子!”
俞悦一身白裙站那儿,俊俏风流。
小周氏向她招手:“乖孙儿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陛下万岁!”
俞悦打击她:“还记得嫡母这回事儿吗?”
小周氏疯癫够了,脑子里一线清明,剩下都是混沌。
俞悦声音清冷、提神,足够她听明白:“虽然出了这样的意外,皇太后依旧是罗宇嫡母,罗建霄嫡祖母,你看着就行了。”
小周氏猛一声尖叫,大白天能把鬼招来,很多胆小的发抖。
皇太后睁开眼睛,诡异的笑了。和小周氏比,她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皇太后。
小周氏不是吃素的,指着皇太后继续骂:“你少得意!那是我孙子!”
皇太后老脸一阵扭曲,忍着:“哀家是他嫡祖母。”
小周氏尖叫:“哀家是他生祖母!”
小周氏实在动不了,否则该扑过去和皇太后撕逼,贱妇,抢她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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